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的心咯噔了一下,頓時吃在嘴裡的東西把自己嗆到,“咳咳……”
簡溪來灃城是爲了唐訣,這樣的話讓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簡溪見慕安安搶到了,立馬吃驚的站起來,“安安,你沒事吧?”
她從自己的位置,想要到慕安安的位置,起的也比較着急,被絆了一下腳,摔倒了,頭磕到了桌腳上。
“撕!”她低吟了一下。
慕安安沒想到簡溪會摔倒,趕緊的過去看,“簡溪。”
簡溪皺着表情,伸手柔着頭被磕到的地方,嘟囔着嘴巴,“我真是太笨了,這樣都能摔倒。”
無辜又惹人憐愛的模樣,慕安安根本就不可能對她有防備,更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不,你一點也不笨啊,就是太善良的一個人了。”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簡溪給慕安安的感覺就是一個天使般存在的人。
不但心地善良,而且性格也特別討喜,連她都沒辦法討厭的起來。
簡溪咧嘴一笑,傻傻的,“安安,不知道爲什麼,我特別喜歡你……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像我親人一樣的存在。”
“呵呵,是嗎?”慕安安不知道該回以什麼表情,匆匆掩飾自己的表情,“簡溪,你家裡有藥箱嗎?我給你處理下額頭上的傷口。”
“有的。”簡溪點頭。
在簡溪的指引下,慕安安找到了藥箱,幫她消毒了一下傷口。
“安安,”簡溪小臉很是擔心的問道,“會留傷疤嗎?”
慕安安微笑着回答,“這兩天傷口儘量不要接觸水,結疤後,再癢也不要去撓,這樣就不會留傷疤了。”
“不會留傷疤就好……”簡溪鬆一口氣,“安安,你真厲害。”
“我是醫生,這些都是平時會做的事。”慕安安笑着說道,“把手給我,我幫你換紗布。”
簡溪乖巧的伸過手去,“安安姐,你長的這麼漂亮,又這麼賢惠,以後誰娶了你,肯定是大大的福氣。”
小丫頭的嘴巴特別甜,任誰聽了都會美滋滋的。
慕安安心裡卻始終惦記着一件事,笑的有些難看,直至幫簡溪換好紗布,又幫她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時間,纔開口說道:“簡溪,太晚了,我得回家了,改天再過來看你。”
“嗯,好!”簡溪拐着腳送慕安安到門口,“安安姐,我讓司機雲景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這裡走出去不遠就有地鐵可以搭,能直接到家門口。”慕安安已經穿好鞋子,“你的腳不方便,不用出來送我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簡溪揮揮手。
慕安安點頭,“嗯。”
關上門,轉身離開,並沒有注意到,簡溪那一雙清澈的眸底下,隱藏了一抹讓人顫抖的皎潔,一晃而過,速度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慕安安離開了,從景城苑出來後,上了地鐵,回了水墨華庭。
一路上,腦海都控制不住浮現簡溪說到唐訣時,臉上洋溢的笑,還有唐訣明明去看了簡溪,卻騙她……
心裡很凌亂,很不安。
回到水墨華庭的時候,唐訣也正好回來。
兩人幾乎同時回到門口的。
或許可以說是唐訣是看到慕安安回家,他也從爵風回去的。
從簡溪那裡離開,回到爵風后,邢昊告訴他,慕安安出現在景城苑……
唐訣頓時沉下雙眸,簡溪,你果然是在玩火……
“安安。”唐訣故作平常喊她的名字,不動聲色。
慕安安擡眸看了一眼,眸色有顫抖,卻沉沉的掩飾過去,應了一聲,“嗯。”
“爲什麼回來的這麼晚?”唐訣心有所思的問。
慕安安又再次的掩了掩眸色,“我跟希希去逛街了,所以回來的晚了。”
“安安”唐訣突然伸手扣住慕安安的下巴,“你真的是跟方希去逛街?”
他的語氣裡有隱忍。
簡溪,該是對她說了什麼……
偏偏,他卻不能去問。
慕安安不明白唐訣突然冷冽的氣息,委屈同樣涌上心頭,“唐訣……你憑什麼用這種的語氣來質疑我?你以爲你說的話就這麼可信嗎?”
唐訣正要開口說,餘光瞥見某處……
“安安!”他突然怒吼一聲,甩開了慕安安,嚴峻起臉上的表情,“不要把自己的任性當資本,在我還願意寵着你的時候,你就乖乖的聽話就好,不要忘記了,你……只是我唐訣的一個女人。”
“唐訣,你……說什麼?”慕安安心被狠狠揪住了,“我只是你唐訣的一個女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身邊的一個女人?
也就是他身邊可以有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嗎?
慕安安表情癡傻起來,自嘲的說道:“呵呵,原來我只是你唐訣的一個女人,難怪……你不告訴我你去見了簡溪,唐訣,你跟簡溪真的只是單純的關係?”
“你竟然跟蹤我?”唐訣視線一直在某處打量,眼裡有憤怒,更多的是隱忍。
慕安安自嘲的冷笑一聲,“跟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唐訣收回眸色,冷冷轉身,準備離開。
慕安安卻大聲喊:“唐訣,爲什麼我們非要鬧到這麼冷淡的地步?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唐訣頓住了腳步,背對着慕安安,也依舊能感覺到她失落無助的心情。
他應該轉身去將她擁入懷裡,安撫她失控的情緒……
可是他被人看着……
考慮到後果,唐訣強忍着衝動,半點沒有轉過身去看已經蓄滿淚珠的慕安安。
“唐訣。”慕安安的聲音軟了一些,上前拉過他的手,“我們不是說好了,彼此坦誠,彼此信任……一起攜手到老嗎?”
她任性了,她可以改。
她無理取鬧了,她也可以改。
唯獨不要對她冷漠,不要讓她像傻子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即使被判死刑的犯人,至少也知道自己的罪名啊。
爲什麼她卻無緣無故就被判了死刑呢?
慕安安真的不明白……
動容的話語,幾近哀求的語氣,扯着唐訣的心。
她明明可以灑脫的活着,因爲他,她又回到當初卑微的模樣。
心好疼。
“安安,從你不信任我開始,你已經再沒資格過問我的事。”唐訣暗自握緊拳頭,眸子沉了沉,甩開慕安安的手,“公司還有事,晚上你自己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