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項苳伸手半摟着半抱着楚言夏,有些訕笑着衝着靳乾言點點頭。
“大哥,大嫂喝多了!我想要勸來着, 只是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靳乾言冷冷地看着自家弟弟,楚言夏心情不好的事情大概誰都知道,畢竟現在自己可是每天守在醫院裡面。
嚴春英和楚父聽到聲音也從裡面出來,當看道楚言夏被一個陌生男人摟着的時候,頓時大怒。
“這孩子,你是誰?怎麼半夜跟言夏在一起?”
“伯父,伯母,大嫂今天喝多了,我正好遇到,所以就給送了回來。”
大嫂?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轉眸朝靳乾言看過去,就見他輕輕地點點頭。
“爸、媽,這個是我的弟弟。”
他抿脣,走過去從靳項苳的手中接過楚言夏。
卻見楚言夏慢慢睜開眼睛,皺眉看着面前靳乾言的一張臉,一爪子揮了過去。
清脆的把掌聲讓衆人如夢初醒,而她卻樂呵呵地衝着靳乾言笑笑。
“你看,你真傻。我打你你都不知道逃避。”
說着說着,清冽的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並且有逐漸加多的趨勢。
靳乾言冷着一張俊臉,伸手強硬的將女人摟在自己的懷中。
“你喝醉了!”
他彎腰將人往自己懷中一抱,直接轉身往裡面走。
“岳父,岳母,今晚我們住在家裡面好不好?”
楚言夏這樣子,看來也不會好了!
楚父急忙點點頭。
“好!好!好!你們趕緊上去吧!”
而靳項苳則被孤零零的留在最後,靳乾言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過。
“那伯父,伯母,我人既然已經送到了,就先走了!再見!”
他笑眯眯地衝着兩個老人打着招呼,飛快地離開了這裡。
靳乾言在樓上給楚言夏換衣服,洗澡,等到將人洗乾淨塞進被窩之後,他整個人才真的放鬆下來。
屋子裡面楚言夏的衣服堆了一大堆,他將他們整理好,準備拿下去洗洗,卻見從楚言夏的衣服口袋裡面掉出來一個白色的藥瓶。
他狐疑地將他們撿起來,看着上面出現在東西,頓時皺緊了眉頭。
避孕藥!
看着上面功能使用的主治,靳乾言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她現在已經討厭自己倒了這種程度嗎?甚至還要隨身攜帶避孕藥?
他抿緊了脣瓣,看着牀上正呼呼大睡的楚言夏,一股刺痛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體,疼痛難忍。
機設呢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楚言夏有些艱難地睜開酸澀的眼睛,只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她伸手捧着腦袋從牀上坐起來,猛然睜大了眼睛。
因爲自己牀邊坐着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她挑挑眉頭。
“你怎麼在這裡?”
靳乾言沒有回答, 反而將手中溫熱的寧萌水遞給她。
“喝!”
檸檬水?解酒?
楚言夏猛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做了點什麼,片段的記憶讓她的臉色比之前更
差了不少。
她的手指還沒有碰到杯子,就聽到自己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看了靳乾言一眼,爬過去先接起電話。
“大嫂,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都是他們太過分,我已經警告了他們,你放心,那些照片一定不會流出去的。”
有些陌生又似乎熟悉的男人聲音迴盪在耳邊。
照片?什麼照片?
如今腦子裡面一片混沌的楚言夏搖搖頭,伸手捧着腦袋嗚咽一聲,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靳乾言眸色一深,他強勢的將檸檬水塞進 楚言夏的手裡面,然後劈手奪過她手中的電話。
“靳項苳,最好是你說的那樣。不然,我會讓昨晚的人付出代價的!”
當然,也包括你!
靳乾言的威脅和話中的未盡之意靳項苳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哈哈一笑,直接應承下來。
“大哥你放心,什麼照片什麼視頻的,我一定會搞定。畢竟這也關係到我們靳家的臉面,不是嗎?”
他的聲音尤其放肆張揚。
而楚言夏則在旁邊捏緊了手指。
什麼照片?什麼視頻?她怎麼不知道?
而靳乾言卻在這時候冷笑一聲。
“靳家,還有臉面嗎?”
早在靳偉業將吳艾儂娶進門的時候,就有就能夠徹底捨棄了自己的臉面了!
他直接掛斷電話,對上楚言夏那疑惑的目光,言簡意賅的開口。
“你昨晚喝醉了,他送你回來。”
楚言夏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卻見靳乾言已經冷冷地轉身離開,就像是什麼都無所謂一樣。
她有些不悅地擰眉,可到底是她有錯在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男人對自己的釋放冷氣。
“我說,言夏你回去住吧!我跟你爸爸準備出去旅遊,你一個人在家我們也挺不放心的。至少回去住的話,也有乾言照顧你。”
嚴春英左思右想,想了個這樣的藉口。
靳乾言正吃飯的手一頓,然後繼續埋頭早餐。
楚言夏則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靳乾言,微笑着搖頭。
“不用了,我們新戲也要開播了!”
嚴春英有些氣惱伸腳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楚言夏一下,然後再威脅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煩躁地磨磨後槽牙。
他們這是爲了誰?
還不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嗎?可是誰知道這個死丫頭就是不接招。
靳乾言點點頭,聲音平淡。
“什麼時候開機儀式?”
楚言夏有些訝然地看了對方一眼,這是從下樓之後他們第一次交談。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靳乾言主動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這個禮拜五,已經確定好的!”
靳乾言依舊平淡地點點頭,然後默不作聲。
倒是旁邊看着的嚴春英和楚父氣的要死,卻乾急使不上力氣。
吃完飯,嚴春英直接將楚言夏往前面一推,將靳乾言的包遞過去。
“去送乾言上班吧!”
楚言夏額頭上掛滿了黑線,有心想要吐槽一把,可看着父親也是一樣的眼神,她只能拎着包包朝靳乾言心不甘情不願地挪
動過去。
“喏,走吧!”
靳乾言看到楚言夏就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拿到的避孕藥,他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有些藥不要亂吃,畢竟是藥三分毒。”
楚言夏猛然瞪圓了眼睛,看着靳乾言倒吸一口冷氣。
她伸手抓着他的胳膊,眼中滿是怒火。
“你都知道什麼?你看到了什麼?誰讓你翻了我的包包?你簡直……”
她有些氣惱,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自己面臨這樣的事情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作爲外人的靳乾言?
靳乾言看着險些崩潰的楚言夏,有些無奈地伸手將人抱在懷裡面。
“我知道你比較看重工作,不那麼着急想要孩子。但是我們可以使用其他的避孕措施,你不必去吃藥的。那些藥雖然說對女人沒有任何副作用,可是誰知道呢?是藥三分毒!”
避孕藥?生孩子?
what and what?
原來不是因爲自己的病情?她忽然乾巴巴地衝着男人扯扯脣角,硬是擠出來一個笑容來,飛快地搖頭。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兩人之間的藩籬似乎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看着男人鑽入車內,楚言夏猶豫了一下之後纔開口詢問。
“那個曹欣卉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吧?難道你還要在醫院守着嗎?”
這是楚言夏第一次主動跟靳乾言提到的事情,他臉上劃過一抹笑意,讓一張俊臉在一瞬間變得動人無比。
“對!如果有什麼事情埋在心裡面,會悶壞的。你是我的老婆,你介意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你放心,那邊我有分寸,不會出格地。”
楚言夏冷哼一聲,高高地擡起下巴,只是臉頰上卻被滿滿的緋紅所佔據。
“哼!你以爲你是香餑餑嗎?誰都想要過來啃一口?別自戀了!走吧走吧!”
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男人直接抓住了胳膊,一個大力將她扯了下來,來了一個深深地法式舌吻。
楚言夏雙頰尤其紅潤,她伸手捂着嘴巴,橫了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衝着他揮揮手。
“走吧!走吧!走吧!”
遠處正趴在花叢中偷看着這一幕的嚴春英飛快地轉身離開,卻被楚言夏給叫住了。
“媽,我也沒說不讓你看,但是至少要看的話,至少給個門票錢吧!我們也不是非要這樣做展覽的。”
嚴春英斜睨了楚言夏一眼,快步往家走。
“又不是你們家的路,只是紅燒肉走丟了,我出來找而已。誰知道你們在幹嘛?還問我要門票,我還沒問你要錢侮辱我眼睛呢!”
楚言夏冷哼一聲,但是心情卻是大好。
這幾天一直跟靳乾言鬧冷戰,對誰都不好,她以爲她很豁達,她以爲她還沒有深陷其中,還能隨時抽身。可是昨天在醫院的時候,在看到自己的結果之後,她直接變了臉色。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自己能夠怎麼樣,而全然是靳乾言!
兩個人針鋒相對地往家走,卻沒想到,剛進門楚言夏就看父親遞過來她的電話。
“有人找。”
“喂,你好,我是楚言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