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夏往後退後幾步,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臉色紅潤的像是猴子屁股一樣。
“你不是說,不是說今天中午不回來了嗎?”
靳乾言臉上的笑容加深。
“不回來?爲什麼不回來?如果我不回來,我擔心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會發現某個人消失不見。”
楚言夏抿抿脣瓣,偷偷地瞥了男人幾下,身子再次往旁邊挪了挪。
“那個,那個,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尷尬地衝着靳乾言笑着。
“那個,我想說,我肚子好餓啊!哈哈……”
尷尬地捂着肚子別過了頭,楚言夏在心中磨牙。
該死的,她根本還沒想好究竟要怎麼對她,好不好?
“沒關係,我定了餐,一會兒就會送回來!”
楚言夏臉上馬上扯出一個不是笑容的笑容,爲難地看着對方,搖頭。
“那個,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不會跑的,真的!”
似乎爲了證明自己的話,她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靳乾言往她身邊一坐,衝她晃了晃手指,臉上帶笑。
“不!不!不!萬一你真跑了,我豈不是要哭死?”
跑?
楚言夏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忍不住直接一拍大腿,從沙發上坐起來,衝着對方擡高了下巴,色厲內荏地開口。
“誰說我要跑了。只是啪啪啪而已,現在社會這麼開放,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靳乾言不怒反笑,眼神冷冷地看着楚言夏,臉上的笑容詭譎。
“是嗎?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竟然敢說自己是狗?
“難道不是嗎?不是你在我睡着的時候趁人之危嗎?哼,簡直是個不要臉的禽獸!”
禽獸?
靳乾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言夏,死死地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
“可是禽獸總比禽獸不如好。而且,我記得昨天你挺享受的啊!”
享受?
“轟”的一下,楚言夏臉頰火熱滾燙,結結巴巴地瞪着對方。
“享受?什麼享受?哼,明明我是被動的,被動地。”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臉上像是着火了一般。
靳乾言抿脣含笑。
“如果你害羞的話,那我就勉爲其難證明,你是被動的。只是某個人昨天在酒吧裡面喝醉酒,對我上下其手的樣子,如今還歷歷在目,忘也忘不掉啊!”
他其實真的沒想到,混跡娛樂圈的她,如今還是青白之身。
在這個社會,在那個圈子,簡直是奇蹟般的存在。
“靳乾言,你去死!”
楚言夏惱羞成怒,伸手狠狠地朝靳乾言推了過去。
靳乾言反而拽着她的手,想要穩定自己的身體,可沒想到楚言夏掙扎着,用力過猛。
靳乾言整個人被推下了沙發,而楚言夏也連帶着被拽了下去,一下子壓在靳乾言的身上,兩人嘴對嘴,四目相對,身子緊貼。
似乎,就連空氣都沉默下來。
靳乾言伸手向上,放在楚言夏
的後腦勺,慢慢地將人壓向自己。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讓楚言夏心中的緊張感慢慢消失,慢慢地閉上眼睛,沉醉在這個吻裡面。
靳乾言的脣舌靈活在動作着,手指也在楚言夏的身上來回撫、摸着。
可“咚咚咚”的敲門聲,讓兩人這般旖旎的情景馬上煙消雲散。
楚言夏心中一慌,面色一紅,直接伸手用力狠狠地將靳乾言往後面一推,自己撐着胳膊就要站起來。
可手掌下壓,卻猛然聽到男人悶哼一聲,靳乾言急忙伸手捂着自己的下巴,整個人佝僂着身子,像是蝦米一樣蜷縮在原地。
楚言夏抿抿脣角,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靳乾言捂着的地方,想想剛剛自己的動作,整個人猛然往後一跳,驚恐不已的看着對方,飛快地開口。
“靳乾言,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慌亂地擺着手。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靳乾言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楚言夏顫微微地哭喪着臉,急忙開口。
“你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打開腿,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她是聽說過男人的這個東西很脆弱,很容易壞。但是她剛剛明明也沒用多大力氣啊?
如果真出事了怎麼辦?
楚言夏腦海裡面翻江倒海的,手下一個蠻力,將靳乾言的腿給打開,伸手就要去解開男人的皮帶。
靳乾言在地上不停地掙扎着。
兩個人在原地僵持着。
楚言夏咬咬脣角,掙扎着正要起身,卻聽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兩人瞬間擡頭朝門口看過去,就見嚴春英剛剛打開家門,正一臉驚愕地看着他們。
楚言夏和靳乾言轉頭看了一眼,兩人瞬間慌慌張張的從地上起身,一個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土,另外一個則慌亂地扣着褲子上的扣子。
嚴春英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女兒,轉頭對靳乾言笑道。
“乾言啊!這是你們定的飯,你先把人打發走了,我找言夏說點事情。”
靳乾言也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衝着嚴春英點點頭,然後頗爲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楚言夏,垂眸轉身離開。
嚴春英狠狠地瞪了一眼楚言夏,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放,直接伸手拉着楚言夏進了臥室。
“你瞧瞧你剛剛做的是什麼事兒?羞死人了,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看你做的是什麼事兒!”
楚言夏有些無奈地看着母親,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媽,你在說什麼啊?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麼一回事兒,好不好?”
嚴春英伸手狠狠地戳戳楚言夏的腦門,恨恨地開口。
“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一回事兒,那是什麼事兒?你們至少,至少也選個好地方……”
說道這裡,就連嚴春英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面紅耳赤。
楚言夏簡直欲哭無淚,她根本不是……
“剛剛只是,我不是要解他的褲子。就只是想解開他的褲子看一看……”
可說到最後,她表情尤其難看。
因爲無論如何解釋,自己剛剛確實在扒靳乾言的褲子,這沒辦法解釋。
“看什麼?晚上看不夠非要白天?還是在客廳?你也不看看,剛剛送餐那人的表情,我的老臉都沒地方放。”
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臉,臉色尤其難看。
楚言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恨恨地看着母親。
“媽,我都說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哎呀,算了,跟你解釋不清楚。我看我還是不解釋了!”
嚴春英冷哼一聲,趁手戳戳女兒的臉。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畢竟我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楚言夏避開了母親的手指,直接轉身離開。
“我好餓,還是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當看到餐桌上擺滿的一堆菜的時候,嚴春英有些無奈地看着這對新婚夫婦,重點是自家女兒。
“言夏,你在家也沒事,爲什麼不自己做飯?這樣多花錢啊!小靳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巴拉巴拉說一大堆,楚言夏額頭上掛滿了一頭黑線。
苦着臉看着面前的飯菜,這還能讓人愉快吃個飯嗎?
“媽,您也餓了吧?也跟我們一起吃點吧!吃點我就回去上班了!”
靳乾言看着楚言夏愁眉苦臉地樣子,飛快地開口。
楚言夏忙不迭地在旁邊點頭如搗蒜。
“是啊,是啊,是啊!媽您也吃,您也吃。吃完他還要上班呢!還要上班!”
嚴春英拿着筷子,還是皺眉看向楚言夏。
“你看你,乾言還要上班,你難道都不知道做飯嗎?這多耽誤事兒啊!”
楚言夏聽着母親說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眼神銳利地看着靳乾言,伸腳狠狠地踢了對方一下,眼中帶着威脅。
靳乾言乾巴巴的笑笑,看了楚言夏一眼,溫柔的開口。
“媽,沒關係的。我不介意她沒給我做飯,只要她以後都能乖乖在家,不要去酒吧喝酒就行了!”
說着一臉委屈的垂下了頭。
楚言夏死死地咬緊了牙根,皺眉看着對方,表情尤其陰沉。
靳乾言,你真該死!
我就是該死,你能拿我怎麼樣?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教誨,似乎有耀眼的火花在這裡綻開。
“酒吧?楚言夏你竟然給我去酒吧?你給我說清楚,酒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嚴春英在旁邊暴跳如雷。
楚言夏臉上滿是憤怒,恨不得直接將靳乾言給吞吃入腹。
靳乾言卻一臉老神在在地衝着對方溫柔的笑笑,然後夾起一筷子菜放在楚言夏的碗裡面。
“先吃飯吧!”
吃你妹啊!
現在誰還能吃的下去?
楚言夏抿抿脣瓣,尷尬的看着母親,搖搖頭。
“不是啊媽,你知道郝雨詩吧?這姑娘最近失戀了,所以那天強拉着我,非要我去買醉不行,而且您看,我這不是也沒出什麼事情嗎?”
嚴春英皺皺眉頭,臉上還有些狐疑。
“又分手了?”
楚言夏伸手捂着胸口,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是啊, 可不是又分手了嗎?哭的撕心裂肺的,還非要拉着我去,所以我就勉爲其難,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