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想太多了。”唐訣平靜的繞開的話題,“你這樣會讓我擔心。”
楊月茹出現了……他並不懷疑慕安安說的可信度,反而有些擔心。
過去二十幾年,凌幕城都未證實過楊月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說明她還是活着的,那麼現在突然現身……爲何?
他更擔心的是楊月茹出現,那麼蘇倩雲的謊言……
他應該怎麼去面對安安?
這纔是他更應該擔心的事……
“好,我不想了。”慕安安努了努嘴,“不管她還在不在或者出不出現,這都與我沒有關係了。”停頓了一下,又強調了一句:“她已經是過去式,我們是現在進行時!”
“嗯。”
唐訣菱角分明的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的思緒,薄脣輕闔着,狹長的眸底卻隱藏着讓人看不懂的情愫。
明天……
等到明天過後就能塵埃落定了!
“阿訣。”慕安安突然喊了一聲,“我得去一下公安局。”
“嗯?”
“小炔的戶口遷到灃城,以後要辦理一些東西會方便一些。”慕安安說。
“這事讓刑昊去辦就行了。”唐訣說。
“刑昊去辦理過。”慕安安說:“好像辦理不了,說是最近新上任的市長的新規,小孩的戶口遷進遷出需要父母親自辦理,或者需要到公安局蓋章證明了後才能讓他人代辦。”
唐訣微不可見的蹙了劍眉,淡漠的緩緩說道:“還有這事?”霸道的話幽幽的溢出那涼薄的脣,透着讓人從腳底寒到心底的冰冷,““刑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中用了?”
“算了,阿訣,我們都是普通市民,不要總是搞特殊了。”慕安安說:“今天正好有時間,辦理一下也很快的。”
既然慕安安都這樣說了,唐訣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就隨了她的意思。
直接送到了公安局,下了車,準備跟慕安安進去辦理小炔的戶口的事。
“阿訣,你在這裡等我就好了。”慕安安說:“我進去很快的,帶上你去的話更麻煩。”
唐訣本就是一個‘名人’,跟着一塊進去的話肯定得引起不小的轟動,引起不少人注意。
不如自己速戰速決。
“這是嫌棄我的意思?”唐訣挑眉湊近,菲薄的脣輕輕揚了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曖昧的氣息鋪撒在慕安安的臉上,讓車內的氣氛變得很曖昧,也讓人心跳臉紅。
慕安安每次面對唐訣這樣曖昧的靠近,心都會有一陣悸動流竄而過,臉更是情不自禁的紅暈了起來。
“我嫌棄你了嗎?”她撇開了視線,眸色一頓,又勾起了脣角,學着唐訣調侃的語氣,“這麼明顯?”
唐訣墨瞳漸漸變的幽深的看着倚靠着的慕安安,過了好一會兒,薄脣淺淺揚了個若有似無的調情的弧度……
“你這麼嫌棄我,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好?”他手摟着慕安安的腰,氣息越來越近,淡淡的薄荷味夾雜着男性的氣息讓她的神經徹底的絮亂。
就在唐訣走近的那一刻,她隨着本能的……手搭在了唐訣的身上。
她的臉更加的緋紅了,看起來很誘人。
突然失去的理智,又猛然的被扯了回來,驚醒車內不止有她跟唐訣,還有駕駛座上的莫少天。
慕安安臉色有些尷尬,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笑了笑,“我,我開玩笑的……”說着,不禁撇了一眼駕駛座的莫少天的背影,“我先進去把小炔的戶口本辦理一下,很快回來。”
說着,想要出去。
唐訣一把抓住慕安安的胳膊,一把將她又拉了回來。
她重新的倒在了他的懷裡,鼻間竄來的她身上淡淡的清新的氣味,還有突然貼近的距離,也讓唐訣身體一陣激動。
“我也很快……”
“啊?”
話纔剛出口,唐訣在慕安安嘴裡輕啄了一下,然後就放開了她。
慕安安目瞪口呆,脣瓣輕柔的感覺像是一股電流那樣電了她的心。
在她怔愣在那裡的時候,唐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輕柔的說:“去吧,有什麼問題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來解決……”
慕安安愣愣的回答,“嗯。”
說着,慌張的就打開門跑掉了。
她羞澀的不知道要怎麼待下去了,竟然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還有這麼曖昧的舉止……
看着慕安安離開的背影,唐訣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有溫柔、有寵溺……漸漸的目光眯成了一條縫隙,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
從慕安安離開後唐訣身上驟然變冷的氣息,莫少天是清晰的感覺到的。
接着,便聽到了唐訣撥打電話的聲音,不一會冷聲響起,“遷戶口這樣的小事,也需要安安親自辦理?”
瞳仁深處透着陰鷙的冰冷,渾身更是籠罩着一股詭譎的危險氣息。
莫少天透過反射鏡都能看到唐訣臉上的不爽,而且誰靠近誰倒黴。
“看來平時給你的福利太好了。”他冷語的說。
刑昊感覺被狠狠的敲了一棒,腦門都覺得生生的疼着,“訣少啊,我冤枉啊,我真的太冤枉了。”
這樣抱怨一聲,也沒有引來唐訣的同情。
刑昊只能繼續哭訴的說道:“我們灃城剛剛新上任了一位市長,可牛逼死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說的就是這種人渣吧。”
依舊得不到唐訣的迴應。
刑昊自顧自的繼續說:“這還沒有來報道呢,已經把我們灃城所有‘便民’的規則都改了一遍,還不讓走後門,我都已經找了很多人了,走了很多通道了,這個市長就是閉門不見,那些人更是不敢接手,分分鐘是要被炒魷魚的。”
他覺得自己真的冤枉至極了。
以前他們爵風想要做什麼不是一帆風順?誰不給訣少一個面子?
偏偏這個新來的市長什麼套路都不吃…… Wшw •ttκΛ n •C〇
他也是快要逼瘋了。
唐訣如黑晶石般的墨染的黑瞳閃過一絲狠厲,聽着刑昊的解釋,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沉冷可怕了。
他輕啓着脣齒,冷然的開口說道:“顧南塵想要在灃城安然就任,又豈是能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