下班後,呂啓騰用手機給楊烈發了條短信:我下班了。
很快,楊烈給他回覆:請至希爾頓酒店三樓6號包廂。
呂啓騰出了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希爾頓酒店方向而來。
到了酒店門口,面帶微笑的門童拉開出租車門,將呂啓騰迎進了大堂。當他說明來意後,大堂內的服務生馬上引着他走向一部直達三樓的電梯,陪着他來到6號包廂的門口。
服務生敲響了包廂門,楊烈從裡面拉開門,然後看到了服務生身後站着的呂啓騰。
服務生退到一邊,楊烈伸出手,熱情的說:“早就聽說過呂先生的大名,今日能得一見,真是榮幸之極!”
戴着眼鏡的呂啓騰個子要比楊烈矮一些,年齡也大了幾歲,他對楊烈的第一印象就是面前的年輕人像柄未出鞘的寶劍,貌似溫和的面容中卻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鋒利之氣。
呂啓騰伸出手,跟楊烈的手握在一起,口中說:“恕我眼拙,實在不知道楊先生的來歷。”
楊烈將呂啓騰迎進包廂,關上包廂的門,轉身面對呂啓騰說:“我是楊烈,師從申城財大金融管理系田中祺教授,我和師弟合夥搞了一家房地產中介信息公司,另外和淩氏集團總裁凌常龍合資開辦了一家金融投資公司。目前,國內的互聯網技術方興未艾,我覺得我的這兩家公司在管理軟件方面急需進行重新開發,呂先生是很有實力的技術大拿,所以我就不請自來了!”
呂啓騰的主業雖然是計算機和通訊技術,但他同時也是很厲害的炒股高手,所以對於田中祺的大名也是有所耳聞。身在與港島一河之隔的深川,他也一直關注着港島的金融保衛戰,對於田中祺教授在接受採訪時句句見血的分析,也是聽的熱血澎湃,大呼過癮。
得知楊烈是田中祺的弟子,呂啓騰馬上就對楊烈心生好感,因爲有怎樣的老師,基本上也就有怎樣的學生。田中祺敢於當着億萬民衆將國際遊資的畫皮揭下來,充分說明他是一位正直勇敢的學者。
兩人坐下
來,楊烈提議來一瓶紅酒,呂啓騰點頭說好。
酒入杯,菜上桌之後,房間內兩個年紀相差不太大的年輕人開始了一場影響深遠的對話。
呂啓騰對楊烈說:“據我所知,申城的一流大學數量僅次於首都,從事跟網絡技術和企業管理有關的軟件研發人員並不少,其中有一些還是業界翹楚,楊先生爲何要捨近求遠呢?我本人雖然在應用軟件行業方面小有收穫,但還沒有厲害到令人特意從申城跑到深川挖牆腳的程度。”
楊烈笑着點頭,表示聽懂了呂啓騰的意思,他解釋說:“之所以想跟呂先生合作,基於兩個原因。一是我比較欣賞呂先生的商業眼光,二是我比較贊同呂先生關於軟件開發的意義在於實用的這種態度!”
楊烈的這段話,讓呂啓騰聽得目光灼熱,他有一種遇到人生知己的感覺。
楊烈接着說:“聽人說,呂先生在股市裡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曾經將10萬元的一單炒到了70萬元。我沒有呂先生這種強悍的炒作手段,不過在96年年底至97年5月中旬之間,我也進行了一個波段的股市投資,收益還可以,前後從股市裡面撈到了一千萬出頭的收益。”
呂啓騰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問楊烈:“請問楊先生何時進入的股市,又是何時退出的股市?”
楊烈一臉淡然的說:“我是96年11月中旬進入的,當時買了長虹和深發展,後來中途進行了換股,並於97年5月12日至15日將所有股票分波賣出。”
“楊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97年5月16日上午兩地股市有近200家股票以跌停開盤。你在股市中的把握時機的能力,我遠遠不及!”呂啓騰抓着楊烈的手,露出敬佩的表情。
楊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於這種牛人,既要以誠相交,也得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實力,因爲真正的獅子,只會跟獅子打交道。
“呵呵,國內的股市怎麼說呢,只適合偶爾有行情的時候,小玩一把,如果當成主業來幹,神仙都有可能被
打落凡塵的。以我看來,炒股票的,永遠都比不上發行股票的,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呂啓騰稍微思考了一下楊烈這話,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楊先生,你這話可是說到股市的本質了!確實,真正穩賺不賠的是哪些上市的IPO!”
“在我看來,我們正迎來了一個全民創業的最好時代,以呂先生的眼光和能力,肯定也在暗中籌劃開辦屬於自己的公司吧?”楊烈說這話的時候,雙目緊緊的盯着呂啓騰。
呂啓騰看着楊烈,感覺自己的底細似乎都被對方掌握了。他最近確實正在跟同學張智棟籌劃開辦一家計算機系統應用公司,但因爲資金的問題,還在商量之中。
沉默了十秒,呂啓騰點頭,承認說:“我確實有這方面的打算。”
“我有錢,很多錢,可以給你們無法想象的支持,還可以對公司的發展提供非常重要的方向指引!”楊烈一臉鄭重,說出了擲地有聲的話語。
呂啓騰雖然不知道楊烈口中的很有錢到底是多少錢,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楊烈說這話的時候,那種捨我其誰,無法阻擋的迫人氣勢。
“你想要什麼?”
“我想打造一個依靠新興技術支撐起來的龐大商業帝國!這個帝國要將觸手伸入到所有民用新技術的領域,如果國家許可或者需要的時候,還能進入更高的領域。我要讓這個帝國有一天可以同國外那些科技龐然大物抗衡,甚至可以通過收購和入股的方式,將其吞併或者消滅!”
呂啓騰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着頭說:“楊先生,請恕我直言,你這個想法太誇張了,根本沒有這種可能的!”
“我96年從軍校退學回到山村的時候,身上揣着不到一千塊錢。兩年時間,我現在擁有的固定資產,實業和股票,總價值已經超過二十個億!我有把握在兩年之後,讓二十億變成一百個億。十年後,我的目標是我所投資的公司,總價值超過一萬個億。”
楊烈的話,石破天驚,一字一句的落入已經呈石化狀態的呂啓騰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