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然看出了黃管家臉上流露出來的苦澀,掩蓋了自己心頭上的傷感,趕緊接着說:“黃管家,我可以買下來送給你嗎?雖然不是花自己的錢買這些花送給你,但是我是真心送這些花給你的?”陳悅然有點窘迫地說,她現在還沒有一分錢。
黃管家一陣疑惑,“送給我?”她也是做過母親的女人,孩子已經不在了,還會有人送自己康乃馨。
“是啊,送給黃管家你,我覺得黃管家給我的感覺很溫暖,很慈愛,這就是猶如母親給的感覺吧,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我想把這神聖,典雅的康乃馨送給給我母親般溫暖,慈愛的黃管家?黃管家,你願意收下我送給你的花嗎?”
黃管家聽後一陣感動,兩眼溼潤,心頭上不斷涌上一縷縷的溫暖?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可能從來沒有過吧?這個才認識不到半天的小丫頭居然給自己帶來了這樣的感動。
陳悅然看着黃管家眼中涌現出來的感動,自己除了感動還有酸澀,她何嘗得到過母愛,從小就被媽媽拋棄,之後的後媽不是冷言冷語就是嚴聲厲罵……她也很想擁有母愛呀?眼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老婦人,卻對自己流露出慈愛的情懷,這可能是長輩的一種關懷吧,可她固執地認爲這也可能是一種母愛,她也很想擁有一份這樣的母愛,即使對象是眼前的老婦人,她也很願意。
“黃管家,你願意收下嗎?”陳悅然緊張地問。
“收,當然願意收下?”被人當做母親般來送花,這份感動,自己怎麼會不願意收下呢。
“呵呵,我真高興啊?”如果黃管家回答是否定的,陳悅然肯定會哭出來的,被人拒絕這份溫暖會讓她的心很難受的。
黃管家看着陳悅然那感動的笑,自己也溫暖地笑着,抓起她的手掌心,這是她幾年前孩子病死後,感到這世界唯一的一份如此般的溫暖的感覺,是這個小丫頭帶給的自己。
之後,兩人還到別的地方買了很多日用品,大包小包,司機兩手滿滿。
陳悅然像只快樂的蝴蝶一樣牽黃管家的手,她還想再逛逛,可是邁出廣場大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上了車,準備回城堡做晚飯去了。
在臨近車門的時候,卻不知道哪裡從哪裡出現一個男人。
陳悅然和黃管家哪裡知道在車門口還會撞上個男人。
“哎呀……”一個撫着頭一個撫這鼻子擡起頭來看着男子?一看,不認識,是個陌生男人,一身黑衣黑褲,臉上的黑眼鏡更讓人看不見他的相貌,只知道男人高大粗獷,嘴角上有一顆明顯的黑痣。
男人墨鏡後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陳悅然幾秒,然後意含不明走開了。
“你不認識他嗎?”黃管家見男人只看着陳悅然,不明所以地問。
“我怎麼會認識他呢?一身都是黑色的,想讓人看清楚都難,更何況,我在美國除了城堡裡面的人,我都沒有認識的人?”陳悅然也覺那男人露出的神情有點奇怪,但是她分明就是不認識他?“這個人真沒有禮貌,撞上人連道歉都沒有就這樣走了?”
只見車子開出了幾米,躲在角落的黑衣男子才閃現出來,摘下臉上的墨鏡,微微扯動嘴角邊的黑痣,望着遠去的車子泛出疑惑的目光,這個女人會是那個殺手嗎?怎麼可能呢,自己批向她的那一掌,可是花了全身力氣的。
晚上八點,城堡書房外。
“鐺鐺鐺……”三身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書房裡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
白色的燈光雖然照射着整個寬敞的房間裡,飄逸的紗簾被寒風吹起沙沙地抖動着,耳邊似乎還有風雪呼呼的聲音?但,一進書房,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但依然阻擋不了黑色格調的氛圍帶來是視覺刺激。
黑色,莊重?神秘,暗藏力量?嗯,那個坐在書桌後方的男人,此刻嚴肅的態度,魔魅的神秘面孔,還有聽黃管家下午所說之後,這個強大的男人,蘊藏着掌控世界經濟的命運的卓越能力?黑色,的確很適合他,凝聚了他一身暗藏的氣質。
“主人,這是你的咖啡?”對於早上不小心打翻咖啡,這一次,她小心翼翼地端着,順便多看看地面,以防又出現“障礙物”。
這次,一路順通無阻,她順利地放下咖啡,禮貌地開口,之後,轉身關閉了這灌風的窗戶。
王宇堯似乎連頭都不擡,依然端坐在液晶電腦前敲打着鍵盤,動作熟練,凌厲,如飛劍在炫舞,每一個動作都優雅熟練極了。
“怎麼又是你?”知道是這個青澀的小女孩,咖啡他都不想喝了,渾厚的嗓音裡有淡淡的嫌棄。
又是她!如果不是黃管家吩咐自己端上來,也
許她沒有勇氣去面對他,給她製造難堪的他,爲了避免尷尬,她開口,“主人,你的咖啡趁熱喝,不然很容易涼的?”
主人似乎很忙,一瞬不瞬地盯着電腦,可能已經忽略了沁熱的咖啡。
“我允許你離開了嗎?”低沉冰冷的聲音,使走至門邊的陳悅然停下前進步伐,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呃,沒,沒有?”臨進房門的身子折返,她對着已經停止手下敲打鍵盤的男人輕聲的回答,剛纔聽他的話,似乎不想見到自己,所以她纔想退下的,沒有想到他還會叫住她。
夜,靜悄悄的,只有她輕輕漫步的聲音,專注於液晶屏幕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再看了一眼她,“過來,爲我揉揉肩膀?”
“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他說……爲他揉肩,雖然之前沒有做過僕人,但是電視上總是可以看見丫鬟爲主人揉肩的舉動,如今,她是他的傭人,怎麼可以說也不可以拒絕吧,雖然她也從來沒有爲人揉過肩,但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
纖細的身子立在他英挺俊美的身子後,他寬大強壯的後背倚靠在名貴木椅上,露出他強碩如山的肩頭,雖然他是坐着的,但是在他寬大骨架的面前,她站立的姿勢還是顯得渺小無比。
纖小十指輕輕按在他的雙肩的,一捏一鬆,輕輕撫動。
“你沒有吃飯嗎?城堡喂不飽你嗎?”
“不,不是的,城堡沒有喂不飽我?”
“不是就給我用力些,我不是叫你撓癢?”他過於不耐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這個女人的動作,簡直就像是令他厭惡的小動物在他身上爬走,一點舒適之感都沒有。
聽了他的命令,她手下的動作加重了起來,他的肌肉過於健壯,身體就像石頭一樣,太過於剛硬,以至於她爲他揉肩的手都開始發痛。
“夠了,住手,連揉個肩都不會……”讓她這樣還是不輕不癢的按動,身子深處都有點癢癢的感覺,一絲絲燥熱的感覺自某一點慢慢傳開。
輕也不行,重也不行,是她拿捏的不到位嗎,聽他的語氣,都是對她的嫌棄。
“去給我倒杯酒來。”他的身子已經離開椅背,前胸靠着書桌,看着書上的文件,聲音冷冽地傳到她的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