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一小兩塊翡翠,不但能夠讓自己的玉器店起死回生,而且還能更好的經營下去。看到這一切,金海濤最近的陰霾一掃而光,如釋重負,心裡堵着的那口濁氣也被一口吐了出來。
司徒說道:“這兩塊加起來估計有四十五公斤,就都給你吧。這一塊小點的,我打算自己雕琢成首飾,給我女朋友還有一些親人當做禮物。”
金海濤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看起來很像幻覺嗎?”司徒壞笑着,衝金海濤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感受到疼痛的金海濤,心情愉悅,沒有責怪司徒的沒大沒小。看着司徒將那塊最小的翡翠在手裡拋來拋去,緊張的一把就奪了過來,埋怨加提醒的說道:“你小子,注意點,這東西可貴了,摔碎了那可就掉價啦。”
司徒看着金海濤緊張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
司徒說道:“行啦,金叔,這燃眉之急也解了,你也能開心下了。別繃着個臉啦。”
金海濤呲牙笑了起來,說道:“今天咱們爺倆可得好好喝兩杯啊。”
司徒說道:“沒有問題,不過,咱得先把這東西搬屋裡去,放我車裡不安全。”
“走走走。放我地下室。”金海濤說道。
地下室的樓梯在屋內。司徒走下來之後,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啊。牆壁都是用隔音棉重新加固過的,因爲地下室裡面放着切石機,司徒就知道這是打算在這裡切石避免打擾到鄰居。
地下室裡放着不少玉石的原石,各種玉,和田玉,蚰蜒玉,壽山石以及翡翠原石等等。不過,看成色都是很一般的貨色。這一屋子的原石加起來估計也就值個幾百萬。對於玻璃種翡翠來說,那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金海濤將兩塊翡翠原料找了個最安全的地方放好。然後開始研究了起來。強光手電照在上面,反射和穿透過去的光線,將地下室都映成了淺綠色。金海濤的經驗豐富,沒一會就斷定這兩塊翡翠不論質地還是水頭,都算得上是玻璃種裡面最好的。按照現在的市場估價來算,估計得在一個億左右。
金海濤握着強光手電的手激動的一個勁的顫抖啊。自己幹了二十多年玉石生意了,都沒接觸過這麼貴重的翡翠原料啊。實在是太過貴重了。
對於這個報價,司徒有點吃驚。自己先前對於三塊翡翠加起來的估價是八千萬左右,現在這其中的兩塊就在一個億左右。看來自己對翡翠的行情還是不太瞭解啊。
金海濤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思考着什麼。過了很久,金海濤緩緩的說道:“司徒,你想幫我,叔看出來了。但是這翡翠帶來的利潤,我自己不能獨佔。我盤算了一下,我那間玉器坊分一半的股份給你怎麼樣?”
“金叔叔,你這是幹嘛?我將這兩塊玻璃種翡翠寄賣到你這裡,可不是爲了你的玉器坊的股份。”對於金海濤說出這樣的話,司徒有點驚訝。
金海濤說道:“你聽叔叔說。金叔叔從二十幾年前擺地攤開始,一直到現在在潘家園佔有一席之地,那都是仗着我做生意實誠,口碑好。金叔叔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也看出來了,你將這兩塊翡翠寄賣到我這裡確實是想幫叔叔一把。但是叔叔不能忘恩。況且,這麼好的料子估計得消化個一兩年才能賣出去。就這兩塊料子的價值估計能夠買我兩個玉器坊了。要是你今天不幫我,估計我這玉器坊也堅持不了多久就得倒閉,轉手賣給別人,而且你這兩塊翡翠的價值估計夠買我兩個玉器坊的了。所以我決定將玉器坊的股份給你一半,這兩塊翡翠就算是你入股了。不過,這翡翠的成本,以後必須給你,帶來的利潤咱們倆一人一半。”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趁人之危呢。金叔叔,你就放心的拿去賣,我現在不缺錢,什麼時候賣掉了,什麼時候給我成本。”司徒拒絕道。
金海濤決絕的說道:“你要是不同意,那這兩塊翡翠你就帶回去,我不要了。日後我賣掉玉器坊就去新加坡找我弟弟。”
“你這……”司徒看着金海濤那堅定的眼神,知道了金海濤沒有胡鬧,司徒便陷入了沉思。
司徒知道金海濤是一個心胸坦蕩的人,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交情和金錢一碼歸一碼,劃分的很清楚。這基本上是每一個成功商人的做人原則。
兩人僵持了十幾分鍾,最後司徒緩緩的說道:“那好吧。”
“嗯,這不就得了。”金海濤笑着說道。
司徒接着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
“金叔,你驚訝玉器坊二十多年了,你也說了,你這鋪子現在市值五千萬左右,我不能憑着兩塊翡翠入股,而且到時候本錢和利潤都拿回來,這樣入乾股不行,到時候張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所以本錢到時候留下2500萬,作爲入股的資金,然後利潤一人一半,剩下的我再拿回來。而且,玉器坊的經營我不參與,決策權還在你手中,我以後只提供翡翠原料和拿分紅。”
金海濤說道:“這兩塊翡翠現在市值大不多一個億,到時候的利潤起碼有四五千萬,你確定這麼幹?”
“確定。”司徒點點頭,繼續道:“我是來雪中送炭的,我可不想到時候讓別人說我是趁人之危。”
“好小子。金叔叔我果然是沒看錯你啊。那行,我答應你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金海濤說道。
司徒伸出手,半開玩笑的說道:“來吧,我的老夥計,爲咱們的合作成功握下手吧。”
“你這小子,怎麼越來越招人待見。”金海濤粗壯的大手與司徒握在了一起,開玩笑的說道。
“哦?難道我以前不招人待見嗎?”司徒反問道。
“待見,待見。你這小子,怎麼越來越咬文嚼字了。金叔叔我是高興,隨便說的。走,上去吃飯吧。”金海濤十分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