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小的一個盒子,就讓楚言夏大傷元氣。
之後,一天時間之內,楚言夏光是接到這樣的“快遞炸彈”都有三個。
而楚言夏從第一個之後,後面無比堅定地拆開第二個,第三個。
什麼被戳死的布娃娃,什麼一直破鞋!
無論是蔣勤雲怎麼說,她都無動於衷。
“言夏,你別想太多,這只是其他人誤會而已。”
想了想,蔣勤雲有些無力地開口安慰道。
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楚言夏開口,因爲現在看來,任何一種說法都是蒼白無力的。
楚言夏搖搖頭,臉色蒼白的沉寂下來。
而第二天,事情的演變更是超過了人們的預料範圍。
原本媒體對於這件事情是緘默的,可是在得知這件事情已經被曝光的時候,就已經無所顧忌了。
畢竟,法不責衆。
衆多媒體雜誌的記者紛紛擠到了酒店門口,在外面等着楚言夏的出來。
而蔣勤雲在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楚言夏的不對勁,伸手一摸那滾燙的臉頰,頓時紅了眼睛。
他們幹嘛這麼對一個小姑娘?
她有些艱難的給楚言夏穿好了衣服,然後扶着人就往外面走。
可纔剛出門,就見到顧恆之也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她憤怒地叫住了人。
“怎麼了?”
顧恆之因爲迷藥的緣故,這兩天一直躺在屋子裡面睡大頭覺。
而對於昨天早上的事情,胡偉鋒則跟他保密。
“怎麼了?顧先生好手段,楚言夏一個小姑娘也值得你這樣對待,真是讓人受寵若驚。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言夏也跟當年那個小姑娘一樣出了事情,就是不知道顧先生還會不會跟你那個胡哥一樣無所謂了!”
蔣勤雲冷笑着開口,她伸手緊緊地扶住楚言夏,對方的身上一陣冰涼,而額頭卻一陣滾燙,讓她感覺心驚肉跳的。
卻在此時看到罪魁禍首那無所謂的樣子,頓時心頭火起。
顧恆之眯着眼睛看着楚言夏的樣子,再想想蔣勤雲說的話,狐疑地眯了眼睛。
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究竟怎麼了?”
蔣勤雲只是冷冷地乜斜了他一眼,直接扶着楚言夏從他身邊離開。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可沒想到,蔣勤雲這纔剛剛扶着楚言夏下樓,就被酒店外面的一羣人給攔了下來。
“楚言夏,請問你對這次的豔照門事件有什麼想說的?”
“真的是迷女、幹嗎?”
“楚言夏,聽說你之前很經常的搶別人的男朋友,道德敗壞,是嗎?”
“楚言夏……”
……
蔣勤雲簡直要爆發了,她憤怒地護着楚言夏往前走,咬牙冷冷地瞪着面前的一羣人。
“請不要不知真相就滿口噴糞。等到我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誰是誰非,你們就清楚了!”
這句話一出,簡直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直接戳到了在場人士的心窩。
“那蔣小姐,你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顧恆之動手的?楚言夏只是一個受害者是嗎?”
“可是您能夠給我們解釋一下,爲什麼顧恆之的身體裡面有存在的迷藥嗎? ”
“蔣小姐,您這是對我們的侮辱,我們有權告你毀壞名譽!”
“這次的事情,聽說麗人那邊想要壓下來。難道是說楚言夏和顧天王已經可以比肩了嗎?”
“……”
聽着衆人那曲解的話,蔣勤雲深吸一口氣,狠狠地磨磨後槽牙。
該死的!
這一羣該死的!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點之後,沉着一張俏臉,表情陰鷙的開口。
“讓讓!公司會召開記者發佈會,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 請讓一讓,無可奉告!”
“讓一讓,讓我們過去一下。”
“對不起,有什麼事情的話,等到記者招待會我們會一一回復。”
蔣勤雲伸手扶着楚言夏奮力地往前擠,伸手緊緊地護着身邊的楚言夏,像是在照顧稀世珍寶。
楚言夏皺緊了眉頭,任由蔣勤雲攬着自己往前走,對於身邊這個女人的安慰,讓她的心,多少有些溫暖。
她伸手緊緊地抓着蔣勤雲的胳膊,衝她飛快地搖頭。
“蔣姐,對不起!對不起,蔣姐,你走吧!”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的話,蔣姐也不會……
蔣勤雲憤怒地咬牙,表情難看至極。
低頭看着被自己護在懷裡面的小姑娘,那紅彤彤的臉蛋印在她的眼睛裡面,像是被煮熟了的紅雞蛋一樣。
她抿抿脣角,聲音有些微微哽咽。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現在在發燒,你現在需要去醫院。不要理會他們,只是一羣跳樑小醜一樣。”
在楚言夏的身上,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走投無路的小姑娘!
何其無辜?
一股衝動涌上心頭,讓蔣勤雲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楚言夏的想法。
畢竟當年那個小姑娘自己都……
可還不等她好不容易護着楚言夏從這羣記者裡面走出來,迎面就是一個個腥臭腥臭的雞蛋朝他們飛過來,準確無誤地砸在楚言夏的臉上,身上。
黏糊糊的,還散發着刺鼻的氣味。
之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爛菜葉什麼的。
而蔣勤雲站在楚言夏身邊,當然也被波及到了。
甚至因爲她後面主動地護在楚言夏的面前,身上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更多。
“蔣姐,你走吧!蔣姐,真的別管我了!”
楚言夏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蔣勤雲,嗚咽出聲。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不好。
可是這件事情根本不應該連累到蔣姐,都是自己沒用!
下次,打死她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沒有下一次!
“打死他們!”
“對,打死她,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破鞋,沒有人要的破鞋子!”
……
憤怒的叫喊聲傳了過來,讓一直守在酒店外面的記者們紛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伸手抓着照相
機對準了那邊激動的人羣,拍了個過癮。
而從這邊路過的羣衆和車輛也紛紛停下。
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家都擡高了脖頸,支着耳朵聽着裡面的動靜。
反而上來勸說的人,一個沒有。
蔣勤雲原本就是病體,而楚言夏此時因爲高燒而全身癱軟,人羣的擠擠搡搡之間,兩個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一直站在酒店裡面將這件事情看在眼裡面的顧恆之,皺皺眉頭,猶豫一下推開門,朝外面走了出來。
畢竟如果因爲自己的粉絲情緒太激動的話,出現什麼踩踏事件,那就不好了!
一直在激動地拍照的記者看到他出來的時候,差點沒直接給嚇死。
這是什麼情況?
衆多的長槍大棒對準了顧恆之,原本想要問的話,可在瞬間被男人那鋒利冷銳的眼神給釘在了原地。
周圍,似乎一片真空。
連遠處的叫囂聲都逐漸遠去。
楚言夏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要被人撕裂一樣,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受到重擊的。
她甚至最後有些迷茫地想着,或許她會直接死在這裡。
她伸手攥緊了衣服口袋裡面的手機,摸索出來,然後在衆人的圍攏下,找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打了過去。
她仰起頭,脣角的血跡,有些詭異,也有些奇異。
更何況,那通紅的小臉上如今還帶着笑容。
前面正憤怒瘋狂的粉絲們看到這一幕,拳腳慢慢收了起來,就連怒罵聲都笑了不少。
他們詫異地後退一步,然後你看我,我看你,將楚言夏團團包圍起來。
顧恆之詫異地挑挑眉頭,就想要上前,卻見遠處一排車隊駛了過來。
“言夏,小夏,你沒事吧?”
蔣勤雲朝楚言夏爬過來,看着她脣角那蜿蜒而下的血跡, 頓時心臟就是一抖,瞪圓了眼睛看着楚言夏,心中驚恐。
當年的那個小姑娘……
而楚言夏則執着地看着自己的手機,等着裡面的機械聲音消失不見。
蔣勤雲奮力地將人從人羣中給扶起來,眼中的淚意洶涌而下,心疼至極。
她憤怒地環視一週,將衆人的心虛看在眼裡。
“你們不是要打嗎?來打啊?來啊!一個個只會人云亦云,一個個只會欺負弱小,你們看到真相了嗎?你們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真以爲自己就能拿着道德的標籤來給別人標註嗎?上帝都沒有那個本事!”
她憤怒地聲音在衆人耳邊迴盪着。
現在此時的現場竟然一片靜默。
一直被蔣勤雲牢牢地護在身後的楚言夏猛然擡起頭來,抓着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
就連剛剛被打的吐血都沒有流出眼淚的她,此時的眼淚就像是瓢潑大雨一樣簌簌而下。
衆人有些奇怪地看着此時的楚言夏。
這又是怎麼了?
甚至連蔣勤雲都在懷疑,楚言夏是不是被打傻了?
而剛剛不少動手的粉絲則猛然心生懼意,生怕楚言夏打電話報警。
於是,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往後再退一步,場面靜默的有些詭異。
楚言夏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傳入所有人的耳膜。
清晰,至極。
“老公,我想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