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延陵早就注意着血妖,看到它竟然敢飛撲上來,自然是不客氣。
飛劍回到手上,向天一指,隆隆雷聲響起。
“鬆壽道長,快讓力士放手。”他說道。
其實就在雷聲響起的一瞬間,鬆壽道人就知道吳延陵要幹什麼了。他趕忙操縱着黃巾力士鬆手,放開了‘困魔鎖’。
飛僵也是個成精許久的妖邪,尤其身爲殭屍,更是對雷霆,火焰這種東西極度敏感。
在聽到雷聲的一瞬間,它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它想跑,但是根本來不及!
吳延陵看到黃巾力士鬆手的那一瞬間,就引動了雷霆!
‘天誅劍’!三道雷霆攜不可抵禦的天威降世,一瞬間就盯上了還被‘困魔鎖’抓着的飛僵。那麼大的金屬物體,簡直是最合適不過的引雷神器。
只可惜,飛僵也在這引雷神器上。
‘轟隆’一聲巨響,雷擊過後,飛僵所在的地方爆出一團巨大的火花!
待到火花絲絲點點散去,纔看見飛僵焦黑的軀體,和冒着的熱氣。殭屍明明是陰邪的存在,此時卻好似聞到了一股烤焦的肉味。
但它還不算受傷最重的。向上飛來的血妖也沒有逃脫開。它可沒有飛僵那麼強的防禦力。
甚至它當場化作飛灰都不會出乎吳延陵的意料。
只是事物的發展,往往不會以人的意志來轉移。本該在此灰飛煙滅的血妖竟然活下來了!
焦黑的雙翼揮動着,一層層的,焦殼般的皮膚脫落,短短几個呼吸,那隻血妖竟然又重新恢復過來了。
吳延陵看到這一幕,不禁訝然:“奇怪...”但是他轉瞬就放下了這件事。
蓋因血妖雖然恢復力遠超衆人想象,但是防禦實在不怎麼樣。只要有需要,吳延陵隨時可以再殺它二十來次,不信它殺不死。
眼前最重要還是乘勝追擊,將這飛僵徹底消滅掉。
吳延陵早有了預感,消滅掉這頭飛僵,足以再開出來一個新的神通了。
飛僵身受重傷,無法動彈,墜落下去。吳延陵向着下方追去,卻忽然在離地面二三十米的地方,綻放出來一朵巨大的花朵。
這朵花接住了飛僵,給了它緩衝。然後這朵盛開的花又以極快的速度衰敗下去,化作爛泥,倒到地上做了其它正常植物的肥料。
一個人緩步走過來,來到飛僵的身邊。拿出來一個翠綠色的掌中淨瓶,從中落出來一滴翠綠色的液體,滴在飛僵身上。
吳延陵無視了二三十米的距離,縱身一躍地跳下來,以一個‘蜻蜓點水’的身法,腳尖一點,緩去了衝擊力。
他雖然從未見過對面這人,還是試着開口道:“蔡蘇?”
“不錯,是我”對面那人沒有矢口否認,而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本來以爲會是鎮魔司的人來,沒想到會有你這種人。”還未等吳延陵開口問話,蔡蘇就主動說起來。
“像你這樣的人,絕不會是籍籍無名的人物。報上你的名來。”
吳延陵被蔡蘇的態度弄得一愣,甚至懷疑沒有聽清他最後的一句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一個神農門棄徒,神州罪人,也敢這麼囂張狂妄?”因爲蔡蘇的態度,吳延陵的話語也衝了不少。
“囂張是因爲有囂張的本錢,狂妄是因爲有狂妄的本事。”蔡蘇不以爲意地反擊道。“你這樣的話語我聽得多了,可惜的是,最後還是我活了下來。”
“秋後的螞蚱,可以蹦躂一會兒,但絕長久不了。”吳延陵一邊說着,背後懸着的立冬飛劍也以極高的頻率震動着。
“遇上我,你這條螞蚱的好日子到頭了。”
吳延陵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爲了意氣用事而講。他兩世爲人,年紀加起來已經快要接近不惑之年了,怎麼會被這種場面話引導情緒。
他只不過是希望能稍稍轉移一下蔡蘇的注意力罷了。因爲就在說話之時,高速震動的飛劍就已經急襲過去。
這一擊,瞄準了蔡蘇的腦袋,力求畢其功於一役。
但是蔡蘇身爲一個棄徒,叛徒,罪人,能活到現在顯然不純靠運氣。飛劍刺穿了蔡蘇,卻一點沒有進入血肉之軀的感覺。
面前的蔡蘇,伴隨着‘嘣’的一聲,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個看起來惟妙惟肖的木頭人。
“分身把戲?我玩的多了”看到眼前這一幕,吳延陵瞬間就有了反應,縱身一躍,使出來‘飛燕凌空’一式,離地有八尺之高。而這時,已經有條條藤蔓破土而出,想要將吳延陵纏住。
他手這麼一揮,掌心中頓時多了一張‘吐焰符’。
吳延陵注入法力,將符籙對準地面,一道巨大的火團從破裂的符籙中閃出來,將下面的藤蔓盡數燒成灰燼。
‘鷂鷹展翅’!吳延陵又一式,繞過了身下,向着前方的地面落下去。快要落地時,立冬飛劍已經回過來,將他承擔住。
這個時候,原本重傷的飛僵已經甦醒過來,強撐着傷勢遠離。
蔡蘇所給的那一滴綠液還是有很大效果的,讓它很快的恢復過來。飛僵毫不猶豫的飛起來,衝進山林之中,吸食起它所能見到的一切活物的血液。
他甚至還沒忘了召集自己平日裡特意轉換過來的殭屍下屬。雖然只是一些黑僵,跳僵,已經不足爲慮,但還是能對吳延陵造成一定的阻礙。
而這個時候,真正的蔡蘇還不知道隱藏在哪裡,策劃着下一波的進攻。吳延陵可不相信他這種人會輕易撤走。
但好消息也不是沒有,那隻恢復過來的血妖與鬆壽道人對上了。
血妖的戰鬥力可不弱,至少比黑僵,跳僵什麼的強多了。尤其是它的恢復能力,不知爲何,恢復速度快到難以置信。
這麼一個纏人的角色被鬆壽道人分擔走了,對吳延陵來說也是利好事一件。
“蔡蘇,你不是說自己有囂張狂妄的本事麼,怎麼不見你使出?”吳延陵試着用激將法將他激出來“怎麼?莫非就是些退而不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