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林清開道,上官天夜立即就抱着藍婉心衝了進去,裡面醫生看到他稍微緊張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開始安排人員將藍婉心送到了產房。
整整一夜過去了,藍婉心一直處於一種臉色蒼白渾身發顫的狀態中,上官天夜問了幾次,醫生依然說時候未到。
“天夜……天夜……”藍婉心呻吟一會兒就開始喊上官天夜的名字。
“我在這裡,你不要怕。”上官天夜跪在牀邊,握住她的手,“我們不要順產了好不好,我們讓醫生剖腹產把孩子取出來好不好?”
“不……”藍婉心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但是瞬間就被緊皺着的眉頭給打散,“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生一個孩子,耀兒那個時候是逼不得已,我不想……”
“好好好,你不要說話了。”上官天夜立即緊握住她的手,“都聽你的,都聽你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風開始變得爽朗,可是此時人心卻怎麼也爽不起來。
下午一點鐘左右,上官天夜看着藍婉心受着無止境的折磨已經急得快要撞牆了,卻發現她的呻吟突然變成一連串的哀嚎。
“夜總,您該出去了。”幾個護士簇擁着上官天夜往外走,“少奶奶馬上就要生了。”
上官天夜被推出門,然後神經緊繃面色蒼白,在產房門前踱了幾千個來回。
裡面開始傳來藍婉心撕心裂肺的叫聲,要不是趕來的上官媽媽壓着他,他早就衝了進去。
“怎麼這麼久?”上官天夜一邊走一邊問,“她已經痛了快二十個小時了!”
“天夜,你轉的我頭都大了。”上官奶奶一臉的急切看着產房門口,“你安心一些,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只要醫生沒有出來說什麼,就是沒事。”
“不行,我要進去,我不能看她自己在裡面受苦。”上官天夜說着就要往門裡衝。
“拉住他!”
林清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他的身前:“夜總,您放心,都是請的最好的專家,少奶奶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疼的很厲害,早知道順產這樣要命我就不該聽她的,直接讓醫生給她剖腹產了!”
“天夜!”上官媽媽將他拉了回來,“早知道你坐不住,就不讓你過來了,就像藍太太那樣,關在家裡!”
“好,我不急,我不急,這是正常現象,這是女人生孩子應該有的過程。”上官天夜自己嘀咕自我安慰,卻發現越來越急躁。
因爲藍婉心的那種叫聲簡直就像是刀子一樣刺痛着他的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天夜只是感覺漫長無比。
“啊--”在藍婉心一聲特別突兀的尖叫聲過後,裡面突然安靜了下來,上官天夜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生了!”上官天夜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高興地就要往裡面衝。
“夜總,我們馬上就會把少奶奶推出來了。”裡面出來一個護士將他攔住
,“母子安好,請您放心,是個女孩兒。”
“女孩!”上官天夜覺得眼前都亮了,回身扯住母親的手,竟然像一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起來,“媽,你聽見了嗎?我有女兒了!”
“是啊是啊。”上官媽媽看兒子高興,心中也洋溢着幸福感,“我會有一個可愛的小孫女了!”
“太好了!”不一會兒,上官天夜看見門被緩緩推開,藍婉心臉色蒼白的閉着眼睛躺在上面,旁邊放着一個小小的嬰兒,已經不哭了,只是砸着舌頭。
“婉心!謝謝你給我帶來了這麼漂亮的女兒!”上官天夜上前抓住藍婉心的手,卻發現可能是因爲體力消耗過多,她根本就醒不過來,只好隨着推車跟着她一起進了病房。
上官天夜一直守護着藍婉心,看着旁邊搖籃裡小的可愛的寶寶,心中興奮異常,直到了晚上,藍婉心纔開始醒過來,要水喝。
“親愛的!”上官天夜立即上前將她扶起來,給她爲了些水。
“天夜……”藍婉心雖然臉色還是有些白,但是眼裡透出幸福的光彩,“快把孩子抱給我看看。”
“好,她已經睡了,你坐好別動,我抱過來。”
上官天夜輕手輕腳的將那個小肉團抱起來,然後遞給藍婉心:“你看,她的眉眼多麼像你,簡直萌翻了!”
藍婉心看着女兒的樣子,高興也溢於言表:“小東西,你可把我折騰壞了。”
“是啊。”上官天夜看向藍婉心,然後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你痛的那麼厲害,我都快瘋了。”
“看來我叫的很厲害,我明明記得我很壓抑了。”
“天哪,殺豬一般。”
“討打!”藍婉心笑着伸手卻發現自己現在虛弱的很,實在是不適合開玩笑,不禁喘了幾口氣。
“別生氣。”上官天夜立即捏着她的拳頭打向自己的的胸口,“我替你打!”
藍婉心看着上官天夜,眼裡溫柔如水:“我記得剛生完耀兒的時候,我天天想你,天天哭,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敢想我們還會有個孩子。”
“都是我不好。”上官天夜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以後再也不會了,看你受這樣的罪,我再也不讓你生孩子了。”
“那可不行!”藍婉心抽回手,眼睛裡是亮亮的,“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的!我要組織一個足球隊!”
上官天夜看着她得意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還虛弱,一時語塞。
“怎麼,你不行?”藍婉心挑釁的看着上官天夜,“沒有信心?”
上官天夜愣了愣,向前將她抱進懷裡:“我的寶貝,你生完孩子變得更加狂野了,是不是轉魂了?”
“恩恩,因爲我要做新時代辣媽!帶着我的足球隊衝出亞洲!”
“好好。”上官天夜將她按住,在她的額上輕吻一下,眼睛眯成一個狡黠的弧度,“我絕對有信心!不過你會越來越胖!”
“我胖了你會不會嫌我醜,把我丟掉?”
“不會呀,要不孩子們哭着找媽媽我可是會一個腦袋兩個大!
”
“算你聰明!”
“清語,我們可愛的小女兒,上官清語。”上官天夜低頭,看着兩人懷中的小人兒,幸福滿溢……
五年後。
上官天夜坐在大大地書房裡,陽光透過落地窗進來,流出暖洋洋的溫度,他的側臉被襯托的發出金色的光芒,沉靜而安逸,背上和座椅之間擠着一個扎着丸子頭的小女孩,正掛在他的脖子上“咯咯”笑。
“砰--”門被撞開,一個正太粗魯的推開門,以迅雷之勢就攀上了上官天夜的身體去抓她背後的女孩。
“爹地--”女孩一邊躲閃一邊尖叫一聲,“哥哥欺負我!”
上官天夜本來想看看書,奈何被小女兒折磨了一整個下午,現在又來一個更淘氣的兒子,直接崩潰,索性,撂下書,開始陪兩個孩子玩。
他把背後的上官清語摘下來,高高舉到一邊,然後低頭問:“上官小耀,你爲什麼欺負妹妹?”
“我不叫上官小耀,我叫上官耀!”上官耀特別討厭爸爸故意給他男子漢的名字說的那麼可愛,“我是男子漢,纔不小!”
“哦?不小?男子漢怎麼會欺負妹妹?”上官天夜覺得好笑,故意逗他。
“因爲她把媽媽給我做的那份餅乾也吃掉了!”上官耀一邊說一遍過來抓妹妹,“她總是搶我的東西。”
上官天夜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看着他被定在原地不能動,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是說哥哥最疼妹妹嗎?怎麼我家妹妹開始欺負哥哥了?”
“爹地不準偏心!”上官小耀惡狠狠地說,“我要讓她吐出來!”
“不準!”上官天夜輕鬆地用大掌壓制住上官耀,眼裡突然流露出一個狡猾的光彩,“除非你能打得過我。”
“好好!”上官耀立即跑開拿來兩幅平時和上官天夜一起玩的拳擊手套,和頭盔,然後扔給上官天夜,正義凜然的說道,“我要是打贏了,你就不能再護着妹妹!”
“好。”上官天夜笑了笑,將他扔給自己的手套和頭盔放在一邊,挑釁的勾了勾手指。
上官耀看父親的輕蔑,馬上開始墊步,尋找破綻。
上官清語在旁邊高興地拍手:“爹地加油!”
“爹地一定會保護我的清語小公主!”上官天夜轉頭,溫柔的衝着女兒笑。
一瞬間上官耀看準破綻,一腳飛踹過來,踢向上官天夜的小腿。
上官天夜心道,不好,讓這個小鬼給鑽了空子,就發現他因爲某些慣性或者是動作的紕漏,竟然還沒夠着他就一下子把自己甩到了地上。
上官天夜立即笑彎了腰,前俯後仰:“哈哈,我的笨兒子!”
上官小耀剛摔倒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父親和妹妹已經笑成一團,一委屈,嘴一扁,就開始嚎啕大哭:“媽咪--媽咪--”
上官天夜和上官清語迅速冷場,不過幾秒鐘就看見藍婉心風風火火的出現在房門口,一進門就立即將地上的上官小耀抓起來抱進懷裡:“乖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