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寒覺的調侃!

房門外,沈夢歆和夜寒覺兩人並肩而站,裡邊的顧玉琴則笑吟吟的對着兩人道:“阿姨明天還歡迎你們,希望你們倆明天還一起來。”外邊的沈夢歆夜寒覺兩人聞言皆都點頭答應。此時外邊站着的夜寒覺目光稍稍越過面前顧玉琴的身影,不過他並沒有看見有顧北堂的身影,也就是說顧北堂此時應該還待在他自己的房間裡。門內的顧玉琴似乎察覺到夜寒覺的目光,她的內心泛起微微苦笑。爲什麼呢?因爲顧北堂啊,顧北堂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作爲他的母親,顧玉琴怎會不知道顧北堂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幹什麼,不過她一直沒有干預顧北堂的所作所爲。因爲顧玉琴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這會讓他們母子之間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隔閡,所以顧玉琴她一直裝作她不知道顧北堂在房間裡幹什麼,同樣顧北堂在就知道顧玉琴,不過他也懶得去跟顧玉琴解釋什麼。這也可以算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一個小秘密吧。

“走了,寒覺。”一旁的沈夢歆提醒身旁目光依舊望向裡邊的夜寒覺道。夜寒覺聞言收回目光,對着身旁的沈夢歆和煦一笑,然後點點頭。兩人也沒有在什麼過多的言語,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向樓下走去。

顧玉琴用手肘輕輕的靠在門柱上,望着兩人漸漸消失不見的背影,臉上頓時愁雲滿布。唉,看來這麼個漂亮的兒媳婦他們家肯定是沒戲的了。然後房門就被重重的關上,發出一聲猛烈的響聲,由此可見此時的顧玉琴內心對於她的這個兒子是有多麼的憂鬱!

兩人第三次一起走在這條街道上,也可以說是第三次夜寒覺陪着沈夢歆一起回家。這次兩人都沒有開口談話,只是到了分叉路口時,夜寒覺纔對着沈夢歆說了一句:“路上小心。”順着那條街道一直往前走下去,差不多兩三百步的距離就到了沈夢歆的家。而夜寒覺則還要繼續走上一段路程才能回家。沈夢歆聞言笑着對夜寒覺點頭。她的笑容很純潔,夜寒覺的內心好像只要看見沈夢歆的笑容,他就會變得很滿足,也不知是不是漸漸的喜歡上了她這個全班的班長?同樣沈夢歆也很喜歡在這個相處的不到幾天內心卻總是很愉快的同學面前展露笑顏。

夜寒覺的目光一直目送着沈夢歆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時候才收回目光,轉身走向那個所謂的“家”。

在夜寒覺的心目中,其實那個地方並不算是“家”,他的家是在鄉下和爺爺奶奶一起居住的那個小木屋裡,那裡纔算是他的家。那個家讓他感受到很溫暖,而如今這個所謂的“家”,說到底在夜寒覺心目中只是一處安身之所罷了,因爲那裡充斥着一股陌生的味道,這股味道讓夜寒覺感覺很不舒服。

那個安生之所是一處低矮樓,只有小小的兩層,整座矮樓的佔地面積不足百平,好在蓋有兩層,不然叫夜寒覺怎麼去跟一個經常喜歡喝酒的酒鬼一起居住?每天沒日沒夜的讓夜寒覺聞着他身上那一股永遠都無法祛散的酒氣嗎?

夜寒覺從身上掏出可以打開這座低矮樓的鑰匙,房門剛被打開,夜寒覺就很是清晰的聞到有一股十分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這股酒味的濃郁程度簡直可以令人到作嘔的地步。

夜寒覺強忍着肚子裡的不適,對着裡邊喊了一句:“有人在嗎?”由於那個男人經常喜歡三更半夜的時候跑出去喝酒,所以夜寒覺纔會多餘的問了一句“有人在嗎?”

裡邊寂靜的黑暗沒有一絲聲響傳出。夜寒覺原地駐留了兩三秒,隨後也沒有開燈,憑着微弱的感覺,向低矮樓的二樓走去。

忽然,夜寒覺聽見自己後邊突然響起一聲響動,隨後只聽見有一個粗獷的聲音開口說道:“酒,我要酒,寒覺,給我買酒去!”聞言後正在上樓梯的夜寒覺停下腳步,稍微側過臉龐,然後冷漠的回了一句:“我要休息了。”隨後就一步一步的往樓梯上走去。

不知爲何,一樓再也沒有一絲聲音傳出,有可能那個男人剛纔是在說些夢話吧!也有可能他有什麼話沒能開口吧!

夜寒覺的父親叫做夜景盛,自從夜寒覺的母親去世後,他就整日渾渾噩噩的,只知道喝酒度日。事情的起因大概是這樣的,十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夜寒覺的母親不知爲何與夜景盛在這座低矮樓的天台上發生了口角的爭執,當時的夜景盛藉着酒勁,就把夜寒覺的母親稀裡糊塗的推了一把,隨後夜寒覺的母親就墜樓而死。當時是腦部先落地,隨後纔是身體的砸地。法庭上,法官給夜景盛判了有期徒刑兩年,因爲當時是夜景盛的無意之舉,所以才造就了夜寒覺母親的死亡。

兩年後的夜景盛就開始過起了渾渾噩噩的餘生,整日已就度日,也沒有去理當時才七八歲的夜寒覺。好在隔壁樓層的一位鄰居阿姨有經常過來照顧夜寒覺,不然夜寒覺能否活到今天都還兩說。

所以夜寒覺從小就對他的這名親生父親沒有絲毫好感,他在夜寒覺的心目中只是一名稱職的酒鬼罷了,而不是每一個人都該有的父親身份。

來到自己的房間。夜寒覺輕掩上房門,隨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他從鄉下帶過來的那把小提琴。他只是凝望着那把小提琴,沒有開口說話,但他的臉龐卻已流下兩行淚水。他很思念他在鄉下的爺爺奶奶,他很想知道他的爺爺現在的身體怎樣了,有沒有在一步一步的康復?他想念鄉下的一切,那裡一切都是那麼的樸實,沒有那麼多城市小鎮上的大道理,每一個人都只顧着自己或自己的小家庭,或記掛着自己每天的一日三餐,只要有飯吃,人生就滿足了。

就在濃濃的思念中,夜寒覺緩緩的睡去,他坐了一個夢,一個鄉下樸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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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沿邊,顧北堂望着身前窗前的黑暗,右手邊放着那一把精美的小提琴。顧北堂的內心深處此刻正在思索着一個無頭無腦的問題:到底要,還是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顧北堂輕輕的說了一句:“請進。”隨後房門被人推開,顧玉琴望着顧北堂的背影,皺着眉頭問道:“有這麼好的女孩子,你爲什麼就不知道懂得珍惜呢?難道當她被那個名叫夜寒覺的小男生給擄走後你就高興了?”顧北堂沒有回答顧玉琴的話,甚至連頭都沒有轉一下。顧玉琴還想再咄咄逼人的的出聲幾句時,但是一看到顧北堂那種無懈可擊的冷漠態度後,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那麼的心累,以至於心累到她都無法再訓斥顧北堂的“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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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輕柔的撒下,照落在一處窗前,只見有一個美麗的少女正在坐在窗前,然後用白晳的雙手撐着腮幫,她只是靜靜的望着窗外,神情似乎是在發呆。

少女正是剛剛回家的沈夢歆。沈夢歆一會到家就立即的洗漱完畢,然後就坐在窗前,陷入了無止境的發呆之中。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腦海中浮現過她內心喜歡的人---顧北堂,也想過剛來學校沒幾天的---夜寒覺,最後還想到同桌---蘇小雪,到最後她也就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些什麼了。然後就慢慢的趴在桌上睡去,輕柔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像是一名長輩對一名後輩輕柔的撫摸。

今日的槐樹林裡異常的熱鬧,可以說學校內的許多喜好八卦新聞的同學都已經聚集在此,也不知是因爲什麼事,場面竟然如此的況大。

“你好,這位師兄,請問一下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嗎?爲什麼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一位高一的小師弟看見一位他最近剛加入社團後認識的師兄,就向他開口詢問道。那位仁兄也是好記性,竟然還記得住那位小師弟,不過他當下就有一些憂鬱,只因爲他也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就有些尷尬了,他也是跟着別人一起過來的,不過在小師弟面前怎麼能失了面子呢?當即那位仁兄就打了一個哈哈道:“哦?這位小師弟,我們應該幾天沒見面了吧,你平時也不來找師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找師兄呢?是不是社長佈置的文學創作作業不知道怎麼下筆?其實師弟這種事你找錯人了,這種創作的事師兄我也不擅長,高一時師兄都是能拖就…哦不是,不是,師兄我…反正當時師兄也不知道是怎麼完成的,還有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一下手機裡的搜索引擎,它一定比師兄靠譜,相信你一定可以在它那裡找到你需要的答案的,那麼現在師兄就不打擾小師弟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創作哦小師弟!一定要爭取給社團爭光!”然後那名師兄就在那名高一小師弟目瞪口呆的神情下以極塊的速度向遠處遁去。

遠離那名高一的小師弟後,那麼仁兄不由呼出一口氣,總算糊弄過去了。師兄好像有些答非所問了吧!而那名小師弟內心則默默的道。

那名高一的小師弟加入的社團是一個文學創作的社團,當時滿懷希冀的加入社團的高一小師弟如今卻有了一種明顯的錯覺,內心感覺他是不是加錯了社團,爲什麼那個文學創作的社團裡頭有那麼多不靠譜的師兄師姐?除了剛纔以及快速度向遠處遁去的那名師兄,社團裡還有幾名經常見不着面對師兄師姐。而在這一學期也只有寥寥三人加入了這個文學創作的社團,不過再前一天另外兩人就已經退團了,如今整個社團就只有社團的團長和那名高一的小師弟在苦苦支撐着,顯得十分寒顫。

隨着這裡聚集的師兄師姐們越來越多,小師弟也漸漸知曉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要在這裡表白。他不知道表白爲什麼要聚集這麼多的師兄師姐?這有什麼好看的?學校內不是每天都有人表白嗎?雖說德雲一中是不予許學生們談戀愛的,但奈何這種情況是屢禁不止,學校校方因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明面上還是不予許的,暗地裡只要那些學生情侶不在公開場合做一些不雅的行爲(例如在操場上公然接吻啊等等),學校還是不會禁止的。美名其曰這叫“勞逸結合”,實際裡卻也是無可奈何啊!

很快,一名雙手捧着一束鮮花的少年緩緩走進槐樹林內,他的到來直接引起了林內所有師兄師姐們的震動,他們一道道眼神朝少年匯聚而去,隨後衆人眼中帶有意外,驚喜,佩服,也帶有有鄙視,嘲笑等等的目光望向少年。少年並沒有理會周圍所有人的目光,而是手捧他親自花費一個時辰辛苦採摘的那一束鮮花駐立在原地。

林內所有人都不知道,別看他如今神情鎮定,但是他的手心卻滿是汗水,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再一次拒絕他的表白。事實上這一次表白她一定會再次拒絕他。

捧花少年正是楚辭,這是他的第七次表白。他靜靜的站在槐樹林裡,槐樹林裡的所有人便陪着他的等候着,等待着今天另一位主角的登場。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楚辭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胸腔內的心臟已經在劇烈的跳動着,由此可見隨着時間的推移,楚辭是多麼的緊張!

再距離表白結束的時間只剩下半小時的時候,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她不回來的時候,她漸漸的緩步而來。

全場的師兄師姐們立即心有靈犀的給雙方空出一大片空地。她,唐思雨,小提琴社團的團長,也是楚辭內心喜歡的人,唐思雨穿過那條人羣留出的小路,來到空地裡楚辭的不遠處。她平靜的望着這個對着她表白過有六次的少年,至今還對着自己不死心的小師弟,看到他依舊是那副舉措不定的模樣,內心竟然隱隱有些討厭不起來,但同樣也喜歡不起來。楚辭看着面前心心念唸的佳人,眼神竟然有些不敢與之對視,神情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人羣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在一起!”隨後整片槐樹林就開始不斷傳出一聲聲“在一起”。聲音很是整齊,宛如是有事先約定過的一樣。

場中的楚辭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深深的從口腔呼出一口氣體,隨即大踏步的走到唐思雨面前。唐思雨雙眸緊緊的盯着楚辭,內心則在默默的思索着要怎麼做才能一次性斷絕楚辭對自己心裡的那個念頭。

楚辭來到唐思雨面前不足五十公分處停下,這一次楚辭雙眸緊緊的與唐思雨的雙眸對視,眼中流露出一股堅定。他看着唐思雨開口道:“思雨,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最後那一句楚辭說的特別大聲,那一刻,槐樹林內一片安靜,幾乎人人都可以聽見楚辭的那一句“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全場霎時再度響起一陣“在一起”。

唐思雨輕輕的接過楚辭手中遞過來的那一束鮮花。全場再度趨於平靜。

唐思雨輕輕嘆息了一聲,對着面前的楚辭歉然一笑,然後用只有楚辭一個人聽得見的嗓音開口道:“咱們倆…不合適!”

然後唐思雨就在轉身之際,隨手將手裡的那一束鮮花丟棄在地上,之後轉身離開,徒留一個神情頹廢的楚辭。

圍觀的人羣也漸漸的散去,人羣中誰都沒有出聲嘲諷楚辭,畢竟人家已經對唐思雨表白了七次結果都沒有成功,於情於理他們也都不應該嘲諷楚辭。

直至最後,整片槐樹林裡只有楚辭一人,傷心頹廢!

喜歡他/她,無論對方說了什麼絕情的話,最後受傷最深的總是那個愛的最深的人!就像如今傷心頹廢的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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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剛濛濛發亮,在一棵不知名的樹上幾隻早起的鳥兒已經外出覓食。而在一處樓層上方的天台上,一個身影卻已早早的站在那裡,目眺東方日出的方向。自從那座小公園被拆毀後,他幾乎每天都會站在樓層的天台上,他也沒有幹什麼,就那麼靜靜的望着日出東方的方向發呆。

他不是別人,正是顧北堂。顧北堂每天站在天台上的時間也從來都沒有準確性,完全每天站的時間都是憑心意而定,有時他站的時間短,差不多隻要一盞茶的功夫或短短一根香菸的燃盡時間他就會走下天台;不過有時他站的時間也長,幾乎長到可以在天台上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以至於每次顧北堂上學快要遲到的時候都是顧玉琴來到天台上督促他回家去吃早餐,然後快點去上學。

今日顧北堂在天台上站的時間差不多隻是兩根香菸的燃盡時間,然後回到家中吃完早餐的他就拿起書包走出家門,又開始了平常而又枯燥的一天。好像對於顧北堂來說,他的時間幾乎沒有瞬息是不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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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樓內,由於房間內的窗簾沒有拉開,以至於整個房間內都導致有些昏暗。

“篤、篤、篤……”房間內響起一陣下樓梯時的腳步聲。雖然下樓梯的人已經放清了下樓梯時的腿腳力度,但由於樓梯板的材質問題,以至於如何輕的腳步聲在昏暗的房間內都顯得十分突兀刺耳。

房間內一直連綿不絕的呼嚕聲突然停止,昏暗中,只見有一個身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許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導致現在的喉嚨十分難受,猶如火燒,他隨便從沙發前的茶几桌上拿起一個水杯,然後從儲水瓶裡倒出一些有經過煮沸的礦泉水,三下五除二就咕嚕咕嚕的把水杯裡的礦泉水給灌了下去,過後才感覺喉嚨裡的火燒感減輕了許多。

房間內刺耳的篤篤聲也隨着消散於昏暗中。下來的夜寒覺右手拿着書包,左肩揹着裝有小提琴的琴袋,他沒有跟那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男人打交道。而那個剛剛睡醒的男子卻對着夜寒覺道:“要上學了啊?家裡也沒有準備好早餐,你就去校門外的小攤上買一點吃的湊合着就好了。至於錢……”說着男子伸手從褲子上的褲兜內搗鼓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一張皺皺的二十元人民幣。

男子有些牽強的笑着道:“也沒有剩多少,就只有這麼點了。”正要出門的夜寒覺回頭撇了男子和他手上的人民幣一樣,眼光中透露出冷漠,他的聲音低沉的道:“我不用你的錢,我自己身上有錢。”然後就推門而出。

一束亮光照進昏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絲明亮。男子依舊牽強的笑着,笑容卻漸漸的僵硬。等到夜寒覺的腳步聲漸漸聽不見了之後,他才緩緩的收起臉上牽強僵硬的笑容,望着右手上那張皺皺的二十元人民幣,他猛的擡起自己左手,然後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自己的臉頰上,“啪”的一聲重響,肉與肉相互撞擊的響聲證明男子沒有手下留情。男子右手上的那張二十元人民幣掉落在地上,他的雙手猛的抓住他自己頭上本就稀稀疏疏的頭髮,臉上兩行淚水滑落臉頰,他宛如一個嬰兒般,無聲的哭泣着,哽咽着。

回想起兒子剛纔離家時的那一撇,他簡直連死心都有了,兒子跟自己那麼的不親了,自己這麼些年究竟在做些什麼?他到現在纔回想起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一次去鄉下看過他的兒子。這些年他的生活總是離不開酒的陪伴。十幾年來,他終於第一次對酒感到厭惡,屋子裡的酒氣總會讓他頹廢下去,他第一次腦海中想過要戒酒。

他猛的拿起茶几桌上的一個空酒瓶,然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空酒瓶被碎成幾塊,而第一聲酒瓶定破碎聲響起只是一個開始,緊隨其後的還伴隨着酒瓶破碎的第二聲,第三聲……

這一天的夜景盛宛如變了一個人,整個人既瘋癲又時不時的露出清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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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爲什麼沒有叫我起牀?遭了遭了,我上學快要遲到了。”房內,沈夢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然後目光撇了桌上的鬧鐘一眼,然後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咦?寒覺,你也還沒有去學校啊?”急急忙忙離家出門的沈夢歆忽然在街上看見夜寒覺的身影,頓時有些驚奇的道。夜寒覺看見沈夢歆後微微一笑:“早啊班長。”隨後沈夢歆氣呼呼的停下腳步:“寒覺,你不知道上學要遲到了嗎?”夜寒覺聞言擡臂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佩戴的手錶染後笑着道:“班長,不是還早嗎?現在距離遲到還有十多分鐘,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天去到學校也都不會遲到的。”

沈夢歆聽到後瞪了夜寒覺一眼,然後嘀咕了一聲:“你們男生總是喜歡踩點到校,也都不知道早一點去校。”夜寒覺用手繞了繞頭,對着沈夢歆只是嘻嘻一笑。

沈夢歆也沒有丟下夜寒覺一個人獨自奔向學校,而是跟着他慢慢的走向校園。

“班長,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要什麼時候幫我補習?”沈夢歆聞言頓時一愣:“補習?什麼補習?”

看着沈夢歆疑惑的模樣,一旁的夜寒覺不由有些啞然失笑:“就是那天在北堂家的時候,你不記得了嗎,班長?”沈夢歆腦海中這纔回想起當時的畫面。“班長,你不會是要出爾反爾吧?”夜寒覺眉頭一挑,開玩笑的道。沈夢歆再次張大她那雙美麗的眸子瞪了夜寒覺一眼,然後又嘀咕了一聲:“我也是不小心忘記的嗎,況且我也沒有說不幫你補習。”看着沈夢歆略顯“委屈”的神情,夜寒覺嘻嘻一笑道:“我知道啊班長,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啊!”沈夢歆看着夜寒覺那一臉純真的笑容,突然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不過她也沒有同夜寒覺計較,只是雙眸毫不吝嗇的再瞪了夜寒覺一眼而已。不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也不知沈夢歆她也沒有將此事記在心裡,以後那天出其不意的就報復了夜寒覺一下。

“那就每天晚自習結束後到北堂家再幫你補習吧。”夜寒覺聞言後只是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也沒有反駁沈夢歆的提議。偏偏沈夢歆聽到夜寒覺那一聲意味深長的哦之後,霎時間漂亮的臉蛋上就紅霞滿布,也不知所謂何故。如果那個中午的閒談夜寒覺沒有在場或者當時夜寒覺沈夢歆蘇小雪三人之間的談論不是顧北堂的話,那麼此時的沈夢歆面對夜寒覺也就不會如此的尷尬。

她紅着臉蛋道:“你哦什麼哦?”夜寒覺雙手抱頭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嬉皮笑臉的對着一旁的沈夢歆道:“班長,我們在北堂家補習就挺好的。”夜寒覺說這段話的時候故意在說道“北堂家”這三個字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語速,除了不是傻子,誰都應該可以聽出這段話裡的弦外之音。

沈夢歆漂亮的小臉蛋上變得越發的通紅:“那你說你要去哪裡補習?”她再次瞪向夜寒覺。夜寒覺故作驚訝的道:“什麼?不是說定在北堂家嗎?班長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沈夢歆沒有再說話,只是那雙美麗的雙眸一動不霎的盯着夜寒覺,宛如一個賭氣的小女孩。

夜寒覺擡手就是在沈夢歆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氣笑着對沈夢歆道:“班長,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用這麼認真吧!”沈夢歆吃痛的揉着額上被夜寒覺彈指的地方,然後再神情幽怨的撇了夜寒覺一眼,沈夢歆那神情似乎可以讓人遐想她與夜寒覺兩人之間的關係。

夜寒覺突然俯身傾向沈夢歆,沈夢歆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耳邊便感覺到夜寒覺呼出一口熱氣然後聽見他道:“班長,你不就是喜歡顧北堂那傢伙嗎?你也不用連補習的地點都定在他的家裡吧!”說完這句話夜寒覺就兩腿一開溜,霎時跑出去距離沈夢歆七八步遠。

沈夢歆臉上原本已經漸漸退散的紅暈再次猶如枯木逢春一般,霎時通紅無比,猶勝剛剛。

“班長,我們再不快點上學就要遲……”話還沒說完,沈夢歆便已向夜寒覺跑來:“夜寒覺!!”沈夢歆看模樣氣勢洶洶,夜寒覺當然不敢讓沈夢歆近身,連忙撒腿就跑。

就這樣兩人在街道上就這麼一跑一追的奔向校園一中。

德雲一中的上課鈴剛剛響起,全班就只見班長沈夢歆和新生夜寒覺兩人跑進教室,只不過由於兩人的座位關係,沈夢歆是走教室的前門,而夜寒覺則是走教室的後門。就在兩人剛坐下不久,教室內又有人走進,正是夜寒覺的同桌,臉上淤青還未痊癒的顧北堂。

顧北堂他無視了班級裡衆人的目光,直接來到自己的座位,然後又從書包裡拿出那一本厚厚的詩集,細細研讀。

剛坐下座位沒多久正在認真早讀的沈夢歆忽然被同座蘇小雪打斷了讀書聲,只聽見蘇小雪神秘兮兮的對着沈夢歆道:“夢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沈夢歆的目光慢慢的從課本上挪開,轉而疑惑的望着身旁的同桌蘇小雪,隨後沈夢歆腦海中認真的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出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蘇小雪嘻嘻的一笑道:“我就知道夢歆你一定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夢歆你不就得了嗎?”沈夢歆這才記起今天日子對於蘇小雪的重要性,連忙歉然的對着蘇小雪道:“對不起小雪,我真的忘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蘇小雪收起了那嘻嘻的神情,轉而露出莊重的神情,她稍微輕咳了一聲:“夢歆,你知道嗎,我對於你的忘記感到很……“憤怒”!你要爲你的忘記而付出代價!”

同桌沈夢歆頓時有些尷尬,也就在這剎那之間,聰慧的沈夢歆腦海中頓時獲悉了蘇小雪說這話的意圖。

劇情反轉!!!

沈夢歆美眸望着蘇小雪,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的盯着蘇小雪。蘇小雪內心本來還有一大波後招還沒使出,但是看到沈夢歆那嚴厲的目光,她的內心頓時有些心虛。

沈夢歆的那雙美眸裡左右好像都各浮現出兩個字,合起來就是——從實招來!

蘇小雪立即眼簾低垂,她垂頭喪氣的對着沈夢歆道:“好吧夢歆,我一定從實招來。”

然後就在沈夢歆眼神的注視下,蘇小雪果真從實招來:“我就是想我今年的生日要讓寒覺一起參加而已嘛!”沈夢歆頓時啞然失笑:“所以你就又來找我,讓我去幫你當說客?”蘇小雪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只見沈夢歆故作生氣的冷哼了一聲,蘇小雪頓時可憐兮兮的望向沈夢歆,眼神中的乞求的意味十足。

沈夢歆腦海中想了一下,然後故意板着臉對着蘇小雪道:“邀請寒覺去參加你的生日會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說難也難,你知道嗎?”蘇小雪頓時猶如一隻炸毛的小貓,她着急的問道:“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寒覺也不會拒絕你的,這怎麼就難了?”

沈夢歆在她腦門上重重的打賞了一個板栗:“這麼就不難了?這可是賭上了我的聲譽清白,當然就難了啊!”

蘇小雪隨即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驚奇的道:“夢歆,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你以前是不開這種玩笑的。”沈夢歆聞言後無奈一笑,只是又在蘇小雪她的腦門上打賞了一個板栗。

變?人怎麼可能不會變?每個人都是會變的啊!

未完待續,先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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