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鷹堯點點頭,整張俊臉都皺了起來。
鹿稚歡直接跪坐下來,動作慌促的檢查着年鷹堯的傷處。看來她真的出手太重了,她懊悔不已。
“沒事的,我這就去給你叫救護車。”
鹿稚歡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夾帶着哭腔,正當她起身準備去拿手機的時候,纖腰瞬間被年鷹堯的大手握住。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年鷹堯的速度快如捷豹,快速的將她抱住壓在身下。
男人的銅牆鐵壁瞬間將鹿稚歡完全桎梏在自己的懷裡,鹿稚歡這才恍然大悟,她被年鷹堯耍了!
男上女下的姿勢,倒影在鹿稚歡雙眸年鷹堯那得意又邪魅的樣子,氣得她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傢伙。
奈何自己的雙腿被年鷹堯壓制住了,此時她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年鷹堯,你又耍我!你死定了!”
鹿稚歡氣得渾身顫抖着,索性對着年鷹堯河東獅吼起來。
“寶貝,兵不厭詐。這點可是我剛剛跟你學的。”
年鷹堯得意的挑起眉頭,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說罷不顧着鹿稚歡的怒罵,薄脣迅速壓了上來,以熱吻封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泰拳室的落地窗,天邊露出昏黃的顏色,太陽出來了。
如此美麗的日出,光暈暖暖的灑落室內,拳場裡的兩個人持續在“戰鬥”着,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
醫院,VIP病房。
林語恩醒來的時候,被包紮的傷口瞬間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有些困難的睜開雙眸,坐在一旁的男人卻不是想象中的年鷹堯。
“怎麼是你?”意識原本有些模糊的她陡然清醒,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King,“你是怎麼進來的?”
“失望了嗎?以爲醒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年鷹堯?”
面對林語恩的反應,King一點都不意外,完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慵懶的笑着,語氣漫不經心。
“如果你是來嘲諷我的,那麼你可以離開了。”
剛剛手術完的林語恩臉色還有些蒼白,她將臉別到一邊,顯得有些生氣。
“聽說年一梵沒有死?他回來了?”
King輕笑,他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指環,饒有趣味的問着。
“你來的不巧了,知道我這槍是誰打的嗎?就是年一梵,之前他確實沒死,現在他死了。”
林語恩虛弱的扯開嘴角,目光滿是冷諷的看向King。
“不得不說,年一梵是個情種。爲你生爲你死,爲你爬上其他男人牀上做墊腳石,他真是偉大呢。”
King低下頭,嘴角那抹弧度變得更深,他對上林語恩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說道。
林語恩原本虛弱的臉色倏地變得更加蒼白,她目光極爲震驚的看着King,很快又垂下眼眸掩飾着臉上的心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去白凌山應該是年一梵的主意,他早該知道根本無法與年鷹堯匹敵,你鋌而走險不過是想要贏得年鷹堯的信任,所以你賭上了一切。幸好年一梵的槍法不太好,所以我親愛的語恩,你現在是成功了嗎?”
King思路清晰的分析着,在此之前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確實是個聰明的搭檔,難道我這樣錯了嗎?我差點就死了,你現在洋洋得意在這裡長編大論又是什麼意思呢?”
林語恩睜着雙眸,一臉不悅的掃向King。
在那一刻,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她賭上了一切。
在她的字典裡,要不贏要不死。
她和年鷹堯之間的隔閡遠遠超乎她的想象,她想不到要怎麼樣年鷹堯才能原諒她重新相信她。
只有爲他死,纔可能勾起他內心對自己的情感。
年一梵確實是個自以爲是的男人,他哪裡會是年鷹堯的對手,但是他的白凌山暗殺的計劃倒給了林語恩機會。
她在關鍵時刻替年鷹堯擋住那顆子彈,搭上了自己的一切。
事實證明,她沒死,所以會絕處逢生對嗎?
“年一梵一出現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而不是選擇隱瞞。怎麼?擔心我會選擇他做新搭檔而撇下你嗎?”
King態度陡然變得冷漠無比,他嘴角撮着冷笑,看着林語恩的目光散發着濃重危險的氣息。
“他已經死了,事實證明我是成功的,不是嗎?”
林語恩並不懼怕King的目光,她慵懶的笑着,即使躺在病牀上也不減她一如既往的驕傲。
幾秒之後,King毫無徵兆笑了。
林語恩確實很聰明,並且夠狠。他隨後站起身,臉上的微笑變得溫和多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看來你恢復的不錯,等見到年鷹堯的時候,記得好好演。”
King剛剛的話語不過是在試探林語恩,她沒有讓他失望,雖然有些野心,但還是個很難得的搭檔。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
林語恩像是突然想到一樣,眉頭輕蹙的問了句,“年鷹堯去哪了?”
她才手術完畢沒有多久,按照她爲年鷹堯的所作所爲這個男人理應在這裡等着她醒來。
可是她卻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寶貝,你做的很好了。但要時刻不要對男人存在幻想,據我所知鹿稚歡來過這裡一次,年鷹堯大概被他的妻子帶回家了吧。你還需要更加努力哦。”
King沒有回頭,話語滿是笑意的說道,說完他便揚長而去,留下躺在牀上氣得又要暈過去的林語恩。
他竟然回去了!
她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在年鷹堯的眼裡似乎也並不算什麼,又是鹿稚歡,爲什麼每一次關鍵的時刻,這個女人都會出現!
爲什麼!
想着,林語恩內心無比的恨,蒼白的臉上滿是嫉恨的表情,胸口的傷處猛地溢出鮮血來,她氣得傷口又裂開了。
疼痛頓時將她吞噬,她抖着雙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鹿稚歡,這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了!
想着,她的目光盯着懸掛在上方的點滴看着,腦海裡猛地又生一計。
當即,她忍着胸口的疼痛,有些困難的伸出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扯掉了手臂上的點滴管。
陡然,房間的警報鈴迅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