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景傳修,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幹什麼!這裡全都是景家人,難道誰不知道誰嗎?我看你真是假面具帶習慣了,已經分不清夢幻和現實了吧!”景傳雄最看不上景傳修的一點就是他那一副永遠僞善的嘴臉,說的俗一點,他就是一隻標準的披着羊皮的狼!
景平沒有興趣看他們互相拆臺做戲,這麼多年他已經看得夠夠的了,此刻他最感興趣的是景傳修手裡的那個小藥瓶,本來已經被景傳雄翻盤的事情,忽然間有了轉機,那他之前得罪景傳雄的做法就沒有白費,這讓他又重新找到了一絲希望,熱切的看着景傳修說道:“老二,你快說,是不是跟你手裡的藥瓶有關?那究竟是什麼藥?”
景傳修不再跟景傳雄打嘴仗,因爲他知道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做戲又怎麼樣?他習慣了帶着假面具生活又怎麼樣?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裡,就註定了他的人生就是要在真真假假裡不停的轉換,直到最後,當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的時候,那他爲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去想呢?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要記得的永遠只有這一點!
景傳修走到景平的面前,直接將藥瓶放到了景平旁邊的茶几上,景平立刻拿起來看,眼中瞬間迸發出光亮,看着景傳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景傳修看着大家滿面真誠說道:“我作爲一個長輩,本來不應該在這麼多人面前對晚輩的私生活有過多的評論,可是這裡是景家,我們都是景家人,可夏小姐不是,還有云小姐也不是,如果我們當着外人的面就這樣袒護包庇景家的人,要是傳出去,我們景家還怎麼在商場上立足?”景傳修的話讓大家都點了點頭,儘管他們心裡對此都不削一顧,可是卻沒有人有理由反對他的話!
景傳雄剛想開口,卻被景傳修擡手製止了,景傳修冷着臉看着景天說道:“景天,那瓶是什麼藥,是我說還是你自己說?”
景天已經被景傳修一大段的義正言辭弄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怎麼可能還會開口說話!景傳修彷彿早知道景天不會理他,沒過幾秒鐘他就繼續說道:“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那我就只好得罪大哥大嫂了,現在太爺手裡的那瓶藥,是豪門貴族圈裡很常用的一種催~情~藥,這種藥只有在澳洲的黑市中才能買的得到,至於這種藥是做什麼用的,呵!想必不用我再多費口舌了吧!”
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剛纔他們兩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能旁若無人的進行下去,而夏天晴當時的那種見人就往上撲,飢不擇食的狀態,原來都是因爲中了景天的藥纔會那麼誇張的!所有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着景天,人家女孩不願意,你還給人家下藥強逼,可真是丟盡了景家人的臉了!這麼直接的證據擺在眼前,看來這次景傳雄是無力迴天了!
聽了景傳修的話,最激動的就要數時間的“受害者”夏天晴了,她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朝景天就猛撲了過去,嘴裡哭喊道:“景天你個混蛋,我要報警!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夏天晴失去理智的話直接讓景天白了臉,如果真的因爲這種事而坐牢,那他的後半輩子可就完蛋了!
景傳雄聽到夏天晴的話臉色也沉了下來,直接抓住夏天晴瘋狂揮舞的手臂,聲音陰寒的說道:“報警?夏天晴,你不怕丟人現眼你就去報!我景傳雄如果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那我這麼多年就白活了!想想你們夏家,你要是還想做個光鮮亮麗的豪門大小姐,那就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說着景傳雄直接將夏天晴甩了出去,剛剛爬起來的夏天晴又被摔倒在地。
景傳修見狀冷笑一聲說道:“大哥!你這做派跟那些街頭地痞流氓有什麼差別?就算夏小姐不敢報警,你以爲今天的事情能瞞得住嗎?我們整個景家都要跟着他一起忍受別人的嘲諷和白眼,景氏的聲譽看來你是不想要了!”
“說到底,你還是要讓我說出景天不會成爲景氏繼承人的話是嗎?是的話就直說好了,少假惺惺爲什麼狗屁大局!”景傳雄毫不掩飾的揭穿景傳修的目的,事到如今已經到了撕破臉的時候,他再藏着掖着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了,索性說個痛快!
景傳修也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冷笑連連,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樣的人就是沒資格做我們景家的當家人!景氏就算到了他的手裡也遲早會被敗光!不要忘了,景家從來都不是一言堂,就算你強立太子,我們也有足夠的能力去罷免他!你自己看着辦吧!”
二人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擾一下。”
本來火藥味十足的現場,因爲這四個輕飄飄的字而一下子讓衆人鬆了口氣,彷彿一道清涼的風吹了進來,頓時讓人舒服了不少。
景傳修和景傳雄同時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直以旁觀者姿態坐在一旁看戲的雲希文正笑容清淡的看着他們,那平靜的面容和清澈的眼神彷彿都在嘲笑他們那一張張充滿了罪惡的嘴臉,讓人一瞬間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靜靜的等着雲希文打擾了戰場之後的動作,只聽她輕聲說道:“既然是爲了景家的聲譽,那就讓景大少爺和夏小姐結婚,一切不就都說的過去了嗎?小兩口愛意正濃,做了些出格的事,就算傳了出去,不過也就是被人暗地裡笑話兩天也就完了,我想這樣,應該就沒有人會拿這個上綱上線了吧!這樣既保住了景家的聲譽,也保住了夏小姐的清譽,一舉兩得哦!”
雲希文娓娓道來的舒緩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可她“善意”的提醒卻直接讓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