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嗎?”溫涼平靜的問。
然而身後的男人並沒有迴應她。
祁夜的手臂就橫在她的腰上。溫涼溫柔的抱起男人的手臂,然後低頭,一口咬了上去,那力道……
讓祁夜瞬間睡意全無。
丟開祁夜的手臂,溫涼起身又在睡衣外面套上了一件睡袍。
祁夜迷糊的坐起身來,看着溫涼。
溫涼麪無表情的問他:“你自己滾還是我打電話讓薄榮來接你?”
看了溫涼一眼,祁夜低頭查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這女人口下沒有絲毫留情,現在手臂上一排血印子。
沒等到祁夜的回答,溫涼乾脆掏出手機撥通薄榮的電話:“你家禽獸丟我這兒了,要不要我貼個失物招領?”
正在半路上的薄榮,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敢這麼對少爺說話的,少夫人也是空前絕後第一個。
沒等薄榮說完,溫涼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嚴肅的看着祁夜:“還不起牀嗎?”
這次男人倒是配合,掀開被子就站了起來。
溫涼看了一眼,發現一絲不掛的男人有些辣眼睛。扯過旁邊的浴巾就丟給了他。
大概真的是酒醒了,這次祁夜倒是姿勢標準的把浴巾圍上了,然後把溫涼當做空氣,轉身去了浴室。
溫涼剛要開口,浴室門砰的一聲被男人從裡面摔上……
鑑於她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溫涼決定不和祁夜一般見識。
按下了薄榮打過來的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薄榮開口:“少夫人,少爺吃早餐了嗎?”
溫涼沒好氣的應了一句:“我家沒狗糧。”
“……”薄榮弱弱開口:“那麻煩少夫人一會兒幫我開個門。”
“嗯。”溫涼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爲了避免一會兒薄榮過來按門鈴,溫涼索性率先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祁夜剛洗好臉從浴室出來,額頭上的碎髮溼漉漉的,下巴有着淺青色的鬍渣,有些性感。
溫涼熟視無睹的轉身進了洗手間,剛拿過牙刷要刷牙,卻見牙刷溼漉漉的沒有放在原本應該放的位置上,顯然被人用過了。
溫涼沒生氣,只是拿着牙刷出了浴室,當着祁夜的面,將牙刷扔進了垃圾桶裡。
祁夜正坐在牀邊,翻看着手機郵件,姿勢很嫺熟,坐在牀邊也很自在,似乎這就是他的辦公區域。
“起來。”溫涼類似命令的語氣看着祁夜開口。
祁夜倒是配合的站起身來。
可誰知溫涼將牀單被套甚至枕頭套都從牀上扯了下來,轉身就丟進了洗衣機裡。
這是嫌棄他了?
祁夜漆黑如墨的瞳孔,深深的追隨着溫涼的背影,在當她按下洗衣機的清洗箭之後。
他突然長腿一邁,躺在了沙發上,然後一邊查閱着手機的郵件,一邊雲淡風輕的問:“沙發要不要洗?”
溫涼:“……”
沒等到溫涼的回答,祁夜忽的丟掉手機,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溫涼忙不迭的落入祁夜的懷裡,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僅圍着浴巾的修長雙腿上。
男人強勢的掰過她的臉,目光似海的盯着她的眼睛,修長如玉竹一般的手指,若有似乎的擦過她的臉頰,然後低頭,湊近她的耳後,磁聲問:“昨晚我們做什麼了?”
溫涼最恨他突然的曖昧,那感覺像是一萬隻螞蟻在心底繞圈,想驅逐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就在她抓住男人好看的手,準備一把甩開的時候,門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尾巴?在嗎?我看這門開着,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