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司徒意外的是於蒙並沒有帶着司徒去那些首長們專門集中住的住宅區,而是帶着司徒來到了於蒙的小窩,京北的溫泉花園。稱作小窩,是因爲於蒙經常一個人住在這裡,但是這裡並不小。
京北高檔的住宅區之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保姆。
“濛濛回來啦。”小保姆姍姍洋溢着笑容打開了房門。
“嗯,你今天也過來了啊。”於蒙微笑着迴應,看樣子在家裡於蒙和這小保姆的關係不錯。
“濛濛回來啦。”一個人到中年卻保養得當,有種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從客廳裡走過來迎接。
司徒知道這是於蒙的母親,因爲自打剛進門,這中年女人就在司徒身上來回的打量了好幾遍了。司徒固然臉皮厚,但是也被打量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司徒注意到於蒙的母親應該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一件裁剪得體的印花旗袍,一件寬大的披肩,帶着瑪瑙耳墜,畫了淡妝,與於蒙看着有幾分相像。
“哎呦,媽,人剛來,先讓司徒進去。”於蒙有點埋怨的說道。
司徒趕緊稱呼道:“阿姨好。今天早晨剛從雲南趕回來,有點倉促,也不知道您和叔叔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點禮品。”
司徒將幾個禮盒交給了姍姍。
於母說道:“這孩子真是有心了啊。就知道你叔叔平時愛喝茶,快進來坐。”
其實,來於蒙家也是於蒙突然告訴司徒的,司徒哪有時間去買禮品,這都是於蒙早就準備好的。給於蒙的老闆預備的冬天暖身用的紅茶正山小種,這也是於蒙爸爸比較喜歡的茶種。還給於蒙的老媽買了幾樣適合中年女人的補品。
於家不缺錢那是自然的了,司徒的前來讓於母高興的原因就是進來便看到司徒一表人才,人還特別精神,會說話,很合於母的心。
於蒙的老爸正坐在客廳裡,見司徒前來才站起身,還是那副比較嚴肅的樣子,見到司徒的時候才硬擠出一絲笑容。
“於叔叔好。”司徒禮貌的喊道。
雖然,早有過一面之緣,也瞭解了于振武的脾氣,但是換了一種身份來登門拜訪的司徒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于振武則是說道:“來,司徒過來坐。”
“司徒啊,別客氣,快坐吧。把這裡就當自己家一樣。”於母非常熱情的說道。
“謝謝阿姨。”司徒說道。
司徒坐在了沙發上,於蒙則是怕司徒緊張坐在了沙發扶手上,將手很親暱的搭在了司徒的肩膀上。
于振武很熟練的在茶海里沏茶,司徒能夠看出于振武卻是很喜歡喝茶。然後倒了一杯遞給司徒。
“謝謝叔叔。”
於母則是熱情的給司徒遞乾果和水果。居然還幫司徒將橘子剝了皮。
“阿姨,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於母一邊剝一邊說道:“我天天聽於蒙在我耳邊說你這好那好的。今天一見,果然是個精神的小夥子。”
司徒與於蒙相視一眼,然後謙虛的說道:“阿姨過獎了,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對了,我聽於蒙說你之前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職位也不低,怎麼就辭職了?”於母漸漸的將話題引到了主題上。
司徒說道:“家裡出現了一些變故,便回家接手了大伯的古玩店。”
“啊,這樣啊。自己做點生意也不錯。古玩方面你懂得多不?你叔叔偶爾也喜歡些收藏。有空你幫你叔叔把把關。”於母說道。
司徒略顯驚訝的說道:“是嗎?叔叔也喜歡收藏啊,叔叔肯定懂得比我多,我以後還得多向叔叔請教呢。”
於母說道:“司徒你可真會說話,你叔叔就是瞎鼓搗着玩,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太值錢的他也買不起。我可是聽於蒙的外公說過,你有一次在你蘇叔叔的慈善拍賣會上一下子就驚住了所有人啊,我聽說裡面很多都是收藏圈裡響噹噹的人物啊。而且還直接讓一個島國的收藏家下不來臺啦。”
提到了島國的小野,司徒觸及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于振武咳嗽了幾聲,示意於母說話注意點。
於母立刻改口說道:“這次去雲南幹嘛去了?累不累啊?你們年輕人以事業爲重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身體啊,不要太拼命。”
司徒說道:“就是去參加了一個翡翠博覽會。行程很簡單,不累。”
於蒙抱怨道:“哪有不累啊。早晨剛下飛機,折騰了半宿沒睡覺。早晨還去給培叔送了件特別有考古價值的東西。說先讓陸江海教授研究下。”
一直沒有發言的于振武聽到這話開口說道:“這樣做纔像是華夏的子孫,不要總是想着自己的利益,國家的利益纔是高於一切的。”
“嗯,我知道叔叔。以後如果發現什麼比較有考古價值的東西我肯定先交到考古研究所去。”
於母又給司徒削了個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籤插起一塊遞給司徒解釋道:“司徒啊,你叔叔的意思是別做那些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就好,不用每件都上繳。畢竟你是做這行生意的,不然家財萬貫也不夠卷的啊。”
“我話難道還用你去解釋一遍呀。司徒是聰明人,理解的了。”于振武半開玩笑的說道。
於母則是笑意滿滿的埋怨道:“這是在家裡,你不能老是將單位的那副架子擺到家裡來。”
“我有嗎?”于振武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
於母指着于振武衝於蒙說道:“還說沒有,你看看你吧,總是做得這麼筆直,在家裡也放鬆不下來。”
“哈哈哈……”
於蒙和於母笑了起來,司徒則是也附和着笑了起來。當面調侃老丈人的事情他是不敢,尤其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所以只是附和着。
司徒漸漸的也放鬆了不少,他發現這一家人雖然身居高位,但是跟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其樂融融的。於母是個知書達理,愛說愛笑的人。于振武雖然比較嚴肅,但是在這個家裡只是一個嚴父而已,沒有什麼於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