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自然也是不想要徐叔想太多,就用了調侃的語氣,留在了顧家,也是不想要表現得太迫切的想要留在顧家。
徐叔卻很認真的給顧阮說:“小姐,其實二少爺他真的很關心你,他……”
顧阮不想要再繼續討論下去顧晉廷對她是否真的,隨意的搪塞道:“好了,徐叔,我累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顧阮不想要聽,徐叔也不會繼續的說下去,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回答。
顧阮也回以一笑。
就這樣,顧阮被徐叔送回了房間。
這還當年她住的那個房間,被收拾得很趕緊,一點灰塵都沒有,好像隨時的等着她回來那樣,隨時都在準備着。
那種感覺,莫名的深深的刺痛了顧阮的心。
她揚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讓自己沉浸在那種幻想中,並自言自語的告訴自己:“顧阮,他不是什麼好人,不要被他的任何花言巧語給矇蔽了雙眼。”
顧晉廷的目的是什麼?
這纔是她真正的應該去探究的問題,而不是在探究顧晉廷對她能有幾分真心。
想到這裡,顧阮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了,她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雪狼,我要儘快的知道顧家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越快越好。”
那頭傳來調侃的聲音,“黑天鵝,你不是對顧家的事不感興趣了嗎?”
“你管我?”顧阮冷清的說。
黑天鵝是她在特種兵部隊裡的一個代號,而雪狼是另外一個特種兵的代號。
不過,她從未真正的見過雪狼,雪狼也並沒有見過她。
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些年來可以說是相互扶持着走過來的。
“不不不,我哪裡敢管你這讓人聞風喪膽的黑天鵝啊。”電話那頭笑嘻嘻的,卻隨後傳來了嚴肅的話語:“保證很快讓你知道。”
“嗯。”顧阮應了一聲,眸色暗了下去。
簡單的對話後,彼此都掛了電話。
他們之間不會經常的通電話,也不會很詳細的詢問對方的資料什麼的,可是,她發現雪狼對她很瞭解,甚至知道她是顧晉廷的妹妹。
儘管如此,顧阮也沒有對雪狼有警覺。
在她潛伏的那兩年裡,如果沒有雪狼的爲她默默的加油鼓勵的話,她應該很難堅持到現在。
至今,她也從未見過雪狼這個人。
她很遵守部隊的一些規矩,從未私底下去打聽雪狼這個人,即使是打聽了,或許,部隊那邊也不會給出一些資料來。
雪狼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顧阮不知道,也從未在意,對於她來說,雪狼就是她在部隊裡的一個很好的戰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其他的因素在。
交代完雪狼那些事後,顧阮躺在了牀上,她並沒有開燈,窗戶是敞開着的,月色會透進來,她將自己沉浸在這片夜色中。
突然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夾雜着雷鳴的聲音,顯得異常孤寂冷清。
那清明的月色也被遮擋了,變得渾渾噩噩的,不見天日的感覺,跟她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轍。
顧阮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這裡雖然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地方,卻也依舊讓她難以入睡。
五年了,她好像從未真正的熟睡過,因爲肩負着很重要的使命,因此時刻都在警覺着,生怕自己會在睡夢中就被人暗殺,而任務在她手裡就中斷了,還不能將消息很好的傳達回總部。
所以,她總是強迫自己就算睡着了也保持着警覺,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又或者會兩天兩夜都不用睡一下。
可這不是在執行任務,任務已經結束了,凌幕城的任務,追蹤了這麼多年,終於是結束了。
現在是在顧家,是一個相較於從前的環境更安全一點的地方。
顧阮,你可以暫時的放鬆下來了,可以暫時的不用去思考這麼多的東西。
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解決,現在是睡覺時間。
這樣安撫自己後,顧阮收回了視線,卻始終是閉不上眼睛,最終還是放棄了,從牀上爬起來,站在落地窗邊,看着外面黑乎乎一片,打發着漫長的夜。
夜很深,風有點涼,吹得人有些顫抖。
沉靜的顧家大宅,此刻顯得更加沉靜,透着一種危險的氣息。
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太久沒有回來了嗎?
竟然變得陌生了,竟變得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突然!
顧阮的雙眼忍不住瞪大了一些,夜色中一道人影,屹立在不遠處,似朝顧阮這個方向看着。
www¤ Tтkā n¤ C 〇
真的是人影嗎?
她不由得再瞪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看很久,恨不得自己的一雙眼睛裝上望眼鏡,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只見那道人影朝着她招了招手……
顧阮的情緒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不由分說,打開房門,朝着一樓跑去。
那道人影似曾相識,她想要看清楚,迫切的想要看清楚。
會是那個人嗎?
真的會是嗎?
可是!
當顧阮不顧自己的腳傷,不顧那種刺痛的感覺,以最快的速度跑下來時,院子裡連只鳥都沒飛過,更別說是人影。
顧阮不由得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努力的再巡視着四周,根本什麼都沒有。
顧家的院子真的太安靜了,不似從前那樣,這些卻不是她在乎的,她在乎的是剛剛看到的人影。
難道是她看錯了?
瞬間,激亢的心被打落谷底。
靈魂似被抽空。
怎麼可能是他?
一個是夢裡纔會出現的人。
顧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稍大的力道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是怎麼了?
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或許,是因爲回到了顧家回來了?
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過度的緊張,讓她又想起了那個人?那年的事?
呵!
真是挺可笑的事。
可她……又有什麼能力改變?
帶着無助,失落,顧阮回到了宅子,卻是一步三回頭,不捨的看着那個地方。
她說不上來期待什麼。
似乎這樣的期待,纔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