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連帶着懷裡的慕安晏,身體也爲之一震,也是被這突然響起的槍聲給驚嚇到了,緊緊抓着她的衣服。
“別怕。”慕安安輕撫一聲,打算去看看怎麼回事,偏偏慕安晏將她抓的很緊。
在這個時候,匆匆的腳步聲朝着他們靠近。
不一會,Adeline帶着兩個壯漢過來,打開了鎖,進來,二話不說就去抓慕安安跟慕安晏,把他們兩個人硬生生的分開了。
“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弟弟。”慕安安不安分的掙扎着,嘶吼着。
慕安晏突然被陌生人給抓住了手,驚恐的表情佔據了他整個臉,他的身體已經不能自控的在掙扎,想要去衝撞抓了他的那個男人。
“不要,不要。”嘴裡驚怕的喊着,像是瘋了一般。
由於慕安晏掙扎的太厲害,甚至還去咬了男人一口。
男人一生氣,狠狠的就踹了慕安晏的腹部一把,將他踹到在地上嚎嚎疼痛。
“啊啊,不要打安晏,你們住手。”慕安安的聲音下透着憤怒,亦是發了瘋一樣的掙扎,想要去護住慕安晏。
慕安晏的情況已經到了很糟糕的地步,被揍了以後,不是像正常人那樣安靜下來,而是更加的不安亂動。
他害怕眼前的這些人,害怕他們碰觸他的身體,眼裡有驚恐的眸色,手更是不協調的揮動着。
男人覺得這樣的慕安晏太晦氣,又準備多踹幾腳的時候,Adeline冷聲的說道:“別耽誤時間,快帶走。”
這裡明明是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爲什麼會有人找到這裡來?
突如其來的襲擊,Adeline只能將慕安安跟慕安晏轉移。
否則,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要是被救走了,他們也就別指望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兩個壯漢男人領會了意思,分別抓一個帶走了。
“安晏,不要怕,不要怕……”慕安安心繫着慕安晏,掙扎着想要去救他,可是她連自己都不能自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安晏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她只能在這激烈的槍聲中,不停的嘶吼着聲音來安撫慕安晏。
可因爲慕安晏的不配合,像是瘋子那樣的不安定,導致抓他的那個男人有些失去了耐心。
“Adeline,我們還抓着這個小孩做什麼?他對我們老闆又沒有一點用處。”男人抱怨道。
Adeline停住了腳步,冷冷撇了慕安晏一眼,眸色突然有了一絲變化,那種嗜血的眸色晃過。
慕安安看在眼裡,怔的停止了掙扎,瞪大了雙眼,“你們想要對我弟弟做什麼?你們要是敢傷害安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慕安安的情緒一度的飆升到最高點,即使已經把聲音都喊的沙啞了,也不畏懼的繼續嘶吼。
握緊的拳頭,也全都是恨意跟殺氣。
Adeline嘲諷一聲,“你現在不如自求多福吧,還能有資格替別人求情?”
“那我們就……”男人齜牙的用手比劃了一下割脖子的動作,示意是不是可以現在把慕安晏幹掉了。
Adeline揮揮手,冷語的說道:“暫時還是先留着吧,指不定回頭還有用處呢。”
Adeline是聽從指令的人,赫特伯爵跟簡溪那邊都沒有下達指令要殺任何人,她是不會隨意的殺害人質的。
於是,男人罵叨着將慕安晏又帶上了,一路被他難纏的掙扎逼到時不時就停下來揍他一下。
爲了不揹負責任,男人還一邊走一邊自我開脫的說道:“Adeline,這小孩要是被我揍死了,那可不賴我,太他媽的折騰人了。”
Adeline掃視了一眼,竟是沒有一點的阻止。
看着慕安晏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掛着血跡,慕安安聲音透着哽咽下的憤怒,“你們混蛋,不要碰安晏,混蛋。”
慕安安雙眼漸漸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似乎已經沙啞的快要說不出話來:“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他有自閉症啊,情緒只是會比較容易激動,你們爲什麼不能放了他……”
嘶吼到最後,慕安安無助的說了一大堆的話。
Adeline只是無情的迴應道:“你會落得今天這樣的結果,要怪就怪你當初靠近非要靠近我們老闆Gavin,否則,你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她的耳朵裡裡塞着微型的耳機,耳機裡有簡溪傳過來的指令……
Adeline只是在重複簡溪說的話,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簡溪要這麼說,她只要執行就是了。
即使遠在灃城,簡溪也依舊能不留痕跡的傷害慕安安的心,將她的心跟自尊都狠狠的踐踏在腳下。
“唐訣,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慕安安聲音透着哽咽下的顫抖。
她眼眶裡的眼淚,越蓄越多。
那種痛,漸漸收縮的讓她忘記了呼吸,彷彿沉溺了一般。
“你非要讓我對你恨之入骨嗎?”慕安安的睫顫抖着,眼眶裡的眼淚不堪重負的被擠出,滾燙的劃過臉頰,透着灼心的溫度,看向慕安晏,“若是安晏出事的話,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
此刻,那個一向堅強倔強的慕安安,臉上全是悲慟神情。
面對這樣的強行禁錮,她手無寸鐵,也沒有辦法逃跑。
越是這樣,她對唐訣的恨就越發的入骨。
“呵,你的恨一點也不值錢。”Adeline適時的又冷嘲熱諷了一句。
一切都在簡溪的掌控中。
只要她想要得到的男人,任何靠近的女人,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慕安安的嘴角劃過一抹冷嘲,悲傷在眼裡無盡的蔓延。
是啊,她的恨一點也不值錢。
即便這樣,她也恨唐訣。
沉重的氣息,伴隨着槍聲的靠近,讓人無比的壓抑。
慕安安跟慕安晏被Adeline帶着從後門走掉的,然後他們被硬生生的推上了車,從後門開始逃離事發現場。
被推進車的慕安安跟慕安晏,暫時的解除了禁錮。
慕安安瘋了一般爬嚮慕安晏那邊,將他緊緊樓在懷裡。
慕安晏的情緒卻還沒有穩定下來,還在瘋狂的胡亂的掙扎,在黑夜裡,甚至是抓起了慕安安的手,狠狠的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