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討在議論紛紛的討論着:“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這應該是斯圖亞特王室歷屆來最優秀的繼承人了吧?”
“肯定是啊,這麼年紀輕輕就可以白手起家把‘爵風’推向世界,能不優秀麼?”
“哎,可惜現在是名花有主了。”
……
她們的討論,慕安安並沒有細聽,只是,當他們唸到一個Gavin的名字的時候,她走着的腳步突然就停止了下來。
心臟像是被狠狠的錘擊了一下,唐訣的臉漸漸的浮上心頭,在腦海裡慢慢展現開來。
Gavin?
或許是同名?
爵風……應該只有一個!
接着,發愣的慕安安,突然有了舉止,她腳步匆忙的走向了剛剛從身邊路過的兩個女人。
暗暗的深呼吸,上前,用流利的英文禮貌的問道:“你好,我剛剛聽你們在說的事很有意思,我很喜歡Gavin,正好我的手機壞了,能麻煩你給我看一看那個關於Gavin的新聞嗎?”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被這突如其來的慕安安給驚住了。
卻被慕安安的禮貌弄得不好意思拒絕,便把手機遞過去,一邊遞過去,一邊說道:“你也是Gavin的女粉絲吧,你還不知道嗎?原來爵風的Gavin就是斯圖亞特王室的繼承人,他跟那個叫簡溪的女人的訂婚酒會,都佔據整個新聞的版面了。”
她們以爲慕安安只是一個愛慕Gavin的女粉絲,就如她們一樣,只當是找了一個可以一起討論八卦的人。慕安安早已經聽不下去那兩個人的對話,細細的看着新聞裡的唐訣,挽着簡溪的模樣,看起來真的特別的般配。
Gavin真的就是唐訣,並不是別人……
她不能再自我欺騙。
只是……
“斯圖亞特王室?”慕安安嘴裡唸叨着,話語裡全是不解。
這個字眼像是無盡的深淵一般,正在扯着她墜入寒冰之中。
那兩個女人的其中一個女人,聽到慕安安一臉茫然的念着‘斯圖亞特王室’,吃驚的撇了慕安安一眼,“你不會連斯圖亞特王室都不知道吧?那可是英國的貴族……可是世界經濟龍頭。”
原本以爲又是一個Gavin的女粉絲,是同一個圈子的人,能聊的下去。
可是慕安安的愚昧,讓她們很嫌棄。
而且連斯圖亞特王室都不知道,這太俗氣了。
最後,那兩個人對慕安安眼裡露出了嫌棄,不想跟她這麼愚昧的人繼續交談下去,拿過手機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瞪了慕安安一眼,罵叨着:“太無知的女人了,看起來像是傻子。”
“對啊,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黴。”
“就是的,就是的。”
那兩個女人對慕安安的罵叨,她並沒有聽進心裡去,思緒早已經飄遠了。
對於商業上的事情,她一向不感興趣。
在還沒有遇到唐訣之前,就是每天爲了安晏醫藥費奔波,爲了成爲一名醫生努力,根本沒精力去關注花邊新聞,商業大亨。
後來也是遇到了唐訣,纔開始慢慢的關注。
康德實習的時候,成爲正式醫生的時候,偶爾在醫院還能聽到護士們在討論,倒也是聽過斯圖亞特王室這個名字……
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貴族,那時候總會有人好奇,繼承斯圖亞特王室的繼承人長什麼樣子。
唐訣竟然就是所有人好奇的繼承人。
對於慕安安來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唐訣跟簡溪訂婚了。
可她還沒有跟唐訣離婚,他們怎麼可能就訂婚了……在衆多人的祝福下,走向幸福之路。
唐訣怎麼配擁有幸福?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做過的事嗎?
還是對於自己做過的事,覺得就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安晏呢?
安晏的命呢?
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這個世界上也從來沒有過安晏這個人?
憤怒,哀傷、淒涼的氣息,籠罩着慕安安,將她拖入了冰冷的寒窟裡,已經忘記了自救。
唐訣從一開始就對她說謊,就對她沒有過真情,否則,爲什麼她從來不知道他是斯圖亞特王室繼承人的身份?
他亦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
也許真的如簡溪所說的,唐訣會娶她,是因爲要幫簡溪度命。
等她死了,他們就可以幸福的走在一起了。
難怪他怎麼都不同意離婚,因爲紅本子上合法的妻子的名字是她慕安安,是唐訣的第一個妻子,是會死的那個女人。
爲了能幸福的在一起,唐訣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她下毒手,最後誤殺了安晏……
本已經不再胡思亂想的腦袋,因爲唐訣跟簡溪的訂婚酒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亂想了。
慕安安整個人的思緒飄遠了,站在原地發呆。
直至朵朵拉了拉她的衣角,擔心的問了一句:“姐姐?你怎麼在發呆呢。”
她跟龍少焱走出有幾米遠,才發現慕安安不見了。
不過是一會,就找到了慕安安,她竟然在原路站着發呆,看起來情況不太對勁。
慕安安愣了愣,擡眸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龍少焱,錯愕的回神,掩了下眸子,輕語的說道:“不好意思,姐姐有點累了,今天能不能先回去了?”
儘管已經在收拾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還是讓人覺得驚悚。
朵朵有點害怕這雙眼赤紅的慕安安。
龍少焱將朵朵拉了過來,輕輕的應了一聲:“嗯,回去吧。”
他帶慕安安回去了,期間也不多什麼。
因爲他知道,慕安安已經知道唐訣跟簡溪訂婚的消息,也知道唐訣是斯圖亞特王室繼承人的事。
她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而她現在正在努力的面對,在克服……
心還是不夠強大。
她肯定在深深的痛着,卻又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
龍少焱在默默的陪着她。
回到小洋樓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慕安安僵硬的表情還沒有恢復正常,朵朵還是有些畏怕。
龍少焱則讓女傭帶着朵朵先去洗漱,然後去睡覺了。
慕安安沒有進屋子裡,而是在院子裡的鞦韆椅上坐下,仰頭看着清明的月色。
不管是在灃城,還是在倫敦,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個,卻是大不相同的感覺。
她清冷的說道:“你說……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有預謀的在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