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是真的摔疼了還是覺得太委屈,話還沒有說出口,哇的哭了起來。
“今天的會到底結束,你們先回去,之後的事情花子會安排。”
年鷹堯的眉頭當即皺起,隨即一把將摔在地上的鹿稚歡抱了起來,頭回也沒回對着會議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吩咐着。
“請放心,boss。”
應着他的人正是花子,花子目光帶着探究打量着年鷹堯懷裡的女人,悅耳的聲音落下時嘴角同時的溢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boss向來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從來不會爲了私事而打斷他們鷹盟的會議。
而這樣一個陌生女孩的闖入,他竟結束他們談到最關鍵處的重要會議。
boss變了。
年鷹堯隨後很快將鹿稚歡抱到了二層,花子他們則在一層直接離開了。
鹿稚歡一路上都緊緊抱着年鷹堯,非常委屈的哭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到了頂層,年鷹堯臉色陰沉將鹿稚歡放在沙發上,看着哭成淚人的她,他的心裡莫名的有些無奈。
“你怎麼會在南都?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他一邊扯着茶几上的紙巾,一邊問題如炮彈似的炸着。
鹿稚歡拿着紙巾狠狠得擦着眼淚,還不忘醒了醒鼻子。等一切結束之後,她紅着眼睛看着年鷹堯,兩隻小手緊緊套住他的脖項。
“對不起,我打不通你的電話,我很擔心你,所以就直接來了。”
女孩帶着哽咽的話語,一下子柔軟了年鷹堯那顆堅硬的心。
“我記得今天你有拍攝。”
年鷹堯任由鹿稚歡抱着她,聲音如常般低沉隨口說着。
原來她的事情,他都有記得。
“我只想過來陪着你。”
在此之前,在她打電話給年鷹堯是林語恩接着的時候,她就對自己再也不要在對這個男人付出任何感情了。
可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當她知道年鷹堯這一刻很煎熬的時候,她便拋下了H城的一切,漂洋過海的來到他的身邊。
“這裡疼?”
年鷹堯盯着她一張滿是淚痕有些狼狽的小臉,聲音始終不動聲色,大手輕輕的覆在她的臀部。
她癟了癟嘴,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看看。”
年鷹堯說着便要去鹿稚歡的褲子,他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他沒有提那段她和靳彥天對話的錄音,她亦沒有問爲什麼上次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是林語恩接的。
“唔,不要了。”
鹿稚歡的小臉瞬間紅起來,她一手拉住褲子阻止着年鷹堯,有些害羞。
“早就看光了,還差這一次?”
鹿稚歡哪裡是年鷹堯的對手,男人用力一扯,女孩粉色的臀便露在室內明亮的燈光下。
只是那處粉色添上了一抹礙眼的青痕,很明顯是剛剛摔下來的成果。
鹿稚歡沒有辦法,只好趴在那裡。任由着年鷹堯這樣大喇喇的盯着自己的……看着,沒有絲毫辦法。
小臉越來越紅,她索性將整張臉埋在沙發墊下,小手試圖蓋在某處。
“傷的有些重,我給你擦點藥。”
年鷹堯輕撫了一會,隨後高大的身體轉了過去,在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家用醫藥箱。
男人動作嫺熟,藥水抹在鹿稚歡那處摔傷上很冰涼,她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
隨後水眸滿是無辜和委屈的目光轉了過來,剛好撞進了年鷹堯始終陰沉沒有溫度的視線。
爲什麼從她看到他的時候,就莫名的覺得他在生氣呢?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剛剛。”
鹿稚歡咬了咬脣瓣,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剛剛年鷹堯應該在談公事,是她的到來打斷了。
“霍琛送你來的?”
年鷹堯卻沒有直面迴應她,男人一邊耐心的替她擦着藥水一邊沉聲問道。
“嗯,是我自己拜託他的。我只是很着急,因爲我也找不到你。”
鹿稚歡很快的回答,她擔心着年鷹堯會責怪霍琛,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聲音裡透着焦急。
“爲什麼總是打不通你的電話呢?”
還沒有等年鷹堯說話,她又繼續問了句。 Wωω✿тTk an✿C○
“手機丟了。”
年鷹堯眼眸擡也沒擡,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隨即對着鹿稚歡的傷口吹了吹。
頓時,更冷的涼意滲進鹿稚歡的皮膚裡。
小女人頓時打了個哆嗦,隨後褲子被提上,她快速的轉過身,有些討好的主動抱着年鷹堯。
“很擔心我?”
即使之前有多大的怒氣,此時看到了鹿稚歡這張臉,年鷹堯的心情還是愉悅了不少。
“嗯,節哀順變。”
鹿稚歡聲音柔軟的聽着,她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有些傷感。
“你覺得我很難過?所以來陪着我?”
年鷹堯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目光卻定格在一處,聲音低沉的問道。
“我不確定你難不難過,在我眼裡的年鷹堯似乎永遠都不會有悲傷這種情緒。但是這個時候,無論你的心情如何,我都希望陪在你的身邊。”
鹿稚歡這句話說得很認真,她直視着年鷹堯,一字一頓,水眸裡面溢出她對他的深情。
“好。”
年鷹堯突然勾起脣角,隨後薄脣快速的吻住了鹿稚歡。
思念苦無藥,話語此刻顯得格外的多餘。
男人熟悉的氣息很快襲來,小女人的腰肢很快被他握住,身體靠近,吻加深,鹿稚歡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思念都釋放在和年鷹堯的這個吻上……
在黑夜中急速行駛的車上,花子和另外一個男人坐在後座上,另外一個開着車。
車內先是一片沉然,三個人都很安靜,彼此都在想着各自的思緒。
“boss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要在路上直接幹掉那個人還是?”
此時開着車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他叫做大鷹,後面坐着的男人叫做小鷹,兩個人是兄弟,都是鷹盟的負責人之一。
很明顯問題是在問花子。
花子卻一臉深思目光定格在車窗外面的風景上,久久的沒有回覆。
“花子?”
大鷹皺着眉頭,聲調升高的再次喊着花子。
花子這才如夢初醒,目光恢復如常的迎向大鷹,隨後冷冷開口:“直接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