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的喃喃自語並沒有很大聲,顧晉廷也沒有聽得很清楚,即使聽清楚了,也可以裝作沒聽清楚。
“怎麼?丫頭,傻了?”看着她錯愕的模樣,顧晉廷俯身,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尖,“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懲罰那些欺負你的人。”
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而且對於顧阮的保護,比其他顧家人尤其明顯一些。
沒人懂,顧晉廷對顧阮的是一種什麼感情,處於兄妹之情,又似乎侷限在兄妹之間。
誰也不能欺負顧阮,誰都不能!!
顧晉廷低頭鼻尖堪堪抵着她的額頭,聲音帶着淡淡酒的味道噴灑在顧阮的臉上。
瞬間,她的呼吸變得越發的困難起來……
他喝酒了?
顧阮能聞到很重的酒精味,撲鼻而來,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茫然疑惑的看着顧晉廷那張冷峻如雕的臉。
有些微微驚詫……
顧晉廷不愛喝酒,一直都不怎麼喝酒,因爲他對酒精過敏……
一般在不是重要的場合,他都是拒絕喝酒的。
如今,她能聞到很重的酒精味,代表了他喝了很多酒。
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顧阮心裡在想着這件事,顧晉廷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這件事,而把自己剛剛的遭遇早就拋之腦後了。
片刻的驚訝過後,顧阮才猛然回神,他剛剛說什麼?
思忖間,眼睛頓時瞪大,顧晉廷竟然在跟她靠近,而且越來越近了。
顧阮的心裡在小鹿亂撞,跳得非常的快。
“顧晉廷,你要做什麼?”
顧阮下意識的反問道,更是直呼了顧晉廷的全名,這代表她警覺了。
接着,受驚一般的掙脫顧晉廷的懷抱,看着他的視線就好像看着一個餓狼一般。
他幹什麼好端端的要與她這麼曖昧?
他不是說了嗎,他們只是兄妹,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能。
那天的告白,顧阮對顧晉廷的告白,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曾經她還是一個小女孩,不懂什麼是愛,可是她現在長大了,成年了,知道什麼叫喜歡一個人了。
她喜歡顧晉廷,喜歡每天跟他一起上下學,即使他高中畢業考了軍校,也每個星期都會回來一次。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膩在一起的人,感情都很深厚。
她以爲,顧晉廷會如她喜歡他一樣喜歡她,沒想到這樣真誠的告白,得到的卻是顧晉廷無情的拒絕。
從此,他們的關係就如履薄冰,不再從前那樣。
“你說呢?”顧晉廷的視線已經落在陸洋的身上,身上漸漸瀰漫出的戾氣匯成了嗜血的殺氣。
她是他們顧家從小呵護在掌心的寶貝,是他們顧家虧欠了姜家而需要贖罪的唯一途徑……
豈能容許別人踐踏?
誰能在他們顧家的眼皮底下傷害姜小阮,等於就是跟他們顧家爲敵。
陸洋,他的父親是灃城的局長又如何,照樣的可以連根拔起。
顧阮看到顧晉廷微變的瞳孔,還來不及問個清楚,就聽到陸洋在大喊大叫:“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你們要是敢動我,我一定讓我爸宰了你們。”
陸洋這個還未事事的人,自然是沒有他的父親那麼見多識廣。
灃城五少,蕭琅、顧晉廷、江沐陽、唐訣還有路晨,即使現在都還是很年輕的狀態,卻都已經雷厲風行了好幾年。
特別是在這兩年裡,他們風生水起,而唐訣還沒大學畢業就自創的爵風,也早已經在商業區佔領了一席之地。
蕭琅還沒成爲金牌律師,也已經是各個事務所爭搶的人才。
江沐陽的發展領悟是醫學,也已經是小有成就。
至於路晨,自然也是子承父業的發展娛樂行業。
還有顧晉廷,也已經考上了軍校,不出意外,他將是顧家的第二個軍長,顧家的老大顧泠海已經成爲了軍區的一名軍長,而顧晉廷的能力要比老大顧泠海要更勝一些,軍區軍長根本不在話下,或許軍校畢業後會往更大的頭銜衝擊。
顧家幾代都是軍人出生,除了老三顧少峰沒有走這條路去了從商外,其他人幾乎都是軍人,也算是繼承父業了。
可惜,陸洋有眼無珠,對着這三個未來將稱霸各個領域的男人大呼小叫的。
顧阮看過去,陸洋被三兩個男人夾着,一臉恐懼,像是離開水的魚在垂死掙扎着。
“這小子,嘴巴像是放屁一樣,什麼屁都放,醜死了。”路晨嫌棄的瞪了陸洋一樣,一點顏色都沒有,真不知道陸雄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教的孩子,沒勁。
唐訣亦是瞪了陸洋一眼,很是贊同路晨的話。
一個沒有眼色的人,註定是要被這個社會淘汰了。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陸洋發了瘋的嘶吼着,被威脅了生命,哪裡還能顧及別的東西。
“哦?”顧晉廷輕撇向陽一眼,淡漠的說,“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但不是現在……”
語畢,顧晉廷冷冷收回視線。
報仇?
呵呵,這件事多簡單……
現在也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路晨就像是顧晉廷肚子裡的蛔蟲,從身上抽出一把鋒利的刀,“二哥,這是真不需要你動手,我來,我來就好。”頓了一下,又說:“像你這樣的人才,可不要髒了你的手。”
“你們想要幹嘛。”陸洋膽怯的看着路晨手裡晃着的一把刀,往後退了退。
“你說說你,一個前途無量的小夥子,碰誰不好,偏偏要碰我們老二的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路晨舉起的利刀,對準了陸洋的下面,不留情的一刀切。
偏偏,顧晉廷在意的是路晨口無遮攔的那一句“顧晉廷的女人”。
這句話讓他的身體竟莫名的起了反應。
他狠狠地瞪了路晨一眼,隨之傳來了陸洋的一陣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啊……啊啊——”
這樣的聲音太淒涼了,迴盪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唐訣跟顧晉廷卻習慣了這樣的畫面那樣,表露得很淡然。
顧阮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捂住了耳朵,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