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黃色頭髮,而且個子不矮,在這場館內,很顯眼。這麼一個打扮如此浮誇的人居然會來參加翡翠博覽會很讓人意外,不過想想也明白了,這人千里迢迢帶着團隊來騰衝,肯定是衝着這博覽會來的。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閆友青在開幕式結束之後特意過來和這個黃毛攀談起來。
面對閆友青,一臉傲氣的黃毛顯得很謙卑,閆友青則像是關心本家侄子一樣,寵溺的握着黃毛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一會,閆友青才離開了展館。
司徒也沒把這黃毛太當回事,前兩天的不愉快也沒掛在心頭,反正你擺你闊少爺的架子,我逛我的博覽會,井水不犯河水。
這a館內的展品基本上都是已經做成各種造型的翡翠成品,在開幕式結束之後,司徒發現這裡留下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年輕人,基本上就是奔着買成品過來的。然而那些玉石商人則是去了b館。
這b館擺放的都是翡翠毛料,明料暗料都有。
原本司徒想在a館逛逛,但是陸然覺得這成品沒啥意思,家裡又不缺這些,去b館賭石過癮,也是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硬拉着司徒來到了隔壁的b館。
相較於a館裡面高檔的櫃檯以及漂亮的燈光不同,這b館就顯得簡陋了一些。全部都是用隔離繩隔開的一個個攤位。雖然燈光也很密集很明亮,但是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地上擺的也都是一些其貌不揚的石頭,要不是冠上‘翡翠原石’的名頭,估計這些東西扔到大街上都沒人要,恐怕還得以阻礙交通的罪名關你兩天。
雖然簡陋,但是這裡的人要比a館那邊更多,大大小小的攤位大概有一百多個,逛攤位的大多都是三五成羣,有的明顯就是同一個公司過來的團隊,有的則是平時有些交情的小玉石商臨時搭伴組成的小團隊,這樣暫時性的抱團有助於在一些大公司面前不吃虧。
司徒問道:“然哥,你懂賭石嗎?”
“不懂。”陸然搖頭道:“先看再說吧。張老不是懂這個嗎?等他們來了再下手也不遲。”
司徒點頭道:“也好,反正他們下午就應該到了。咱們先逛逛,熟悉一下環境也好。”
幾人就一邊閒聊一邊悠閒的逛了起來。估計這場館裡面像他們這樣漫無目的的逛街一樣的人,在找不出第二波,別人那可都是帶着公司的採購指標來的。
丫丫第一次參加這種博覽會,不是很懂,但是也不妨礙她做直播,看戶外直播的網友,無非就是圖個新鮮。自己出不了家門,在直播裡過過眼癮、長長見識,今天的博覽會直播很罕見也很難得,所以丫丫的直播間裡觀看人數很高。
“喂,那邊有人解石。走,過去看看。”
“這麼快就已經有人下單啦?這麼快,看看這人的運氣怎麼樣,順便探探這場館裡面原料的深淺。”
隨着交談聲,很多人都涌向了場館內的一個攤位。
這個攤位在這個場館裡算是中型大小的攤位,大概有三十多平米,老闆是一老一少兩位。看着舉動好像是這年輕的小夥子是老闆,那上年紀的是打工的。
“呦,陽仔,沒想到啊,今天這場館裡面居然是你第一個先開的張。不錯呀。”
旁邊有與這青年老闆認識的也搭腔說幾句話。
叫陽仔的青年老闆說道:“還是這位老闆慧眼識珠,幾眼就看重了這塊半賭的料子。嘻嘻,希望是個好兆頭。”
青年老闆看着年輕,但是這做生意說話很有水平,將自己的一切好運都歸功於眼前原石的購買者身上,這原始購買者是一個留着絡腮鬍子性情豪爽的東北中年人,膀大腰圓,穿着很舒服的麻料短丟短褲。
東北漢子也是衝衆人微笑示意了一下,就用陽仔遞過來的筆在毛料上畫了幾條線說道:“直接按這線切吧。不用擦了,擦來擦去的沒意思。”
陽仔笑道:“好。老闆大氣。”
這塊料子不算大,也就有板磚大小,不規則的長方體,一個角被開出來一個小天窗,白霧當中泛着絲絲的綠光。有點豆青種的意思,因爲個頭不大,而且還有白霧,所以只賣出了五千塊的價格。五千塊對於這場館裡的玉石商來說那都是毛毛雨啦,直接切,切毀了也無所謂,只要出綠就行,也算是對自己本次賭石來一個美好的開端。
雖然不是什麼值錢貨,但是陽仔還是很看重的,畢竟吸引了這麼多人,要是開出好東西,那就算是給自己打了廣告了,肯定會引得衆人過來購買原石。
‘茲拉’的聲音從切石機上傳了過來,有點刺耳,但是這羣人每天都要面對切石以及雕刻,整天充斥在這種聲音當中,以及習慣了,反而聽到這個聲音也有種興奮的感覺。就是何思思還有丫丫有點受不了,用手捂住耳朵。
“吧嗒”一聲,原料被一分爲二,陽仔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就遞給了東北漢子。
衆人也湊過來看看這結果如何。
“豆青種倒是不錯,只不過水頭有點幹,白霧有點多,估計能掏出兩三個吊墜或者是手把件,應該不算虧。”
“嗯,不虧就是賺。有料子在手,做出來東西,能賣什麼價格那全靠銷售的一張嘴了。沒準還有賺頭。”
“走啦,咱們也趕緊去選吧,不然好的都讓別人選走啦。這幾千塊的料子也就是切着玩。”
衆人看到這表現平平的料子,有點失望。都紛紛散去。
陽仔問道:“老闆,還切嗎?”
東北大漢說道:“不切啦。再切也沒意思了。這第一刀就保本了,算是個好兆頭。哈哈……小老闆,給我找個塑料袋子,我裝起來。”
“好嘞。”
這賭石與賭桌上的賭博雖然性質上不一樣,但是也都屬於賭博。凡是賭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有點迷信,因爲在這種接過是未知的遊戲當中,有那麼一點信仰的寄託也是對心態的一種減壓。
東北漢子拿着毛料就離開了。
看着紛紛離去的人們,陽仔有點失望,沒有切出驚豔的東西,這廣告沒有打成。不多攤位前還站着三男兩女,陽仔有洋溢起了笑容說道:“幾位,隨便看看,我這料子都是緬甸進口過來的,多半都是老坑的種,絕大多數都是微轉不陪的噢!”
陸然有點好奇的問道:“今天是不是華夏緬甸兩國聯手舉辦的博覽會嗎,按說應該是緬甸的玉石商過來坐鎮賣原料,怎麼我看大多數的攤主老闆都是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