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音樂,搖曳如狂風中晃擺不安樹葉的燈紅。舞女在臺上扭着全部的器官,腳上的紅舞鞋撩撥着人性最原野的慾望,靡然之氣散蕩在市中心的一家奢華的夜總會--- 魅界 。孫程程下了晚自習就去找莫卓然,像往常一樣進入這個地方,熟悉中又有一些與衆不同。當情婦當久了就成了習慣,貴公子間的情婦有時是換着來的卑微而又齷齪,而現在卻是以莫少女朋友的身份。一個卑賤到污泥潭都不肯容納,另一個貴重到魅界的經理都得對自己點頭哈腰。但是貴而不高,高貴是她堪受不起的。又或許連貴都是虛假的,只是她強硬爲自己鍍了一層金,爲了遮蓋那早已腐朽的內心。孫程程叫住一個服務生“卓然在嗎?” 服務生愕然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心想“叫莫少叫的如此親切啊!!!難道……” 服務生很有眼色的說道“在,請您稍等” 孫程程挑眉、點頭,執起服務生托盤中的一杯“魔鬼烈焰”略帶優雅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過了一會,服務生說“莫少讓您進去” 孫程程帶着絲絲欣喜進入莫卓然所在的包間,誰知看見的是這樣的情形—— 莫卓然淡然的坐在駝色的沙發上,一直看着門口,像是在等待着自己,但是他眼中的肅殺陰沉卻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孫程程“不是等自己!不是等自己!”而他身後的很是惡俗的站着幾個彪形大漢。莫卓然嘴角勾起一個可稱之爲嘲諷的微笑,看着自己從門外走進門內,像是在看一個小丑玩耍。“卓然,我……我想你了,就來找你了” 孫程程忐忑不安但是極力保持鎮定的說道;
“哦?”莫卓然語氣稍稍往上一提,半是邪惡半是冷漠。孫程程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兒,就湊近了莫卓然,像一條皮帶,僅僅的纏繞在莫卓然的身上。莫卓然輕佻的捏着孫程程的下巴“現在想告訴我,王氤氳近來與我疏離的原因嗎? ” 孫程程看莫卓然好像開玩笑就向前靠了靠“前兩天不是告訴過你嗎?你還罵我!”孫程程一臉委屈。下一秒 莫卓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緊緊地扣住孫程程的脖子眼眸中射出寒徹人心的目光“路輕寒!路輕寒!路輕寒!你以爲用路輕寒就可以矇蔽我的眼睛而忽視了真正的原因,你還真把我當傻子啊!”
下一秒 莫卓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緊緊地扣住孫程程的脖子眼眸中射出寒徹人心的目光“路輕寒!路輕寒!路輕寒!你以爲用路輕寒就可以矇蔽我的眼睛而忽視了真正的原因,你還真把我當傻子啊!”
莫卓然拿出一隻錄音筆
“王氤氳,你以後就別和我一起找卓然了!會讓別人誤會的。再說,我們也並不是那麼好,不是嗎?!”
“嗯”
“卓然和我的關係,你也看見了!別跟我搶,當小三可是不怎麼好的”
“。。。。。。嗯。”
“你他媽倒是說話啊!嗯個沒完了!”
“ (╰_╯)# 你他媽的沒聽到我說話啊!耳朵裡塞了你那個他媽的莫卓然啊!我 嗯嗯嗯嗯嗯了好幾遍,那啥啥嗯字都夠用了,你還聽不夠啊!變態還是怎麼着”
錄音筆內一片寂靜,莫卓然手中的酒杯一頓,時間都停止了一秒。雖然是再一次聽這樣的話!但震懾力還是存在的!
莫卓然擡頭看着孫程程一眼就調離了目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莫卓然將手中的資料啪的摔在桌子上凌然卻平緩的說道“孫程程,1992年出生在朝陽市,家中獨女,父母是正經的普通職工。而你卻不甘平庸,驕奢不已!家裡供不起你那些奢侈的花費所以你就做了A市副市長的情婦。好像還沒分多久吧!”莫卓然眼皮擡了擡斜了孫程程。孫程程像是雷劈似得驚在原地,自己做情婦這件事在自己圈子內很少有人知道,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在人前維持的脫俗形象即將破裂,內心的惶惶不安一波一波的衝打着自己這個溺水的人。就在自己即將溺水身亡時莫卓然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扮好你女朋友的角色,其他的就別給我耍什麼心眼”莫卓然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對孫程程涼薄的說“你最好祈求上帝你所犯下的錯誤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在中間挑撥我和王氤氳的關係,你所苦苦維持的一切都會化爲烏有” 孫程程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並沒有因爲莫卓然的不追究而緩和,她看了一眼莫卓然俊秀略帶冷色調的臉龐聲音黯啞“我知道了!”。孫程程步履不穩的走出了‘魅界’,按着心臟跳動的地方,苦笑着問自己“好痛啊!動心了嗎?怎麼可能動心呢?怎麼能夠動心呢?” 聲音隨風消散在了明如白晝的街巷,一聲聲的蕩在瀝青路上蕩在心上。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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