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蘇小米看着凱旋歸來的溫涼,眼眶竟是紅的。
她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半撐着身子關切的看着溫涼:“涼涼,怎麼回事?我媽介紹那男的欺負你了?”
說着蘇小米就捋起袖子。
溫涼趕緊笑着拉住了蘇小米的手,搖搖頭:“沒有,不過是挺奇葩的。”
蘇小米反手拉着溫涼在牀邊坐下:“那眼睛紅紅的是怎麼回事?你別跟我說是眼睛進沙子了。”
“迎風淚,你信嗎?”
“又遇到祁先生了?”思來想去,蘇小米覺得溫涼紅了眼眶只有一種可能。
溫涼也沒否認,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說:“米爺,我還是沒找到工作。”
“對了,這事兒我幫你問過了。”蘇小米突然認真無比的對着溫涼說:“我們公司人事部正在招人,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是五險一金還是很齊的,而且各種補貼待遇也很好,你要不試試,我去跟人事部說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反正閒着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先上着,回頭有更合適的工作了再跳槽。”
溫涼覺得蘇小米說得有道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穿着職業套裝去人事部應聘了。
人事部主任張立國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腆着大肚子,穿着一件白襯衣,黑色的領帶勒在脖子上,感覺分分鐘能將他勒死,那種脣角帶着的油膩笑容,讓溫涼忍不住的覺得有些噁心。
同樣的白襯衣和領帶,溫涼突然之間就想起了祁夜……
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
對面的張立國不知問了什麼問題,溫涼腦海裡一直浮現出祁夜的影子。以至於走神的那一瞬間,忽略了張立國提出的問題。
所以溫涼只好有些歉意的看着張立國:“不好意思張主任,您剛剛說什麼來着?”
“我說溫小姐條件這麼好,就應聘一個前臺文員,恐怕屈才了啊!”張立國說。
從張立國油膩的笑容裡,溫涼看出了深層的意思,她笑容得體的反問張立國:“那不知道張主任這裡有沒有合適我的職位呢?”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還缺一個人事助理,直接在我手底下做事。我這也是看在蘇主編的面子上纔給你這個特殊的機會,你尋思尋思……”
沒等張立國把話說完,溫涼就噙着溫柔的笑意看着張立國問:“不知道張主任能不能告訴我工作內容呢?”
“這個嘛……”張立國的鹹豬手,朝着溫涼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靠近,最後落在了溫涼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着。
溫涼深吸了一口氣,畢竟工作是蘇小米介紹的,如果她站起來直接甩張立國一巴掌,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所以……
“不好意思張主任,你的手太粗糙了,摸得我有點噁心。”
說完,不着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這才站起身來,轉身,驕傲的走了出去。
她是缺錢,也的確缺工作。爲了錢和工作,她可以不要自尊,但不代表她不自愛。
溫涼剛走出雜誌社,一輛低調的白色捷豹就一下停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