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驚恐的眼神,文正勳突然有些後悔,可她眼底的防備和陌生,卻讓他無來由更加怒火中燒。
“曼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爸爸了?”他不死心的追問。
黎莘有點怯怯的說:“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單單是文先生你……”
原來,他就是那個所謂的文先生。
可是對於這樣的一個父親,黎莘有相當嚴重的距離感。
文正勳微微搖了搖頭,身心俱疲。良久,輕聲道:“你好好歇着,我改天再來看你。”
張斜陽送走他後,卻又折返了回來。
“你,你又來幹什麼?”
黎莘心底剛剛放下的石頭又吊了起來,警惕萬分地瞪着他。
這個男人,似乎比文正勳更有城府。
在沒有旁人時,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可怕。
黎莘後退了幾步,吃驚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張斜陽突然欺上前來,一把拽緊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嗯?”
“好痛!”
黎莘齜牙,又怒又怕,憤然道:“我記不記得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要你來管我!”
她的話瞬間激怒了男人。
張斜陽狠命箍緊她,將她死死摟進懷中,腦袋壓在她的頸邊瘋狂亂吻,壓抑而沉重的吻死死包圍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黎莘嚇得不輕,這傢伙瘋了!
她想兩拳將他打跑,可是身上沒有力氣,在這個野獸一般瘋狂的男人面前,她沒有絲毫抵抗之力。驚嚇之中,慌不擇路的叫道:“你……你竟敢侵犯我。我可是那位先生的女兒……”
是他的女兒又怎樣?
張斜陽眼眸深沉,死死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將她按在牆壁,冷聲道:“這麼多年,你一直跟在凌南珏身邊?”
黎莘急促的喘氣:“沒有!”
“Datura,你不是喜歡我麼?”張斜陽眼眸通紅,惡狠狠的問道。
啥?
黎莘愣了,表情活像吃了一隻蒼蠅。
張斜陽被她這種神色刺激到,更是怒火中燒,一手捏住她的下顎,貼近她的臉頰說道:“原來都是騙我的。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黎莘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時騙過他,她壓根不認識這個男人,談何騙他?只是現在在他暴怒之下,她無法逃脫,只好救命要緊,趕緊道:“你,你別激動,我做錯了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改?
張斜陽冷笑一聲:“好啊,你要是可以改,那也不錯。”
他好歹鬆開了她的下顎。
黎莘趕緊捂住下巴,反覆揉了揉。操你大爺,疼死老孃了。她只敢在心底罵一罵,嘴上還是討好着小心翼翼的說:“這位先生,那個……我改可以,不過,你得先放我走。非法拘禁,那是犯罪的勾當。”
“叫我斜陽。”男人冷冰冰的命令道。
黎莘在心底呸了一聲,笑眯眯的說:“是,斜陽先生。”
噁心。
真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這傢伙不是對那個文先生畢恭畢敬麼,怎麼對她卻如此不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