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內,放眼所見,陳設精美。一燈一燭,一牀一榻,皆俱匠心。靠牆處書架上琳琅滿目,經史子集,無一不備;臨窗邊蘭花盛開,書香花香繚繞,宛如夢境。
王冕乍見之下,大開眼界,尋思“我這位娘子氣質不凡,才華出衆,可把我比下去了。”一時間自慚形穢。
芳雲展顏一笑,叫道:“明璫,新姑爺在此,還不過來伺候?”一女子應聲上前,萬福行禮,脆生道:“小姐,有什麼吩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採蓮女,王冕的救命恩人。
男女重逢,均是不勝欣喜,王冕心道:“原來恩公叫做‘明璫’,先前問她名字,死活不說,眼下可給我知道了。”
明璫心道:“新姑爺長得蠻俊的,就是一雙眼睛賊兮兮的,老盯着人家胸脯打量,好放肆哦。不過……我喜歡。”
自此後,王冕便在島上居住,閒來無事,吟詩作對,自我陶醉。只是水平有限,實在令人難以恭維,芳雲心直口快,勸道:“我有一句金玉良言,不知相公肯不肯聽?”
王冕道:“但說無妨。”
芳雲道:“從此不作詩,算是藏拙。”王冕聞言慚愧,一氣之下,決意棄文封筆,告別文壇。
時間一久,王冕與明璫眉來眼去,互生情愫,私下裡跟芳雲說:“明璫對我有救命之德,她雖是下等丫鬟,以後能否看我面上,對她好點?”
芳雲笑道:“明璫跟我從小一塊長大,彼此親如姐妹,我對她還不夠好嗎?”自此後夫妻二人房中游戲,常招明璫共事,三人同樂,別有一番韻味。
王冕常趁芳雲“不覺”,偷與明璫曖昧,或摸手、或摟抱、耳鬢廝磨,暗通款曲,芳雲瞧在眼裡,假做不知。有時王冕玩得過分,便罵他幾句。
這一晚,夫妻二人對飲,王冕道:“兩個人喝酒沒趣,我去找明璫來。”
芳雲道:“不行,明璫她不比尋常女子,薔薇雖美,身上帶刺,你跟她走得太近,當心扎手。”
王冕笑道:“就算扎手,我也情願,明璫這麼美,給她刺死也甘心。書上有云:‘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娘子,你是第一流上乘人物,胸襟放寬廣些,別老是喝醋。”
芳雲笑道:“誰喝醋了?我是爲你好。你只聽過‘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難道沒聽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嗎?家裡面有我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娘子,尚且貪心不足,非要拈花惹草不成?”
這一日芳雲有事外出,王冕偷得機會,潛往明璫住處,孤男寡女,共赴巫山,極盡恩愛。當晚,王冕忽覺小腹微痛,繼而下陰紅腫,陽.具萎縮,心中大懼,忙將此事告知芳雲。
芳雲心中明瞭,笑道:“想必是某人找明璫報恩去了。”
王冕苦着一張臉,求道:“娘子,我錯了,求你憐憫,救救爲夫。”
芳雲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此事我無能無力,反正那地方既不痛又不癢,聽之任之吧。”
如此持續數日,王冕病情始終不見好轉,終日鬱鬱寡歡。幾次向芳雲求救,對方總是愛理不理,心知妻子怒氣尚未消除,情急之下,使出無賴功夫,抱住妻子大腿,死活不放,肚中醞釀情緒,幾滴“男兒淚”滑落臉頰,哭道:“娘子,這次你真要救我。今早起來,那話.兒又短了一寸,再這樣下去,爲夫就要做太監了。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男人不舉,女人不孕’,我若不舉,你怎會懷孕?爲了王家香火繼承,請你大發慈悲。”語未畢,唉聲嘆氣,大有世界末日來臨之兆。
芳雲哭笑不得,搖頭道:“怕了你啦,脫褲子。”
王冕一愣,吃吃道:“脫……脫褲子?”
芳雲白了他一眼“不脫褲子,怎麼給你查看病情?”說話間解下王冕腰帶,露出他下體肌膚,探手入跨,口唸咒語“小鳥小鳥,時候不早,出來吃草。”
王冕聞言好笑,善言提醒“娘子,那個……小鳥不吃草的。”話沒說完,胯下金槍探頭,雄風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