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林逐雲是在斷斷續續女人的抽泣聲中醒來的。想起身,下身卻傳來熟悉的疼痛。接着,一雙有力的手扶起了他。
“逐雲,你已經醒了吧,嬙公主看你來了。”耳邊響起的是近乎嘲諷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嗤笑着所有的人。
在剎那間清醒過來,林逐雲不敢相信的看向房間的角落,跪在那裡,披頭散髮的正是他的新婚妻子——嬙公主。
不整的衣冠,哭紅的又眼,以即那雪白的脖子上斑斑點點的淤痕……林逐雲感到一陣眩暈,他怎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欺人太甚,她畢竟是我的妻子。”氣息仍然十分虛弱,林逐雲說完這句話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是嗎?你憐惜她?她是你的妻子?”輕柔的笑着,秦少痕一把向後拉起嬙公主的長髮,露出那張淚水縱橫的臉。
“這個女人?這個膽小又怯懦的女人?你喜歡她?”秦少痕眼中醞釀着狂暴的氣息。
“這不關你的事。”森然的聲音透着冰冷,林逐雲的氣勢未減弱分毫。
“是這樣。”秦少痕依然保持着笑容。隨即將劍刺入嬙公主的胸膛。血順着劍流出了她的身體,像着世間少有的美人即將逝去的生命。
“不……”林逐雲撐起身子,想衝過去扶起那倒下嬌軀,卻重重的跌下牀。只能怔怔的看着嬙公主那到最後也沒有閉上的美目。
她是萬人景仰的皇家公主,她還是花樣的年紀,她本可有着明媚的未來,和無境的夢。卻全在這一刻結束了,成爲了最無足輕重的犧牲品。
在幾個時辰以前,她應該還是幸福的吧!嫁給了自己心儀的夫君,會擁有最美麗的愛情,可她卻因爲着短暫的幸福,付出了最承重的代價——生命。
“逐雲小心,摔疼了吧。受傷了我是會心疼的。”秦少痕連眉毛也沒動過一下,只是輕輕的抱起林逐雲,動作輕柔的把他放在牀上,“這個女人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低頭吻住他,很輕的舔着林逐雲無色脣瓣,磨蹭着隨即恨恨的咬破,濃濃的血腥味沖人林逐雲的口中。
只是一瞬,所有的情緒已消失在那雙豔泓的眸子中,林逐雲又恢復了雲淡風清,“上將軍,言而無信非君子所爲。”
“雖然,我不是什麼君子,但只要你遵守約定,我也決不食言。”秦少痕伏視着懷中的人,眼中射出銳利的光。
林逐雲伸手拉下秦少痕的脖子,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吻。
嘴角掛着那永遠隱約的笑容,飄忽又悠遠,像一道傷口。
激情在這個佈滿血腥的房間,再次燃起。
神都歷206年
凌國右丞相林逐雲的婚姻似乎是一場鬧劇,新娘在新婚之夜與人私奔,從此之後再沒人見過她。也許是她的幸福也不一定。因爲菱國即將到來是一場腥風血雨。
同年秋
上將軍秦少痕重新回到都城,讓本已混亂的局勢更加複雜。
(12)
清冷的院落,蕭瑟的秋風,早已不復以前的歌舞輝煌。
消瘦的人兒,憔悴的容顏,再也沒有往日的入畫美貌。
“晴妃娘娘,您還好嗎?”
咋令自己心碎神傷的人,晴妃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逐雲,你……”
“我是來看您的。”掛在臉上的是令自己熟悉的笑容。
“你……”開不了口,淚已模糊了視線。
“晴,我沒有忘了你,一切只是情勢所逼……”
“逐雲,你怎麼會在者兒?”三皇子凌簫驚訝的看着林逐雲出現在自己府中,他正因爲自己妹妹的事,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釋。
“我不能來嗎?”此時的林逐雲像黑暗中綻放的罌粟,讓人無法拒絕。
“逐雲,當然不是……我好高興,你來了……”
“有刺客……快來人啊!”
“抓刺客!”
……
喊着抓刺客的聲音,在三皇子府中此起彼伏的響着。
穿着夜行衣的人卻憑着高超的武功,與侍衛們保持着適當的距離,又不至於讓他們跟丟。
直到來到三皇子的房間。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讓所有的人破門而入。
看到的是赤囧着身體,胸膛上插着劍,已經畢命的三皇子和同樣未着寸縷的晴妃。
神都歷206年秋
三皇子遇刺於自己府中。
與之同時暴露的是三皇子與晴妃的姦情。
這個醜聞震動朝野,也使凌趙兩國的聯盟蒙上了yin影。而晴妃自始至終從未對此做絲毫的辯解,更使人篤定了她的罪行。
玄帝並未痊癒的身體,也因此雪上加霜,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宣佈讓二皇子監國。
“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是來送你的。”慢慢從黑暗中走出的林逐雲仍是那樣美得懾人,只是不見了那若有似無的微笑,“爲什麼不辯解?”
“辯解?有人會聽嗎?說我是冤枉的?說和我有關係的人其實是你?“晴妃蒼涼的笑着,自有一番看透了一切的悽美。
“對啊!拖我下水,你不恨我嗎?你應該知道策劃這一切的人就是我吧!”今晚的林逐雲比平時少了一份冷靜。
“不,我不恨你。”晴妃的眼中浮現了淚光。
“爲什麼?”林逐雲有些狂亂。
“你是這樣玲瓏剔透的人,怎會不明白?”
她錯了嗎?她只是愛了一個人而已。她用一生去愛了一個人,這份愛卻讓她步上毀滅。
“你……愛過我嗎……”用顫抖的聲音問出的是最後的希冀。
可林逐雲卻垂下了頭,讓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那美麗的聲音曾是自己的最愛,那一刻——
卻是緩緩的,冰冷的,無情的飛濺了出來,敲碎了她那顆早已殘破不堪的心。
神都歷206年
趙國最小的公主晴,也是凌國玄帝的晴妃在獄中自縊而亡。
年僅十七歲。
和確立讓他監國後的每一天一樣,燈又已亮到了三更。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可他的眼神是那樣專注,神情是那樣凝重恐怕又遇到什麼困難的問題了吧。眉頭微微的皺着,在眉間留下細小的刻痕,雙瞳是略帶疲憊的,卻不改一貫的溫柔。櫻色的雙脣輕抿着,對自己而言那是永遠致命的囧囧。
林逐雲站在二皇子府的書房窗下,透過窗縫,癡癡的向裡面望着。裡面的人對自己來說,是懸崖頂端盛開的雪蓮。只能窮其一生去仰望,沒有勇氣去擷取,只怕自弄傷了他,弄髒了他,所以只能近乎殘忍的一次又一次的裝作不懂,假作無意,然後在他啊越來越溫柔陌生的笑臉後,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箏,我這樣做,對嗎?
還是自以爲是的替你選擇了所謂正確的道路,卻忽略了你的意願?
不,這樣纔是最好的。
你的善良,你的胸懷,你的仁慈,已得到了越來越多的承認和讚許。
是的,你只需要,站在陽光下接受那毫無yin影的光明,所有污穢的事由我來做。
只要你幸福……
“箏哥哥,我就知道你還沒睡,看,笙兒給你送蔘湯來了。”隨着清脆嗓音的傳入,走進書房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
圓而晶亮的眼睛,粉嫩的小嘴,小小的臉蛋,彷彿是觀音座下的善財童子。
四皇子凌笙,有着皇室血統所應有的美貌。
“笙兒,這麼晚了,你還沒歇着啊?”凌箏眼中盡是寵溺,十三歲的凌笙在他看來,仍是一個需要關心的小孩子。
“笙兒擔心皇兄嘛!來,快喝了蔘湯。”撒着嬌,凌笙順勢偎入凌箏懷中,眼底閃過愛慕的熱情。
“好好好,”凌箏不疑有它的抱住自己的弟弟,輕撫着他的頭,“爲兄這就喝……”
“喀嚓”
異常的聲音自窗口響起,引起了屋內兩人的注意。
“誰?”一同奔到窗口,兩人唯一看到的是被人折成兩段的碗口粗的楊樹枝和異常清冷的月光。
(14)
“啪”的一聲,又一隻價值連城的花瓶化作了碎片。
放眼望去,屋子裡已是一片狼籍,細看來,全是無價的珍品。可主人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可惜,甚至拔出了劍,將上好的桃木桌也砍成了碎片。
……
發泄終於告一段落,林逐雲看着早已不成樣子的房間,強自壓抑着胸中那令人戰慄的瘋狂。
他想殺了凌笙,只差那麼一點兒,若不是及時離開,自己恐怕真會扭斷那纖細漂亮的脖子。
那個懷抱是自己的,不能被其他任何人觸碰。
他知道凌箏一向是他人愛慕的對象,也一直希望他能遠離自己這黑暗的漩渦。可沒有想到,當自己真正親眼看到着一幕時,興起的竟是駭人的殺意。想殺了所有接近他,覬覦他的人。把他們扯成碎片。
自己這是怎麼了?
不是早已下定決心,要遠遠的守護他嗎?可那心中蠢蠢欲動的猛獸竟連自己也感到害怕。
箏,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醋吃得好大啊!看來,你真的愛慘了他。”慵懶邪魅的聲音不知何時已近在咫尺,與之不相稱的是,被咬上的耳垂感到鑽心的疼痛。
一把劍輕巧的壓上了來人的脖子,林逐雲眸中盡是冰冷,“上將軍,放規矩一點,要比武,我未必輸給你。”
三皇子死後,秦少痕並沒有更好的選擇,而且,他是殺死三皇子的人。現在,他不會再受他的威脅。
“逐雲,我已經幫你殺了凌簫,你不願守約了?”秦少痕似乎並不在意脖子上閃着森光的劍,眯起的眼中醞釀着危險。
“不,不是不守約,我的條件是二皇子當上太子,你……並沒有完成約定。”林逐雲無情的陳述着,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碰”,劍被折碎,秦少痕的手也血流如注,“你就這麼愛他,愛到每天在他的書房外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愛到爲他這樣狂亂心碎,愛到爲了讓他得到太子之位,不惜把自己當作籌碼。”幾乎是控訴,秦少痕一貫yin鬱的聲音充滿了瘋狂。
“這並不重要,也與你無關,”相對於他,此時的林逐雲反而顯得平靜,“只要你按照協定辦,我也決不食言。”
緊繃的空氣幾乎要迸出火花,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對峙着。
……
終於,秦少痕開口了:“說吧,要我做什麼?”
“今晚,替我調開惠妃宮外所有的人;明日,上本啓奏:廢太子,二皇子入主東宮。”
暗紅色的猛獸渴望着鮮血,十七年前的恩怨也要有個了斷。
(15)
環佩叮噹,香風襲人,宮妝的麗人婷婷的行來,連天上的月兒也自愧不如的躲進雲中。
眉如遠山,眼似秋水,腮若桃花,脣如櫻瓣,這是一個天下無雙的美人。
可惠妃卻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狀。
“雲……雲貴妃,你……你……”
“惠妃娘娘,您認錯人了,臣是林逐雲啊!”繼續走向惠妃,林逐雲無辜的說着。
“你,你別過來。你爲什麼要打扮成這樣?”惠妃因爲三皇子的死變的憔悴的臉上,更是扭曲變形。
惠妃娘娘爲何如此害怕,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林逐雲悠悠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
“你……你究竟是誰?”惠妃連聲也走了調。
“您不是一直都在懷疑嗎?把嬙公主嫁給我,就是看我敢不敢娶她。不娶,就是抗旨;娶了,就是你們這邊的人。如果,日後查明我真是二皇子,娶了自己妹妹的我,也失去了即位的資格。”臉上綻開嫣然的笑,讓惠妃似乎又看到了十七年前那個如玉如英的人兒。
“你是……凌雲的……”計謀全被看穿,惠妃一臉狼狽。
“沒錯,我就是那個被你換掉的二皇子。”林逐雲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把其中暗紅色的液體倒入茶杯。
“你不能殺了我,”看着他的動作,害怕到極點的惠妃反而恢復了平靜,“我死了,就再沒有人能證明你皇子的身份。”
“是嗎?”林逐雲狀似考慮的偏着頭,然後微微一笑,“那也沒辦法,還是算了吧。”
滿意的看着惠妃瞪大了眼睛,林逐雲一把拽過她的頭髮,掰開她的嘴,把茶杯中的鴆毒灌了下去。
“爲什麼?”細長的指頭伸進喉嚨,想嘔出吞下的毒液,卻無濟於事。不一會兒,惠妃便感到腹中如刀絞般的疼痛。
“因爲……我愛他。“緩緩的說着,彷彿是對情人的呢喃,林逐雲的表情是少見的溫柔。
但惠妃卻已無心欣賞,豆大的汗不斷的從光滑的額頭滴落下來,“你……你這個……賤種,兄妹……所……生的……妖孽。”
“這個,我早知道了。沒錯,我的母親凌雲是玄帝的妹妹。”同意的點點頭,林逐雲沒有任何的意外,誰要他一出生就有記憶呢!
“可現在除了你,我,玄帝,就沒人知道了,不是嗎?”欣賞着惠妃的痛苦,林逐雲思量着,這件有可能危及凌箏地位的事已大致解決。
“可……要換……掉……你……的人……不是我,是……”未說完,惠妃已斷了氣,臉上還帶着古怪的笑容。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原本不是你的主意,否則,就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容易了。可你錯在,不應該害死了雲貴妃。”林逐雲有些失神,隨後輕輕的嘆息。
就這樣吧,皇上不喜歡二皇子的原因,就是以爲他就是兄妹而有的那個孩子,永遠是這樣,不會改變……
可過於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他,並沒有發現:一雙溫潤如玉的眼睛自始至終目睹了整個過程,以及爲他那句“我愛他”而激起的興奮神采。
神都歷206年
凌國又一個皇室成員——惠妃,因爲不堪子女雙雙離開自己的打擊,飲鴆毒死於宮中。
第二天,上將軍秦少痕,右丞相林逐雲,同時上書支持二皇子凌箏入主東宮。之後,朝臣們紛紛聞風而動,皆倒向二皇子。
同年冬,左丞相謝齊告老還鄉,在遷徙途中遇害,追查無果。
同時,在太子宮中發現殺害三皇子的兇器,玄帝震怒,於冬至日,廢太子凌竽
(16)
“知道二殿下讓我來做什麼嗎?”已經入夜了,會有什麼急事嗎?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林逐雲已經很久沒來過二皇子府,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眼不見爲淨”吧。
“奴才一個做下人的,怎麼會知道殿下的事。”青衣小童把林逐雲帶到門口,便轉離去。
這是……凌箏的寢房。
深吸一口氣,林逐雲推門而入。
房間裡竟然沒有點燈,只有月光從未關的窗口投下一片光華。
“二殿下,逐雲來了。”心中閃過疑惑,林逐雲敏感的察覺到了房中氣氛的異常。
難道凌箏出事了?
瞬間的念頭讓人心悸,正要奪門而出,卻因爲緩緩從yin影中走出的人而呆立當場。
從他的記憶中就一直束起的長髮,此刻披散在肩上;往日在日光下的聖潔,在月光下,竟是那樣的充滿囧囧;還有那薄薄的單衣,憑他的經驗,凌箏的衣下一定未着寸縷;更別提那一扯就開的單衣樣式。
及時的別過頭,林逐雲感到一陣熱流從下腹升了上來,迅速蔓延到全身。這對他而言,是從未有過的經驗。
因爲經歷異於常人的關係,他很難在交合中得到愉快。甚至,即使是達到了gao潮,頭腦中仍是一片澄明。
像這樣,似乎要把理智也一起焚燒的熱度,還是第一次。
迅速的,他明白了凌箏要做的事,於是,他選擇了離開。
“二殿下,如果沒事,那臣……”聲音消失在凌箏扯掉單衣的動作後。
不似林逐雲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膚色,凌箏的皮膚是柔白的,閃着健康的光澤,勻稱的骨架,修長的四肢,毫無贅肉的身體,對任何人而言,都充滿了吸引力,何況是深愛着他的林逐雲。
可林逐雲的理智是異於常人的堅固,所以,他還能狀似平靜的旋過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而他的冷淡幾乎打垮了凌箏,渾身赤囧的難堪讓他像被針扎般的難受。
不,不行。
每次假作無意的試探後,答案都令他心寒,直到無意中親口聽他說出愛他。
這一決不放棄,若是被清楚的回絕,讓自己死心也好。
於是,凌箏趕在林逐雲打開門的前一刻,從後面抱住了他。
倒抽一口冷氣,林逐雲彷彿聽見了自己理智崩潰的聲音。
但他仍強忍着,說道:“你會後悔的。”
“我愛你。”
背後傳來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
……
躺在牀上,凌箏疑惑的看着林逐雲:他的黑眸因爲慾火而分外的明亮。但,他也只是靜靜的看着,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這反而讓凌箏越發的難爲情,想抓過被單掩上自己的身體。
伸出的手被扣住,林逐雲掬起身下愛人的一縷黑髮,儀式似的在其上烙下一個吻,然後揚起一朵明媚的微笑。那是不含任何雜質的笑容,讓凌箏的心也跟着飛揚起來。
然後,比羽毛更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脣上,溫柔的啄吻着,誘使凌箏張開脣。
貪婪的汲取着愛人口中的甜美,林逐雲忘情的吻着。舔過他的齒列,追逐着他的舌尖,這個吻直到凌箏快要窒息才宣告結束。
這是自己心愛的人,此刻,他就在自己懷中,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緩慢的,淡紅色的吻痕印在了修長的頸項,優美的鎖骨。
而當一邊的櫻蒂被林逐雲含入口中時,凌箏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爲防止自己發出令羞恥的聲音,他緊緊的咬住了下脣。
察覺到他的反應,林逐雲重新吻上了愛人的雙脣,“別咬,會受傷的。”說着,手已撫上了凌箏的分身。
“別……別……”凌箏已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在體內亂竄的熱流都集中到了一點,他全身泛着誘人的粉紅,“啊……”在一陣迷亂中,釋放了自己的囧囧,然後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
異物侵入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不知何時,林逐雲已脫去了全身的衣服,置身於他的雙腿間。
雪白的肌膚如玉,暗紅的脣鮮豔欲滴,長髮散亂着,眼前的美景竟讓凌箏忘了不適,伸手撫上了那滑膩的雪膚。
這個動作讓林逐雲的體貼完全崩潰,不受控制的律動起來,把凌箏帶上痛苦和歡娛的高峰.
......
看着自己旁邊熟睡的人,林逐雲滿足的笑着,旋即,眸底浮起yin狠。
箏,你是我的了。
你已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任何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人……我都會把他碎屍萬段。
神都歷207年
新年亦始,玄帝立二皇子凌箏爲太子。
二月,凌國北部戰事爆發,秦少痕率兵離京,鞏固北防。
而神都歷206年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更大yin謀的前奏,命運正朝着噬人的真相前進。
(第一部《東宮之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