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譽以爲是有什麼大陣仗,直接帶着酒店經理過來了,一看只是幾個鬧事的小流氓……
等保安‘請’走了幾個小流氓,付譽這纔看向站在沐序對面的女子,精緻的五官,優雅中又帶着一絲小性感的着裝,清冷的氣質,是挺美的。
“付譽,問問姑娘叫什麼名字。”沐序拉過一個高腳凳,坐在凳子上,衝付譽說。
付譽掃了沐序一眼,他當自己是少主麼?還把他當傳話筒了?
付先生高冷地帶着酒店經理就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拍了一張沐序和姑娘的照片。
“沐序。”沐序自報家門,衝着姑娘伸手。
大概是看在他幫她趕走了流氓的份上,她才禮貌地回了他一句:“卡洛琳。”
“名字不錯,失戀了?”沐序幫忙點了一杯雞尾酒,推過去。
卡洛琳愣了一下,本來想走的,可是不知爲什麼,看到那杯雞尾酒,她又改變主意,坐下來。
沐序和她碰杯,說:“歐美妝化的不錯啊,出神入化的。”
“……”她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她本來就不是中國人。
最終卡洛琳還是沒解釋,而是品了一口雞尾酒,反問沐序:“你也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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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帥的人是不會失戀的。”沐序喝的酒有些烈,顏色紅得格外鮮豔。
卡洛琳笑了,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原來是這樣啊……”
看着女子佈滿落寞笑容的臉,沐序瞬間便看懂了:“怎麼?甩了你的人長得很帥?”
愣了一會兒,卡洛琳終於開始正視沐序:“你很擅長猜人心思?”
沐序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猜別人的心思還行,可就是自己的心思猜不透。”
“什麼事情困擾你了?”卡洛琳突然對這個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實際上心思卻藏得很深的男人產生了興趣,當然,不是和愛情有關的,只是……好奇?
反正對面坐着一個陌生人,沐序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能有個人談談心,未必不是好事兒。
有些話就是這樣,對着熟悉的人說不出口,對着陌生人反而談得痛快。
“有那麼一個女人,長得吧,還行!也不算傾國傾城。性格吧,還行!也不是特別討喜。脾氣吧,還行!也不是十分大度。但……挺吸引人的。只是那女人吧,是個有夫之婦,而且他老公……我有點熟。”沐序說着,覺得自己需要再來一杯酒,於是衝着調酒師說:“來杯烈的。”
“很明顯我不該對那個女人有任何想法,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對她算是什麼想法。總之,糟心!”沐序拍了拍桌子,衝着調酒師說:“快點!”
卡洛琳好似蘊滿星辰的眼睛裡,含着淺淺的笑意:“是嗎?我喜歡的人,好像也喜歡你口中說的那種類型。各方面都不突出,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吧?”
“別人能不能替代我不知道,沒試過。”沐序突然轉眸,眼神有些迷離地問卡洛琳:“你試過?”
卡洛琳沒回,順手端起調酒師遞過來的烈酒,一飲而盡。沐序伸過去的手放在空中,僵住,等到卡洛琳把眼前那杯酒喝得一滴不剩的時候,才瞪大了眼睛,衝着她束起大拇指:“是條漢子!”
“什麼?”
“女中豪傑。”沐序笑着轉移話題:“女孩子以後別這麼喝酒,傷身體。”
卡洛琳淺笑:“男人這麼喝酒就不傷身體了?”
“可能被酒精麻痹後,就不傷心了,所以有人酗酒。”作爲一個學醫的,沐序卻說了一句最不靠譜的話。
卡洛琳怔怔地看着沐序:“當真?”
“大概……”
“剛剛那個酒,再來兩杯!”卡洛琳對着調酒師做出一個二的手勢。
沐序摸了摸鼻子:“我這是遇到個酒仙?”
他看着卡洛琳:“你住哪兒?一會兒醉了要讓人來接你不?”
一般在這酒吧喝酒的人,應該都是住在這酒店的吧?這好歹也算是個度假勝地。
卡洛琳其實酒量並不好,剛剛那杯酒喝下去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是沒一會兒後勁兒就上來了,她指着頭頂說了句:“樓上1410。”
沐序仔細一想:“有錢人?”
“你搶錢嗎?”卡洛琳笑着問,雖然沐序穿得很簡單,但卡洛琳作爲一個很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襯衣出自意大利手工工匠之手,沐序雖然渾身上下都沒戴什麼首飾,甚至連一塊表都沒有,但他鼻樑上架着的眼鏡,價值不菲。一看就不是個缺錢之人。
沐序搖搖頭,脣角一勾:“不搶錢,不過對方要是對方絕色的話,有可能劫色。”
卡洛琳微醺,將長長的頭髮撩到耳後,露出雪白的脖子,一雙充滿靈氣的眸子衝着他眨了眨:“我這樣的色,算絕色嗎?”
“別撩,哥哥自制力不太好。”沐序伸手把卡洛琳的頭髮扒回來,讓她繼續保持遮住脖子的架勢。
等了半天調酒師也沒調好,卡洛琳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拉了沐序的手就說:“我套房裡有好酒,去我哪兒喝吧!”
“你這麼主動,很像酒託啊!把我拉到你房間裡喝酒,把我灌醉之後,你就捲鋪蓋走人,明天早上好讓我付酒錢是吧?”沐序開着玩笑。
卡洛琳眼角彎彎地,捲翹的睫毛遮住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來,遞給他,說:“沒密碼的,買你今晚陪我喝酒,好麼?”
沐序一看那金卡,再看看姑娘這手筆,着實大氣,他笑着接過那張卡:“喲,大戶人家啊!”
卡洛琳聽不太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微微皺着眉,似乎在等他解釋。
沐序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看這架勢,背後應該有難以言喻的精彩故事……
***
樓上套房,祁夜一來就發現了房間裡不同尋常的氣息。沐序莫名其妙走了,溫涼站在那裡就跟一尊雕塑似的,祁煥乖乖地抱着電腦站在那裡,像是剛聽了一場生動的教育課。
“電腦打開。”敏銳的直覺告訴祁夜,那電腦裡一定有貓膩,因爲桌面上還放着溫涼帶來的鴨脖子,祁煥最喜歡的鴨脖子,然而他現在把電腦抱在胸前,也沒玩電腦,就連鴨脖子都沒能引誘他。所以……那電腦裡,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
祁煥明知是瞞不住了,配合地打開電腦遞給祁夜:“沐四是主謀,我只是個幫兇。”
誰讓沐四那個不講義氣的回頭就把他丟下了!捅他一刀都算輕的。
本來以爲祁夜要怪他們自作主張,誰知祁夜看過那視頻以後,只靜靜地說了一句:“假肢用得挺順手,下次把視頻調成靜音的。”
聽着月嬋的聲音鬼哭狼嚎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祁夜皺了皺眉,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怪怪的。
祁煥瞥了一眼視頻:“是是是,這就把聲音關了。”
他剛動手去關聲音,就聽到月嬋的聲音從視頻裡傳來:“祁夜……祁明?是你們,是你們對不對?你們肯定能聽到我說話是不是?我求你們,求求你們了,把這些東西弄走,弄走好不好?我……我知道我媽的秘密是什麼,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們把這些東西弄走,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真的假的?”祁煥停下去關聲音的那隻手,一臉迷茫地看向祁夜,想從祁夜的口中尋得答案。
他隱隱地有些興奮:“要是她真知道楚環的秘密,那是不是就可以幫宋婉清平反了?”
當時祁煥聽了視頻裡楚環和宋婉清的對話,作爲一個外人,他都深深的替宋婉清揪心,楚環那個女人,簡直是惡魔!
溫涼問:“怎麼平反?現在楚環還昏迷不醒呢!”
“也是……都這個下場了。”祁煥這話純屬感慨,沒有半分同情的意思。
“你相信她嗎?”溫涼問祁夜。
祁夜說:“要看楚環相不相信月嬋,她要是相信月嬋,月嬋會知道當年的真相也不奇怪。”
溫涼:“那現在怎麼做?”
“睡覺。”祁夜直接摟過溫涼,淡定地朝着門外走去。
“知非呢?”她抱着他的腰,問他。
“帶暮白去遊樂場了,有大哥陪着。”
“二哥呢?怎麼沒看到二哥?”她好奇地問,二哥一早就過來了,應該說和付譽也在酒店裡,不過要是二哥在酒店,又怎麼會任由沐序和祁煥那麼胡鬧呢?
祁夜摸了摸小女人的頭,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長髮:“二黑回蜀城了。”
“這麼晚了還回去?”溫涼有些震驚,擔憂地問:“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夜卿吃壞東西胃不舒服,進醫院了。”祁夜回。
溫涼點點頭,羨慕地說:“估計也只有卿卿能讓二哥這麼緊張了,大晚上的都要趕回去,不過話說回來,我認識卿卿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她因爲生病進過醫院。”
一進門,祁夜便隨手關上房門,他轉身將小女人壓在門板上:“老婆,今晚兒子不在……”
她踮起腳,環上他的脖子:“那還等什麼?”
女人脣角一揚,輕+咬上他的薄脣。他眼底溢着笑意,抱着女人的腰,一下將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