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微微一笑,接着寫道:“龍王開海市,四海賓客來。吾聞朱鳥信,買舟欲東行。人言風波惡,不可卜歸期。龍王聞此言,分派兩將軍……”(本詩原創非抄襲啊,莫要有人跳出來唧唧歪歪……)
傅說下筆千言,如有神助,寫下了一遍長詩。諸人看了一句,讚的一聲。傅說寫的興起,就喝道一聲:“酒來!”
立時就有龍子不顧身份,提了好酒送來,傅說就瓶而飲,就覺着一股熱氣直衝肺腑,頓時喝了一聲好酒。
繼續下筆“……彤雲如墨壓,疾飛如水箭……水雲幌漾中,蜃樓立煙波……”
這般下筆,有着李太白和白樂天的兩人的神韻。既有白樂天的詞語平實,婦孺老幼都能聽懂。又有李太白的那種任意恣肆的想象力,寫了一個少年,聽聞海中有着海市的傳說,不顧艱難險阻,就要出海。龍王聽說了,就派了兩個海將保護他渡過重重危險,風暴,妖怪。最後抵達龍宮,見到海市,最後被龍王待爲上賓。還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最後少年滿載着一船金銀珠寶,和美麗的龍女回到家鄉的故事。
其中又誇了海市之中四海珍寶雲集,又寫了龍宮之中的豪奢,龍女的嫵媚美麗等等。這些海中的土包子哪裡聽過這般故事,即使明知道全都是假的,依舊讀的是津津有味。在傅說看來這個故事已經老套的不能再老套了,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是充滿了浪漫主義的風采,和汪洋恣肆的想象力了!
便連原本在一定釣魚打瞌睡的敖列見了,都是心動不已,心道:我原來以爲那些詩詞文章之類的東西了無意味,卻不想居然也如此有味道。就笑道:“國師也沒見過我們龍宮的龍女,怎麼就知道我們龍宮的龍女漂亮了?”
諸人都是哈哈大笑,個個叫道:“就是,就是。快把姐妹們喚出來。也讓國師看看我們龍宮的龍女到底是不是真的美麗!”
諸龍紛紛起鬨,就連龍王都含笑不語。不一刻,就見着環佩叮噹,絲竹響起,就見着一羣鶯鶯燕燕走出。個個都如同畫中之人。美麗無比。比凡間女子更要美麗的多了。
傅說含笑而看,心中並無綺念,只是單純的欣賞罷了。到了他這個境界,肉身都已經開始轉化。已經不是肉體凡胎了。自然也再沒有了凡人的種種慾望,當然功能是不缺的。
一羣美麗龍女也是脈脈含情,眼神火辣的看向我們的傅大國師。這些詩篇對於女性的殺傷力要遠遠大於男性了。要是傅說寫的是情詩之類,那少不得這些龍女會更加瘋狂。
那些龍子龍孫開始還保持儀態安安靜靜,這時候就顯露了本性了。一個個起鬨起來:“國師寫詩不是要娶龍女麼?到底看上我們那個姐妹了?”頓時惹得一片鬨笑,就連那些龍女都跟着笑起來,滿頭環佩亂響,清脆好聽。一個個看向傅說的眼神更加火辣,幾乎要滴出水來。
傅說暗叫吃不消,正在想辦法說辭。卻在這個時候,一聲冷笑傳了進來:“當真是好熱鬧啊,殺了我五弟,就當成沒事人麼?”
伴隨着這一句話出口。龍宮之中的空氣似乎都降低了幾度,空氣之中幾乎都要下起雪花來。那些龍子龍孫一看來人,頓時尷尬起來。
只見來人有兩個,一個看起來和張晗生修煉的是同樣功法,身上生機斷絕。但卻有這一層冷光籠罩,看起來賣相絕對不凡,很容易讓人誤會以爲這是神仙了。
但其實,那一圈冷光依舊是月華之力。只是這人能修煉的顯出形來,那就要比張晗生厲害許多了。
另一個人賣相也不差。背後也有着一圈光輪,裡面顯出各種景象來。有着城市山川城廓,有着農田草木花鳥,變化不絕,宛如走馬燈一般。
敖列偷偷的介紹道:“剛纔說話的是張晗生的師兄李晗山,修煉的也是不死之身,不過比張晗生要厲害。另外一個卻是蜃樓,修煉的蜃氣,可以把人帶入幻境之中,生死不由自主,你可要當心了!”
傅說微微點頭,表示謝意。就聽李晗山冷笑道:“敖列,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麼?怎麼今天變得和女人一樣,學會了竊竊私語了?”
敖列嘆了口氣,退在了一邊,表示兩不相幫。李晗山更是氣惱,原本他和敖列關係不錯,但是見了今日他居然中立,心裡就惱怒異常。重重的哼了一聲,轉向傅說道:“你就是大廣國師?爲何殺我五弟?”
傅說淡淡的道:“他要殺我,我就殺他。如此而已!”
李晗山怒極而笑:“好啊,我現在要殺你,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掉!”
傅說連表情都沒有波動半點,又是用那種平淡的好似天經地義的語氣說道:“自然!”
李晗山怒極:“好,好,好。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剛落下,傅說已經悍然出手,故技重施,一張雷霆編織的大網又把李晗山給罩了進去。
這李晗山就沒有張晗生那般好對付了,身周的月華之力凝練爲一圈光暈,居然擋住了那雷網幾息。
旁邊的蜃樓叫了一聲:“不要……”一道虛幻凝實的光芒就向着雷網捲去。
這個散修蜃樓,採集海中的蜃氣,修煉出腦後繞着的一圈光輪,只要一掃,就能把人捲入幻境之中。生死幻滅,不由自主。只是這時候眼急了,居然用這蜃氣來來擋雷網。雷霆之力,最爲霸道破邪。蜃氣虛幻不實,只是一接觸,就被破掉。蜃樓就猛然噴出一口血來,眼神之中就露出駭然的神色來。
但是經此一擋,李晗山也緩過勁來。張口噴出一顆明珠來,那珠子上放出一種熾熱的光明來,居然能抵擋雷網之力。兩種力量相交,發出嗤嗤的聲音,互相湮滅。
這種光明十分霸道,和佛門性光之中生髮出來的種種佛光不同,偏向於物質,十分灼烈霸道,有着排斥一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