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麼笑,我就當着你兒子的面,把你……”
年鷹堯的速度快如疾風,他一下子來到鹿稚歡身邊,大手曖昧的撫摸着她的腰肢。
陡然的癢意讓鹿稚歡根本無法停止笑意,她還抱着嘉司呢,年鷹堯這個邪惡的傢伙竟然還在她的耳邊吹着熱氣。
“你給我走開啦。”
鹿稚歡嘟着嘴,眼底帶着防備的神色,聲音裡不由的溢出一抹嬌嗔。
“不是很得意嗎?求我,求我別在兒子面前……”
年鷹堯將整張臉壞壞的揍近鹿稚歡,好看的薄脣露出一抹邪肆的壞笑,舌尖刷的滑過鹿稚歡的耳垂。
小女人像是被雷擊了似的,嬌軀一震,眼睛睜大的看向年鷹堯。
靠,他真的在兒子面前,這麼調戲着自己。
正在此時,年鷹堯按下房間的按鈕,這個按鈕是用來叫傭人或者保姆。
他目光邪肆的盯着鹿稚歡看着,不一會兒,保姆很快的趕來,年鷹堯衝她努了努嘴:“把小少爺帶下去休息吧。”
保姆即刻領命,上前從臉色一片潮紅的鹿稚歡手裡接過嘉司,然後快速的離開房間。
“老婆,電燈泡走了。你說是不是該趁着黑燈瞎火,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年鷹堯一把將鹿稚歡推倒在牀上,隨後整個人壓了上來,灼熱的呼吸很快籠罩住鹿稚歡。
不等鹿稚歡開口說什麼,他便迅速吻住了她。
慾望來勢洶洶,嬉鬧變成歡愛,如同體內升騰起的荷爾蒙,快速,兇猛……
***
另外一邊。
蝕骨的歡情剛剛結束,空氣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愛糜的氣息。
艾小北*着上半身側着身子看着靠在牀上抽着煙的靳彥天,眼底一片憂傷。
這一次的索取,他完完全全像是在發泄什麼,是個粗暴的掠奪者。
艾小北從頭至尾都不敢喊疼,她不知道靳彥天爲什麼會如此生氣。
“彥天,你怎麼了?”
她很少會看到靳彥天抽菸,等到他吸掉一整根菸的時候,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撫上他的胸口,輕聲詢問。
“你是不是對鹿稚歡說了什麼?”
靳彥天說話的同時,從他的嘴裡溢出一抹煙味。他聲音沒有波瀾,聽不出他的情緒。
“什麼意思?”
艾小北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嘲弄的笑容,繼續問道。
“小北,你跟我在一起很不開心,是嗎?”
靳彥天依舊沒有低下頭去看艾小北,他突然莫名的說了這句話。
“怎麼會呢?彥天,你是知道的,我有多愛多崇拜你。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艾小北即刻嗅到一抹不安的氣息,她快速的翹起身體,滿臉討好的笑容,聲音更是迫切的解釋着。
所以靳彥天,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她說完那句話,可憐兮兮的垂下眼眸,默默的在心裡補充了這句。
“如果真的很開心,又怎麼會去別人那裡抱怨呢?小北,你在撒謊。”
靳彥天猛地轉過頭,一隻手扣住艾小北的下巴,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很亮,但是沒有一點感情的看着艾小北。
“不,彥天,不要離開我。對不起,我再也不跟任何人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你原諒我好嗎?別拋棄我。”
艾小北很快意識到靳彥天想要說什麼,她急切的搖着頭,苦澀的眼淚倏地落下。
“我也很抱歉,小北,我們到底爲止吧。”
靳彥天輕笑,眼底沒有一絲的不捨。下一秒鐘,他鬆開對艾小北的桎梏,轉身便下了牀。
艾小北渾身顫抖的坐在牀上,雙眸詫異的睜得很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靳彥天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
等到靳彥天穿好衣服的時候,艾小北這才如夢初醒,她不顧着全身的*,猛地重重摔在地上,不顧一切的抱住了靳彥天的小腿。
“彥天,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改。你別……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艾小北哭得快要抽過去了,她緊緊的抱住靳彥天,眼淚打溼了他的褲子。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失戀而已,你會找到一個更好的。”
靳彥天冷靜的將艾小北抱着他腿的手拿開,像個局外人那樣安慰着淚如雨下的她。
恍惚之中,艾小北擡起水眸,不可思議的看着如此陌生的他:“你愛過我嗎?哪怕一點,一瞬間,你愛過我嗎?”
“沒有。”
靳彥天回答的乾淨利落,他優雅的拿出口袋裡的方巾,輕輕的替艾小北拭擦着眼淚,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主動送上門的。所以,聰明的小女人,我們之間應該不需要責任這種東西吧?”
艾小北從未想過那麼溫柔儒雅的靳彥天,冷血無情到這種程度。
“那我算什麼?”
即使如此,深重的恥辱感將艾小北包裹着,她依舊不肯放棄。
“一個女人而已。”靳彥天微笑,等他將艾小北的眼淚擦完之後,他隨手便將那塊方巾扔在一旁的垃圾桶,“沒有任何定義的女人。”
靳彥天扔下這句話之後,不再去看艾小北一眼。轉身,頭回也不回的甩門而去。
坐在冰冷地板上的艾小北,看着靳彥天離去的背影,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頹然的倒在地上。
暗色瀰漫的室內,她睜着雙眸,臉色蒼白,剛剛被擦乾的眼淚再次溢了出來。
順着她的眼角,一滴一滴啪嗒的落在地板上。
在死一般沉寂的臥室,如此清晰如此響亮,久久在偌大的室內迴盪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