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眼神複雜地看着楚言夏。
“我……”
話還沒有開口,就聽曹父曹母往前一步,怒喝一聲。
“夠了!”
衆人紛紛轉頭看過去,原本氣氛濃郁的生日宴會被楚言夏給攪亂,此時大廳裡面一片安靜,只除了一點點竊竊私語聲。
“夠了?不夠!她做錯了事情,憑什麼讓人負責?而且,還有打在蘇果臉上的那一巴掌。”
楚言夏瓷白地小臉此時沒了之前的濃濃笑意,反而轉身陰沉的看着他們,聲音冰冷。
“你們的女兒是人?別人的孩子就是稻草嗎?什麼規定!”
她冷哼一聲,再次轉身朝曹欣卉逼近,眼神冷酷而殘忍。
“我要你,道歉。”
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可他們之間還不僅僅只是情敵關係,曹欣卉恨楚言夏到徹底,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怎麼能答應?
“那我也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欣卉一字一頓,冷聲開口。
楚言夏微微一笑,趁着曹欣卉晃神的那一刻,直接欺身而上,高高地擡起自己的手掌,重重地朝女人的臉上狠狠地打了過去。
她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手掌放下之後還在泛麻。
“楚言夏,我要殺了你!”
曹欣卉眼睛赤紅,伸手緊緊地捂着臉頰,羞惱憤怒地瞪着楚言夏,飛快地朝她衝了過去。
可還沒有到楚言夏面前,就被靳乾言給伸手攔住了去路。
“乾言,你不能!”
曹欣卉緊咬着牙根,憤怒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抿脣。
靳乾言挑挑眉頭,表情不渝。
“我不能?我爲什麼不能?”
曹欣卉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傻乎乎的看着靳乾言,愣怔在原地。
靳乾言沒有停下,反而皺眉看着曹欣卉,有些懶懶地扯扯脣角。
“這麼長時間?已經夠了吧?我不說不動,任由你鬧?你說只要平安無事地過了伯母的生日,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然後就出國離開,永遠不會再回來!你還記得嗎?”
楚言夏瞪圓了眼睛,有些驚訝地看着靳乾言和曹欣卉。
怎麼中間還有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這就是不管那個楚言夏承受了多大的非議和委屈,靳乾言都不管無視的原因嗎?
曹欣卉的父母親也走了過來,皺眉看着靳乾言。
“乾言,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靳乾言點點頭,卻從自己口袋裡面拿出一個首飾盒子,遞給曹母。
“伯母,這是送您的生日禮物。我擔心欣卉再出什麼意外,所以就找她談了談。這是我們商定的結果,最後給她一段時間,然後就永遠分開,不再回來。”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騙自己這麼慘!
靳乾言冷冷一笑,卻見曹欣卉直接朝他撲了過去。
他側身避過,眸光冷沉,眯着眼睛淡定的看着曹欣卉踉蹌着撲倒在旁邊的地上,再被人扶起來。
“所以現在,生日這天,她的腿也沒了問題。我想這件荒唐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他低
沉的嗓音有些微微暗啞。
曹欣卉搖頭,有些瘋狂的朝男人撲過來。
“乾言,不!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求求你,一定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靳乾言有些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如果不是爲了徹底擺脫她,又不用影響曹家和靳家之間的關係,他怎麼會這樣一忍再忍?
曹父曹母此時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靳乾言和自己的女兒,有些不敢置信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哦,伯父,伯母。如果欣卉再做什麼刺激的,比如自殺之類的事情,千萬不要再叫我了!因爲我也不想因爲一個外人而導致我整個生活徹底亂套。”
靳乾言站在所有人之間,冷冷淡淡地說出這番話來,忍不住讓人倒吸一口冷氣。
楚言夏眼神快速地閃動幾下,卻被蘇果戳戳胳膊,笑眯了眼睛。
“學姐,嘖嘖,看靳總多麼威武霸氣啊!如果你現在放手的話,真的會親者痛,仇者快的。”
楚言夏眉頭緊皺,表情不善。
她感覺自己有些頭疼,究竟應該怎麼處理自己和靳乾言之間的關係呢?
“乾言,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真的,都是他們,都是他們的錯。”
曹欣卉此時伸手指向人羣裡面站着的幾個人。
衆人轉頭看過去,眼神頓時詭異起來。
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靳乾言的父親以及繼母還有弟弟妹妹。
靳偉業被人這樣看着,表情頓時難看了不少,他有些惱羞成怒地皺緊了眉頭,冷冷地看着曹欣卉。
“你簡直在含血噴人。誰說是我們的錯?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
靳偉業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靳乾言冷哼一聲,直接怒道。
“夠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想以後都不會再跟我有關係了!”
他擺明是想要一刀兩斷。
這怎麼可能?
曹欣卉堅決不同意這件事情出現,她緊咬着牙根想要說點什麼,就聽旁邊的蘇果驚呼一聲。
衆人轉頭看過去,只見楚言夏已經倉促倒地。
“學姐!”
“言夏……”
……
靳乾言直接撥開衆人,伸手將楚言夏抱在懷中,大跨步往外面走。
可還沒有走多遠就被曹欣卉攔住了去路。
“不!你不能走。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如果,如果你現在走,我馬上就從樓頂上跳下去。”
上次是割腕,這次卻是跳樓。
靳乾言冷笑一聲,冷冷地看了一眼女人,摟緊了自己懷中的楚言夏,點頭。
“我先走,你隨意。”
靳乾言帶着楚言夏一路疾馳,等到了醫院的時候,楚言夏小臉刷白,眉頭緊皺,渾身冷汗頻出。
“靳先生,靳夫人的頭部似乎有過什麼重創。您看這個部位,明顯多出一塊來,至於這部分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我們也不敢保證。”
不敢保證?
靳乾言眉頭緊皺,咬牙冷哼一聲。
“既然你們什麼都沒有辦法做,還要你們幹嘛?”
醫生聞言臉色倏然一變,然後飛快地搖頭擺手。
“不!我們有辦法的,有辦法地。不如我
們先讓靳夫人在醫院裡面休息,然後我們可以找專家坐診?”
靳乾言聞言,點點頭。
這裡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醫院,如果他們都沒有辦法的話,楚言夏可能……
他擡步緩緩朝病房走去,可是裡面的楚言夏已經坐直了身體,正皺眉想要拔掉手腕上的吊針。
“不要!你現在生病了,需要輸液。”
楚言夏此時撕裂般的疼痛消失殆盡,她記起來剛剛發生的一切,冷冷地看着靳乾言,搖頭。
“我沒事,我要回去。”
她不過跟導演交代了一聲,卻沒有請第二天的假。
如果她再不回去的話,估計那邊的人又要說她在耍大牌。
楚言夏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的心煩氣躁看着男人,表情冷沉。
“靳乾言,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總之我現在要走,再見。”
她伸手拔下說中的針頭,任由針管裡面的水順着輸液管往下面流淌。
靳乾言輕哼一聲,伸手攔住了她。
“我一切都可以解釋的。如果你現在還因爲蘇果在遷怒我,我也可以告訴你,給蘇果調職只是權宜之計。如果她還呆在那個位子上,會更受欺負的。”
楚言夏挑挑眉頭,倏然一笑。
“所以我在你眼中是很幼稚,很好欺騙的人是吧?爲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究竟有多傷心,多難受你知道嗎?青梅竹馬,嘖嘖,你繼續回去跟她啊!別說你不知道她的腿的傷口有問題,因爲我根本就不相信。”
靳乾言只感覺自己比竇娥還要冤,簡直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再說這些事情因我而起,自然也要我去結束。你放心,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絕對?
楚言夏心中冷嗤一聲。
這個世界哪裡還有什麼絕對?
可到底,男人懇求的態度讓她心情稍微好了不少,她眯眼擡眸看着靳乾言。
“如果我今天沒來的話,你覺得曹欣卉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靳乾言皺緊了眉頭,同樣看了一眼正怒氣勃然的楚言夏,搖頭。
“不,不會。”
可隨後他飛快地開口。
“但是我也想好了,既然說到就要做到,不管到時候她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的。畢竟心裡面的愧疚不能拿來當感情,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而且,我也知道,你絕對絕對不可能真的那麼冷血無情。”
靳乾言眼神直直的看着楚言夏,像是看在她的靈魂當中一般。
楚言夏抿抿脣瓣,心中早就已經不生氣了,可還是殘存在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絕對不能這麼便宜就原諒了他!
“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兒,我現在只要想到你,就能起來曹欣卉。你們就像是捆綁在一起一般。”
楚言夏緩緩開口。
而靳乾言擡起眸子,看向楚言夏。
“那你要我怎麼辦?”
楚言夏眼珠子一轉,猛然想到一個好問題。
“你那個親愛的弟弟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而且你繼母跟曹欣卉關係那麼好。現在她也不是瘸子了,你繼母應該不會再排斥她了吧?你也不想要破壞你們兩家的關係,所以聯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