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僚人不認識稻粟之類的糧食,個個都拼命收割僚豆,想來這些鬼僚人在深山之中的日子過的也不怎麼樣。見了糧食簡直就想見了爹孃一樣。
王武開城偷襲,極其順利。那些鬼僚人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城中會有人偷襲,驚慌之下,簡直一觸即敗。就算是少數鬼僚人悍勇,但是王武卻是從小跟着王錚北一起在戰場上長大的。對於戰場形勢判斷,簡直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輕鬆。甚至有着一種說不清是後天培養,還是先天就有的對於戰場的敏感。這便是所有古代名將和普通將領的區別所在。
現代戰爭一切都是信息化,透明化,要做到欺騙反欺騙都是相當的困難。而在古代因爲技術手段的落後,所以戰場困擾將領最大因素的卻是有着戰場迷霧的存在,對戰場形勢的判斷,大部分時候靠的都是經驗和直覺。
天才將領和普通將領其實最大的區別就在此處了,只有天才的將領纔會直覺一般的抓住敵人的漏洞。而普通將領,卻只好胡亂猜測,賭運氣了。而從小在戰場上長大的王武,無疑的卻具備這素質!
他帶着五十員最精銳的手下,看到哪裡有着稍爲想要集結的抵抗的趨勢,就不分三七二十一的亂殺過去,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抵抗的機會。接着城中看出便宜,留守部隊傾巢殺出。一直掩殺到田地之中,把那些欣喜收割僚豆的鬼僚人像是動物一般的直接砍翻殺掉。
沒有組織的軍隊。不過一盤散沙而已。而分開在幾十萬畝田地到處搶割僚豆的鬼僚人,卻連烏合之衆都算不上。不是被追上殺死。就是逃入了深山。甚至很多都是捨不得放心收穫的僚豆,負擔太重,才被追上殺死的。這場戰爭打到後來,簡直就是一場追殺遊戲。
城中守兵憋屈太久,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鬼僚人天天在城下耀武揚威。尤其是花山縣本地鄉丁看着那些鬼僚人搶收他們的莊稼,更是恨的牙癢癢,這時候追殺鬼僚人格外賣力。就連城中丁壯,也都加入其間。舉着扁擔棍棒一類,追殺鬼僚人。
一直到了天黑時分,疲倦欲死的守軍們才志得意滿的返回城中,帶着大包大包的僚豆。個個神情振奮,那些鬼僚人算是幫他們收割莊稼了!
普通的士兵可以修整,可是胡可之這些人卻還要統計傷亡,各種善後一直忙了兩三天。好在現在南疆也算是人才濟濟。再不是傅說時代那種無人可用只靠胡可之苦撐的局面了。
郄祖輝卻一臉難看的闖進了胡可之辦公的簽押房中,也顧不得施禮,直截了當的說:“大人,情況不妙!”
這次鬼僚人的入侵,損失相當慘重。城內還算好些,可是城外卻就遭殃了。許多新建成移民的村落。人雖然安全退入了花山縣城,可是村子都被那種鬼僚人糟蹋的不成樣子。胡可之幾個正在焦頭爛額之際,聽到郄祖輝這麼一說,都拿眼去望他。
但見郄祖輝臉色鐵青,道:“這次鬼僚人入侵我們南疆。居然是嶽拓國的手段!”
“嶽拓國?”聽到這三個字,胡可之幾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你是說這些鬼僚人都是嶽拓國派過來的?”
郄祖輝搖頭道:“不是他們直接派過來的。只是好像被嶽拓國引誘而來。看來嶽拓國對南疆有着不軌之心啊!”
嶽拓國是南疆大國,離着花山縣應該足有大幾百裡之遙,又有着重山阻隔,一向沒有任何接觸,在他們眼中,這個國家更像是遙遠的傳說,卻沒有想到如今居然會以這個形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馬上向朝廷報信!”胡可之當機立斷,道:“上次我們派出去向元南省報信的信使都被鬼僚人半路截殺了,這次一定要派出高手,無論如何也要把信給傳到!”
寧採臣就道:“不如把王錚北將軍請來商議一番,看看如何應對纔好!”
幾人都是點頭,他們對於如何治理內政這些,都還駕輕就熟。但是處理這般的複雜局勢,尤其是涉及打仗,那就兩眼一抹黑了。
郄祖輝臉上頓時難看起來,心中懊悔自己當時不應該消極罷工。如今胡可之這些人都不把他如何放在眼中了,遇到軍事,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王錚北,而完全無視他郄祖輝。不過這時候,他卻不敢直接表現出才幹來。沒才幹應付不來事情,那只是能力問題。但若是有才幹,而不施展,任憑局面崩壞,那可就是赤裸裸的心懷不軌了……在任何一個上位者面前,都會被打入另冊!
尤其是和王錚北對比起來,一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都還以大事爲重。而另一個卻就是受了如此大的恩惠,甚至在元州城出了那麼大的紕漏,傅說都沒有如何追究的情況下。郄祖輝的就顯得太過卑劣一些,要是多疑的,一個心懷不軌,首鼠兩端,暗中觀望的帽子已經給他戴了起來。這時候,郄祖輝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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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啊,那些孽障居然有着突破鐵圍山的架勢!”陰司鬼帝說着,兩人已經徹底的佔了上風,把蘭若古佛硬壓回血湖之中,只剩下一隻如同鷹爪一般長滿鱗片的怪手還在硬撐着,死死的託舉着鬼方山。
“是時候了!”傅說大喝一聲,身上的大丹的力量完全放了開來,清光凝結若有實質。所照之處,便連陰司鬼帝都遠遠躲開,一臉癡迷的看着這清光。也只有到了他這個地步,纔會明白這清光所蘊含的大道本質是何等的不凡,包容一切!
清光照處,整個血湖之水都開始蒸發了起來,變成血色霧氣不斷的飄起,然後在清光之中又化爲烏有。
“嗷……”蘭若古佛發出慘嚎來,聲音之中都沒有半點理智存在,更何況佛性?
接着陰司鬼帝身上不斷的涌出重重黑光,有着無數的神紋在其間流動着,十分的美麗好像蛋殼一樣的陰司鬼帝裹在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