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王祁知非寶寶表示,長這麼大,他也是第一次這麼不要臉的求別人給他當保姆。
看着溫涼爲難的神色,小魔王立刻又補充了一句:“娘要是不想給知非當保姆,那就給知非當親媽吧!知非可以給你講睡前故事哦!”
看着小傢伙說得繪聲繪色的樣子,溫涼忍不住笑了。
這還來不及對着小傢伙開口,祁知非的電話就響了。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病房裡響起:“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聽到這手機鈴聲,溫涼只覺得心臟一疼。
然而小傢伙卻淡定的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親爹的聲音:“疫苗注射好了嗎?”
“嗯。”小魔王肯定的點頭。
“現在立刻回家。”祁夜開口。
小魔王瞬間不高興了,背對着溫涼就衝着電話那頭的祁夜開口:“我不回去,我遇到我親媽了,你趕緊過來把我親媽接回去!”
門外,祁夜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一聽小魔王開始胡說八道,溫涼就趕緊對着祁知非開口:“能讓阿姨跟爸爸說兩句嗎?”
祁知非看了看溫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然後低頭小聲對着電話那頭的祁夜,很難得的叫了一聲:“老爸,我親媽要跟你講電話,你態度要好點哦!”
說完,祁夜將手機遞給了溫涼。
“喂,您好。我叫溫涼。”
“嗯。”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溫涼倒是沒怎麼注意。
她對着電話那頭的祁夜開口:“雖然我們並不認識,但我覺得知非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希望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多陪陪他。”
“誰要他陪了?”小魔王傲嬌的插了一句。
溫涼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方的回答,最後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多管閒事了,這必定是別人的家裡事。
一看知非出門的這個架勢就知道,隨行的保姆保鏢都是一大串,想必家境也相當殷實。
父母忙於工作疏忽孩子也是常有的事。
最終溫涼將手機還給了祁知非。
祁知非接過手機,聽了電話那頭祁夜傳來的意思,掛斷電話以後的小魔王,好不委屈的看着溫涼:“我老爹叫我回家了,娘,你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呀?我保證不會天天給你打電話的。”
小傢伙伸手,扯了扯溫涼的衣袖,胖乎乎的小手,萌噠噠的伸出兩根手指攥着。
那模樣,讓溫涼無論如何都不忍心拒絕。
所以最後,她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小魔王。
祁知非這才滿意的衝着溫涼勾起脣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說:“那我走之前能親你一下嗎?”
溫涼哭笑不得的低頭,親了一口小傢伙可愛的小臉蛋:“乖,回家好好休息。”
震驚的小傢伙,掏出手機,指了指自己的另外一邊臉蛋:“娘,再親一口。”
溫涼:“……”
這孩子的小流氓樣兒到底是跟誰學的,竟然讓她完全討厭不起來。
甚至於溫涼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着別人的孩子這麼溫柔慈愛。
看着小傢伙期待的眼神,溫涼鬼使神差的再親了一下小傢伙的臉蛋。
誰知道小傢伙興奮的就按下了快門,拍了一張照片,興致勃勃的說:“謝謝娘,我走了,你要記得想我哦!”
“……”溫涼看着小傢伙隨保姆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興奮的指着照片擡頭看着保姆:“你看,我娘漂不漂亮?”
溫涼無奈的笑着搖搖頭,祁知非走出門口,上了車,然後把照片給祁夜發了過去,還特地在微信裡留言用語音說了一句:“老祁,你看我眼光好不好?”
祁夜正斜倚在溫涼的病房門口,將小傢伙的語音翻譯成文字以後,祁夜笑着回了一條。
車上,祁知非不認識字兒,回頭就將手機遞給張嬸兒:“張嬸兒,你看看老祁說什麼了?”
張嬸兒接過去,唸了出來:“少爺說,回家沒收您的手機。”
什麼?
那可不行,手機裡還有熱乎的照片呢!
小魔王想都沒想就趕緊給自家老爹回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老祁,你嫉妒!你嫉妒親我的女人比你的女人長得漂亮,哼!”
旁邊的張嬸聽着,倒抽一口涼氣。
祁夜看了一眼溫涼和祁知非的合照,嘴角始終帶着淺淺的弧度,然後淡定的對着電話那頭的祁知非開口:“嗯,我嫉妒。所以罰你練字兩小時,晚上回家檢查。”
仰天長嘯一聲,祁知非剛想控訴一下祁夜的罪行,結果電話卻直接被老祁給掛斷了。
溫涼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祁夜正靠在病房門口的牆邊上,見她回來,祁夜將手中的手機收了起來。
祁夜幫着溫涼推開病房的大門,溫涼禮貌的道了一句:“謝謝。”
祁夜隨着溫涼一起走進了病房裡,祁夜正好奇爲什麼溫涼沒有將他趕出去的時候,只見溫涼掏出一個信封來,遞給了他。
“什麼?”祁夜問。
“醫藥費,剛剛順便取了錢,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溫涼說,雖然是道謝,但該有的冷漠倒是一點也沒少。
說完,溫涼拿上自己落在牀邊的外套就準備離開,可是門口的男人卻並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麻煩祁總讓一讓。”溫涼後退一步看着祁夜。
祁夜開口:“薄秘書已經幫你把住院手續辦理好了,住院一個晚上觀察一下情況。”
“那麻煩祁總幫我謝謝薄秘書的好意,不過住院還是不必了。”溫涼禮貌的回絕。
“家裡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嗎?萬一晚上覆發出了事怎麼辦?”祁夜問。
分明是和他無關的事情,不知道這男人如何可以問得這麼理直氣壯。
溫涼目光淡然的看着祁夜:“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煩祁總費心了。”
深深的看了溫涼一眼,祁夜直接上前牽起了溫涼的手;“那走吧!”
溫涼一把甩開祁夜,皺着眉頭後退了兩步,杏目圓瞪的瞪着祁夜:“你幹嘛?”
“不是要出院嗎?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走!”
“溫涼,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送你回家,晚上就住你那邊,免得你半夜叫救護車,畢竟你是在我的公司樓下暈倒的,況且現在外面全是記者,你這一身衣服,根本出不去。第二,老老實實在這裡住一晚上,明天早上一早我安排人送你出去。”
祁夜居高臨下的看着溫涼,聲音冷凝:“考慮好了嗎?”
“明天早上不用你安排人過來,我自己會看着辦的。”知道自己違抗不了祁夜的命令,所以溫涼很迅速的選擇了後者。
祁夜倒是沒和她糾纏,而是轉身離開。
溫涼坐回了病牀上,剛呼出一口氣,沒想到祁夜又折了回來。
就在溫涼錯愕的時候,祁夜一個信封丟在了溫涼的身邊:“不是在集團大廳暈倒的嗎?不用還。”
留下這句話,祁夜再度離開。
溫涼低頭,看着旁邊的信封。
良久之後,她纔將信封拿了起來。
直到捏着信封的拇指,泛了白,她才掏出手機來,撥通了秦主任的電話:“喂,秦主任你好,我是溫涼,請問您現在在辦公室嗎?”
“溫小姐,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電話那頭傳來秦主任有些亢奮的聲音。
“我現在過去找您,方便嗎?”溫涼問。
秦主任立刻給了溫涼一個肯定的回答。
溫涼將信封捏在手裡,轉身朝着秦主任的辦公室裡走去。
敲響了秦主任辦公室的大門,裡面迅速的傳來秦主任的聲音:“請進。”
溫涼走到秦主任對面,坐下,捏着信封的手,緊了緊,然後將信封遞給了秦主任:“秦主任,關於這個月溫莎的醫藥費……”
“我剛剛就是準備給你打電話說這事兒的。”秦主任看着溫涼,嘴角掛着的笑意漸深:“醫院收到一筆匿名捐款,標明瞭是要資助你姐姐。數額很龐大,因爲捐款人是匿名捐的,所以醫院現在也找不到資助者到底是誰。這筆款項是直接提到院長頭上的,我叫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可能是你相熟的人想要匿名幫助你?”
匿名捐款的資助者?
溫涼一頭霧水的搖搖頭,覺得自己身邊唯一有勢力這麼去做的人,也只有祁夜了。
只是祁夜沒理由匿名。
看着發呆的溫涼,秦主任問:“溫小姐是不是想到有可能是誰了?”
溫涼搖頭:“秦主任,這個月的醫藥費我會親自交上的,麻煩您通知院長,暫時不要用那筆錢,謝謝您。”
說着,溫涼火急火燎的起身,弄得秦主任一頭霧水。
儘管溫涼不相信祁夜會匿名捐款給溫莎,畢竟溫莎是當年陷害祁夜,讓祁夜不得不和自己結婚的罪魁禍首。
但對於溫涼而言,行動永遠比思想迅速。
她已經掏出手機,撥通了祁夜的電話號碼。
熟悉的彩鈴響過一陣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祁夜磁性的聲音:“喂?”
“祁總,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