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雖然司徒這一刀沒有將整塊的料子都亮出來,但是都知道這一刀下去,絕對是漲了,大傢伙索性也就不爭着買了,反而看看這光頭中年人出什麼價格。
光頭中年人考慮了一會說道:“你這個七十萬,你朋友那個一百五十萬。怎麼樣?”
司徒笑道:“呵呵,大叔不僅痛快,還是個實在人。看來確實把這塊料子看透了。其實按目前只切了一刀的表現來看,估計也就值這個價格的一半。”
司徒明白,這光頭中年人還是蠻精明的,要是全解出來的話,估計還得加五十萬,不過司徒沒有在價格上緊咬着不放。全解出來費時費力不說,那也就沒意思了,怎麼也得給人家留點賺頭。要是真全解出來,估計這五十萬也未必加的上去,因爲都是打算掙錢來的,這一點賺頭沒有,平進平出的買賣誰也不樂意幹。
司徒看向了陸然說道:“然哥,你看怎麼樣?”
陸然說道:“行。就這麼着吧。這一塊就把我今天的損失全掙回來了。”
司徒衝光頭中年人說道:“大叔,成交。”
“好,把你們的卡號告訴我,我給你們轉賬。”
司徒和陸然把自己的卡號告訴了光頭中年人,然後他到一邊打了個電話,過了兩分鐘之後回來說道:“我讓公司的人給你們轉賬了,估計一會錢就到賬了。”
話音剛落不久,司徒和陸然的手機就都收到了轉賬成功的短信。
陸然說道:“嘿嘿,司徒,看來還是我贏啦。我今天不僅沒賠錢,還賺了幾萬塊,這賭石卻是有點意思。晚上打算帶着我們幾個去哪吃大餐?”
司徒笑道:“你賺了幾萬塊?我可是賺了幾十萬啊。”
陸然耍賴道:“一碼歸一碼,咱比的是那兩塊料子誰的更值錢。還是我贏了,必須你請客。”
“好好好。我請還不行嗎。”
陸然又指了指司徒腳底下那塊鉛球大小的料子說道:“你這塊還切不切?一塊切了得了。”
司徒道:“這個啊,不切了,剛纔不說了嗎,買回去給我老子當搓腳石用。要是切了就不得勁了。”
司徒可不想現在將這塊玻璃種解出來,人家給的贈品不說,這回要是解出來估計這場面得炸了不成。
司徒和陸然的扭虧爲盈,一連解出來兩塊加起來賣了兩百多萬,頓時讓陽仔的攤子生意紅火起來,剛纔的看客這會也紛紛的選購起來,一些聞聲而來的也參與到了其中,一時間陽仔和老夥計就忙碌了起來。
司徒跟陽仔打了個招呼就打算走了,那光頭中年人卻喊住了司徒說道:“小夥子,這是我的聯繫電話,要是還遇到了什麼不錯的料子可以聯繫我,我都吃的下。”
‘我都吃的下’。這可不是一般的玉石商人敢說出來的豪言壯語。一開始司徒見這人是單槍匹馬過來的,以爲也就是個普通的翡翠玩家,但是他畫切割線的那一手,別人不知道,司徒可是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人絕對是個賭石高手,而且又說出這種話,司徒知道這人肯定不簡單,便雙手接過來中年人的名片。
名片很簡單,沒有名頭,只有一個名字和聯繫電話。姜璞。
司徒迴應道:“好,多謝您的照顧,如果有合適的一定聯繫您。”
光頭中年人微笑着點了點頭。
中午一行人找了一家當地的特色餐館,點了幾樣地方菜,吃過之後就都會酒店了,想等着張天河和齊玉良來了之後在去逛博覽會。他們這幾個人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遊的主。陸然過了一把賭石的癮之後,這幾萬幾十萬的東西已經讓他提不起胃口了,嚷嚷着等行家來了去玩大的。
司徒則是無所謂,反正自己有一身本領,只要隱藏的好一些,應該能夠大賺一筆。
中午休息的時候司徒與張偉通了個電話,關心了一下度假村的事情,自己這甩手掌櫃的也不能甩的太開,時不時的也得關心一下奮鬥在一線的兄弟。然後又與於蒙通了個電話,於蒙那邊正在忙,支支吾吾的說是在做陳金水案子的交接,馬上就要結案了,需要做些總結的事情,沒聊幾句就掛了。
司徒無聊之餘便打開了丫丫的直播間,這會丫丫正在酒店的房間了做直播,無非就是對上午的總結還意猶未盡。
不過,司徒看到丫丫的直播彈幕裡面網友們一直在呼喚一個叫做‘吊大算個鳥’的網友,
“大吊兄,啥時候直播吃屎和剁吊啊。
是啊,真的很期待看你吃屎的同時剁吊,估計一疼也就不吃不出屎有多臭了,
我給**哥立一個flag,
哎,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幹嘛非要賭博呢,這下好了,
**,是男人你就出來,
別說了,**已經被嚇跑了,因爲他沒有小jj,
6666……”
司徒看着這彈幕笑的是前仰後合,怪不得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看直播呢,感情這裡面這麼有意思。
‘年輕人’?自己也才二十五歲好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我老了還是我被00後嫌棄了?
在牀上躺着,司徒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被手機吵醒的時候看了一下,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鐘了。
“喂,張伯。”
“司徒啊,我跟你齊伯到了,還有你金叔也來了。”
司徒一聽就精神起來了,這幾個大佬終於到了。
“張伯,你這飛的堵機堵的有點嚴重啊。”
“嗨,別提了,今天這霧霾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邪性,到了十一機場才通航,過了中午我們才登機。我剛問了一下司機師傅,我們住的賓館和你們住的地方距離不遠,我們先去安頓好了,咱們在電話聯繫。”
“好嘞,你們注意安全。”
三位老大爺住進賓館之後休息了一會才與司徒幾人回合。此時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博覽會基本上要散場了,幾人打算先去吃點東西,第二天再去博覽會。
期間何思思家中有事,就趕回去了,這下可把陸然樂壞了,這兩天何思思可把他折磨的夠嗆。
丫丫的兩個朋友也來了,趕着和他們去回合,也沒有吃完飯。
陸然找了一家非常正宗的重慶火鍋,他說這雲南菜實在是清單的很,得吃點口重的。這大熱天的吃火鍋,司徒有點不樂意,但是陸然說今天他贏了吃什麼他說了算,司徒也就從了。至於那三位老人,個個都是走南闖北的人物,什麼都吃得慣。
席間,司徒把今天賭石的事情跟三位老人講述了一遍。
張天河和金海濤是拍着大腿的罵這霧霾天啊,估計這博覽會的好東西都快被人挑完了,這不是擋他們的財路嗎。
回到酒店之後,陸然和楊勇早早的上樓休息了,司徒則是在酒店的大堂裡面例行公事,跟於蒙報告着今天的行程,以及分享了一些見聞,又親親我我的說了一些肉麻的青花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司徒起身的時候,聽到旁邊沙發上坐着的兩個老闆一邊喝着茶,一邊交談着,好像是說今天賭石的標王的事情。
這會從大堂外風塵僕僕的走進來一些人,司徒一看真tm是冤家路窄,居然又是黃毛這羣人。
不過,看這小子這會反而是風光滿面,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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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那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衝黃毛指指點點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今天的最高成交價就是他買的,兩千萬。我聽別人說這是中海邵氏珠寶邵克旺的獨子邵羣。”
“怎麼打扮的流裡流氣的,一看就是個混不吝啊。”
“誰說不是呢。你看他後面那個老頭了沒有,大名鼎鼎的賭石專家王石。估計這次邵克旺是想讓王石幫着兒子歷練一下。今天要是沒有王石,估計這標王他也拿不下來。”
“唉,對了,我聽說京北鼎尚珠寶這次也被邀請了,怎麼沒見着人啊。”
“那樣的大人物,估計得壓軸出場了,估計早就派人下來先看看了。等到最後再出手。咱們吶,跟人家比不了,人家吃肉,咱們喝口湯就心滿意足了。”
原來這黃毛還真是有點背景,這兩次遭遇要不是這個叫王石的人壓着,估計司徒和這邵羣早就幹起來了,看來這個王石纔是這個團隊的核心,邵羣只是被垂簾聽政了而已。
不過,聽到鼎尚珠寶的名字之後司徒心裡卻是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