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修遠走進屋裡之後,目光掃看了一圈,果然是瞧見了房間的屋頂樑上坐着兩隻厲鬼。
一個青面獠牙,一個赤發怒目。
兩隻厲鬼都伸出了一尺多長的猩紅舌頭,怎麼看都是兩隻猙獰可怕的惡鬼,至少絕對和普通的鬼魂挨不着邊。
就這樣子,若是走出去轉一圈的話只怕路上的行人,十個少不了會嚇死十個。
“嘿,你看那個書生進來了。”
“等的就是他,這婢女有什麼好吃的,都是賤骨頭,這書生的肉才香呢,骨頭裡都透出一股書香味,無論是清蒸,還是生吃都味道極好。”
“哪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吃了這書生,還是老規矩,你吃腦袋,我吃腳,一人一半。”
兩隻厲鬼在房樑之上互相商量着,討論着如何將李修遠生吞活剝,一點也都不避諱。
“你們兩個小東西,跑到我家商量着怎麼吃我,這樣真的好麼?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李某放在眼中了,好歹我也是個讀書人。”李修遠看了一眼,輕輕一笑,緩緩的開口道。
“哎呀,被這個書生聽見了,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吃了他了,難不成還和他客氣不成。”
“好,現在就吃了它。”
兩隻厲鬼說着便怪笑一聲,從樑上落了下來,飛在了半空之中向着李修遠撲了過去,張牙舞爪的擺出一副想要把李修遠吃了的意思。
“我就站在這裡,讓你吃,後退一步算我輸。”李修遠笑道。
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兩隻惡鬼,只有兩張紙人,不過紙人的上面畫着的是惡鬼的圖案,有點像是孩子玩的小畫片一樣。
“少爺,快,快走,奴婢給少爺擋着,要吃也先吃了我。”
見到那兩隻惡鬼撲來,這個時候杜春花嚇的臉色發白,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從男人的身後衝了出來,攔在了這兩隻惡鬼的面前。
她竟想要用自己的身軀擋住這兩隻吃人的惡鬼。
李修遠愣了一下,頓時心中被觸動了,當即溫柔一笑,伸手將杜春花拉入懷中。
“你這蠢女人,在做什麼呢,這裡哪有什麼厲鬼,不過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障眼法而已,不過是我疏忽了,剛進來的時候就應該提醒你們,畢竟你們和我不一樣,看不破道術幻象,害的你們白白擔驚受怕一回。”
他看着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兩個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隨後他又伸手對着前面的這兩隻惡鬼一抓。
當即,這兩隻厲鬼一晃,那猙獰可怕的巨大身形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彷彿只是一道影子而已,根本就不是實體,隨後取之的是兩張紙人被李修遠一巴掌抓在了手中。
紙人上筆墨勾勒,畫出了兩隻厲鬼的相貌。
這兩張紙人落在了他的書中,再也神異不顯,失去了法力,沒有辦法在半空之中飛來飛去嚇唬人了。
“真,這的是紙人?”
嚇了一跳的杜春花,怔怔的看着李修遠手中的那兩個紙人有點難以置信。
“怎麼,怎麼會這樣,奴婢剛纔明明看見了兩隻吃人的惡鬼啊。”
李修遠說道:“這是幻術,不是真的。”
見到惡鬼消失了,再看了看那紙人,杜春花方纔大大的鬆了口氣。
“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爲真的是有惡鬼來吃肉呢,到底是誰這麼可惡,用把戲來嚇唬我們。”
她說着又有一些氣惱道。
李修遠說道:“還能有誰,我們第一天來郭北城,沒有遇到過幾個生人,唯一遇到的就只有城門口的那個老卒,還有一個禿頭的道人,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是那個禿頭的道人用這紙人嚇唬我們的。”
“怕是之前我們點破了他賣假符,所以懷恨在心,想要給我們一點教訓。”
杜春花氣的跺腳道:“哪有這般可惡的道人,我們不過是不買他的符而已,就拿鬼嚇我們,要是再遇到了那個道人,肯定要把他抓起來報官。”
“這個道人的確是居心不良,不過這件小事報官就不值得了,官府可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
李修遠說道:“但這事情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算了,明日我去拜會拜會這個道人,讓他明白這嚇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雖然和惡鬼是假的,吃不了人,但是遇到膽小一點的只怕會被嚇死。
自己身邊的兩個婢女一個嚇的臉色發白,一個嚇得縮在了自己懷中瑟瑟發抖。
這個恩怨怎麼可能不去了結。
“今夜實在是太晚了,先睡覺吧,明日我派人去打聽那個道人的位置,到時候去找他算賬。”李修遠說道,又安慰了一番杜春花和小蝶。
“嗯。”
杜春花和小蝶應了聲,這才漸漸的從剛纔的恐懼之中恢復過來。
當即,三個人相擁入眠。
牀榻之上,杜春花和小蝶一左一右的縮在男人懷中。
這鬼怪的事情雖然是假的,但是今天碰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所以這兩個女人到現在都有一些後怕,肯定是不敢獨自一個人入眠,需要找一個依靠,所以芳心暗許的少爺,便成了她們最大的依靠,只有待在自家少爺的身邊才能感到安全感。
不過這個時候感受着小蝶的青澀嬌軟的身子,以及杜春花那凹凸有致的成熟身段,李修遠不禁心情有些激動起來。
穿越一回,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直到今日他才享受到了一回什麼叫做左擁右抱,什麼叫做腐敗地主少爺的幸福生活。
毫不客氣的說,這兩個貼身婢女如兩隻小綿羊一樣,可以讓他隨意的擺佈。
李修遠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時間,手掌情不自禁的向着杜春花的身上摸去,旁邊的小蝶太小了,下手心中有點罪孽感。
“還是算了,今天她們又驚又嚇的,怕是累壞了,讓她們好好休息吧。”
李修遠摸了會兒之後忽的良心發現止住了心中的邪念,不禁收回了手掌。
“少,少爺。”
杜春花細聲細語的喚了聲,微微擡起頭卻見那白皙清秀的臉蛋上滿是紅暈,看那眼神閃躲的樣子,顯然也十分的緊張。
“今日不動你,改日再說,睡覺。”李修遠說道。
“嗯。”杜春花應了聲,又把腦袋埋在了男人懷中,身子貼的男人更緊了。
她其實還是有些期待能夠服侍少爺的。
而就在李修遠等人入睡的時候。
道觀之中,禿道人此刻睜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這,這是怎麼回事,貧道的紙人怎麼突然失去了聯繫,是誰,是誰破了貧道的道術?難道是那個書生,不,這不可能啊,區區一個書生,年紀輕輕的這麼可能精通道術。”
“一定是別的原因,難道是城裡的城隍出手了?”
想了一下,禿道人又帶着不甘之色再次剪了兩個紙人,畫了兩隻惡鬼丟了出去。
這兩個紙人還是向着李修遠所在的李府飛去。
但是很快。
禿道人又是傻眼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次這麼快就沒有了聯繫。”
他現在絕對想不到,此刻李修遠已經更衣入睡了,玉帶已經不在腰間了。
“貧道不信,區區一個書生都嚇不到。”禿道人猛地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咬破手指,對着旁邊兩個紙糊的金童玉女一點。
兩個紙糊的金童玉女,當即恢復了行動,竟自行打開了房門,走出了道觀。
可是沒有一會兒功夫,禿道人又感覺自己的金童玉女失去了聯繫。
“啊啊~!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一直在壞貧道的道術。”道觀之中的禿道人幾欲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