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佼氣鼓鼓地回道:“哼!小心果子有毒啊!”
耶律奚道:“你這女人還真是難纏!在大遼,女僕就得隨時準備着爲男主子暖牀。大王饒你一命,你不謝恩還敢出言不遜?!”
耶律韓隱牽了牽嘴角:“算了,小白皮厚,你怎麼罵她她都聽不進去的。你先下去吧。”
“是!”耶律奚走出去時瞪了小白佼一眼,小白佼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出去。哼,就那兩隻小黑豆眼,還想跟她葡萄般的大眼睛比大?
耶律韓隱看了看小白佼,問道:“你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去洗?”
小白佼一愣:“洗什麼?”
“毯子和你自己!”
“毯子我可以去小河洗,可我人去哪裡洗啊?”
耶律韓隱瞟了小白佼一眼:“你以爲你這種模樣會有人偷看你洗澡嗎?”
小白佼罵道:“你!”
耶律韓隱誠懇而迅速地答道:“我沒興趣!”
“最好!”小白佼扭身走了。都走出去好遠了,又跑了回來,來拿她的換洗衣服。
耶律韓隱一副事務繁忙無心他顧的樣子。小白佼真是越看他越覺得不爽,她暗暗在心裡許了願:有朝一日要把他漂亮的小短胡全部拔光,痛得他哭爹喊娘,讓他再囂張!
小白佼找了個大木盆把溼了的毯子都放了進去,然後找了根繩子綁在木盆上拉着走。哼,讓她拿到小河邊,她的胳膊不斷了纔怪呢。
小白佼一邊罵着耶律韓隱一邊洗着毯子一邊觀察着小河邊的動靜,直到確信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她才褪了外衫、穿着貼身的小衣小褲蹚入小河……她以爲沒有人看見,殊不知耶律狗奴就在不遠處洗藥草。
狗奴還是第一次看少女沐浴,雖然她的重要部位都已遮住,而且離得遠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正是這份距離令他產生了無限的遐想,讓他年輕懵懂的心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渴望。
夕陽下,一個體態優美的白衣少女,披着尚在滴水的黑髮,拉着木盆緩緩地向前走着。狗奴癡癡地望着,小白佼都消失很久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他的眼裡只有一個美麗的女孩,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忘記了她是大王的女僕……
小白佼也覺得不太對勁了,她回軍營時老覺得別人在背後偷看她,等她回過身去找時,偷看的人又慌忙去做自己的事了。小白佼才懶得理他們呢,她的頭現在可大了,她今天出營看清楚了去外面的路,原本還指着今天晚上逃走的,可是該死的耶律韓隱打亂了她的計劃!
耶律韓隱今天顯得非常疲憊,天剛黑沒多久他就坐到了牀.上,還故意將牀板拍得啪啪響,叫道:“小白,過來!”
小白佼卻假裝很忙的樣子:“沒看見我正忙着嗎?”
耶律韓隱哼了一聲,起身走過去拎起小白佼,直接往牀.上一扔。小白佼翻過身來,耶律韓隱就整個人壓了下來,壓得她動彈不得。
小白佼只覺得身上壓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胸口憋得難受,她喘着粗氣罵道:“不是說暖牀嗎?你怎麼可以把我當人肉墊子啊?你知不知你很重了啊,你想把我的腸子壓出來啊?”
耶律韓隱一臉壞笑:“我願意把你當墊子你就是墊子,願意把你當毯子你就是毯子。”
“你個混蛋!”小白佼憤怒地瞪着他,叫道,“快給我起來,不然我發火了!”
“哦,我倒想看看你發火是什麼樣子。”耶律韓隱冷笑着。
“是你惹我的!你別後悔!”小白佼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我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耶律韓隱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小白佼終於下定了決心,揮舞着雙手在耶律韓隱的臉上身上亂打着,邊打邊罵:“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耶律韓隱簡直要笑出聲來了,他用右手抓住小白佼的雙腕往她的頭上一扣,左手鉗住她的臉,讓她只能看着他:“還有更厲害的嗎?”
小白佼羞憤地答道:“當然有!”說完猛得掙脫鉗住她臉的手,衝着耶律韓隱的脖子根狠命地咬了下去。
開玩笑,她小白佼最厲害的武器就是牙齒,敢惹她?讓你嚐嚐利齒的厲害!小白佼用力地咬着,她原以爲耶律韓隱會疼得大喊救命,可他只是忍着,愣是一聲不吭。
這倒讓小白佼爲難了,她只是想嚇唬他,可他竟這樣忍得住。現在怎麼辦?她已經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了,再咬下去,他的脖子肯定會流血的!她只會幫人,從來不會害人。
小白佼沒有這樣的狠心。她鬆了口,望着他脖子上的咬痕問道:“你不疼嗎?幹嘛不喊救命?我會饒了你的。”
耶律韓隱用左手摸摸脖子上的傷,擡着嘴角,可怕地笑道:“你失敗了,現在看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