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裡。
溫涼坐在牀邊,看着窗臺邊上剛剛掛斷電話的祁夜,說:“祁先生,你有沒有覺得剛剛奶奶的反應太大了?”
“我也正想問你這個,你今天和奶奶相處了一天,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祁夜走到溫涼身邊坐下,問她。
溫涼搖搖頭:“其實……我今天和奶奶相處的時間不多。”
“怎麼回事?”祁夜一回來就看到溫涼很是疲倦的模樣,皺眉,心疼的問她:“奶奶讓你做什麼了?”
溫涼轉過身子,然後把着男人的肩膀:“我答應過你,不隱瞞你的吧?”
“然後?”
“奶奶請了一個世界冠軍,教我一些防身術。”溫涼說:“我今天一天都在家裡做力量訓練了,根本沒出門,而且,奶奶似乎很反對我出門。今天晚上巧姨出門去丟垃圾,我洗完澡出來看巧姨廚房燉着湯,所以準備幫巧姨丟垃圾,可是被奶奶罵回來了。”
“所以今天一天都在家訓練?”
知道祁夜指的是夜卿的事,所以溫涼解釋:“是我讓夜卿按照奶奶的意思告訴你的,我這不是想親自和你討論嘛!”
祁夜點頭,“奶奶的態度的確有些強硬,等明天早上我探探奶奶的口風。”
溫涼也只好點頭先答應。
“累嗎?”他將女人摟進懷裡,問。
她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說:“博爾特,奶奶請來的人,是卿卿的徒弟,曾經做過卿卿姐姐的教練,應該是值得信賴的人。卿卿好厲害,博爾特也好厲害的樣子。雖然今天只進行了力量訓練,但是感覺像是練了武功秘籍一樣驕傲。”
“看樣子假以時日,我夫人必能成爲絕世高手。”男人笑着調侃。
溫涼擡起頭看着祁夜:“你呢?你的一身武藝跟誰學的?”
“師從二哥。”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她:“想堅持嗎?如果不想的話,我明天一早就找奶奶說一聲。”
“先試試看吧,說不定我骨骼清奇,天生就是練武奇才呢?”
“我信。”
“……”
男人站起身來,朝着浴室走去,溫涼也跟着站起身來,趴在門邊上,衝着浴室裡的男人說:“老公,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男人問。
她想了想,回他:“希臘,我想去希臘旅遊,如果我能達到奶奶的要求,我們將來就去希臘旅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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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去希臘?就沒有更有理想一點的要求?”男人接了一盆熱水。
“更有理想的?想不到。比如呢?”
“婚禮,就沒想過要怎樣的?”
婚禮?溫涼想了想,忽然驚喜的看着男人:“我們還沒舉行婚禮嗎?爲什麼卻覺得認識你幾輩子了呢?”
“可能上輩子就認識了,婚禮,上輩子舉行過。”他端着那盆水,放在沙發邊上。
溫涼笑:“那這輩子呢?我們還要舉行婚禮嗎?你喜歡怎樣的婚禮?中式?西式?紅蓋頭還是白色頭紗?你有想過你喜歡的長髮姑娘會穿怎樣的嫁衣嗎?”
提起婚禮,小女人突然之間興奮了起來。
祁夜將小女人拉到沙發邊上坐下,將她的小腳丫子從軟軟的灰色拖鞋裡抽了出來,幫着她挽起了褲腳。
“泡腳?”溫涼低頭,看着單膝跪在地上給自己拖鞋的男人,一股暖流瞬間流過四肢百骸。
她輕輕的縮了一下自己的腳:“我自己來吧……”
他抓着女人白皙的腳踝放進了水裡,不冷不熱的溫度,剛剛好,很是舒服。
沒想到水溫竟然如此合適,溫涼有些驚喜。
男人好看的手輕輕的捏住了她的小腿,動作很嫺熟的幫着她揉捏着,說:“最開始的這兩天手臂和腿是肯定會痠疼,堅持不住了就告訴老公,知道麼?”
“嗯。”她輕輕的咬脣,看着男人虔誠的動作,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淺笑來。
“剛剛說如果你成功了,就帶你去希臘。那要是輸了呢?”他將話題繞了回來。
溫涼搖頭:“我還沒想好,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要是輸了……”
“嗯?”
“那咱們就給知非添一個妹妹。”他說,似乎這個答案早就已經想到了,就差一個藉口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罷了。
溫涼哭笑不得的伸手擡起男人的下巴:“祁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對女兒這麼堅持?”
“你基因好,不能浪費。”
這一定是在安慰她。
不過……
“祁先生,你取悅我了,真的!”她對着男人說:“成交,要是我達不到奶奶的要求,我就跟奶奶說,我們一定努力給她添一個曾孫。”
“曾孫女。”
“……”好吧,祁先生對生女兒這件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堅持。
長這麼大,重男輕女的見多了,還真沒見過重女輕男的。
給她按過腿後,他彎腰,將泡腳水端走,這纔回到溫涼身邊,拍了拍牀,說:“躺下。”
“幹嘛?”
“我手法很好。”他說。
這才知道,他是要跟自己按摩,溫涼是相信祁先生的,畢竟剛剛他給她按腿的時候就能感受出來,手法的確不俗。
她愉快的躺下了。
可是這纔剛剛趴在牀上,就感覺雙腿一涼。
她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回過頭,卻見他鎮定的說:“要不你自己脫?”
“還要脫衣服嗎?”
“穿着沒手感,找不準穴位。”他說。
溫涼撇了撇嘴:“那人家盲人按摩怎麼找到穴位的?”
“你看我像盲人嗎?”他睜着那雙深邃迷人的墨色眼睛,他將女人的頭壓了回去,直接掀起了她的睡裙。
溫涼的腦袋被壓在枕頭上,無辜的抗訴:“你這叫耍流AA氓啊,耍流AA氓!!”
男人一手按着她靈活的小腦袋,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解開了她的內AA衣釦子。然後才放開女人的小腦袋,有些類似自言自語的說:“爲什麼解開這麼容易,穿上這麼困難?”
本來還趴在牀上憋氣的小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然後又聽到男人磁性的聲音說:“我明白了,這和祁小夜一個道理,硬起來容易,軟下去難。是不是,祁太太?”
溫涼:“……”
她翻過身,一回頭,就看到男人一臉認真的看着她,求解的表情。
這一刻,溫涼是真的被軟萌的祁先生打敗了。
她一把抓過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男人彎腰,撐着雙手壓在她身上,溫柔的將她臉上的髮絲整理好。
溫涼摟着男人的腰,翻過身,將他壓在身下,雙手撐在他耳邊,然後說:“今天博爾特教我做俯臥撐了。”
“夫人要跟我展示一下?”男人安靜的躺在她身下。
溫涼點點頭,做了一個標準的姿勢,然後說:“不過我的腰力不好,腰這個地方總是塌下去。手臂也沒有力氣,所以努力了一天,一個俯臥撐都沒做成功。”
“所以?”
“你幫我託着腰,讓我試試看行不行?”她祈求的看着男人。
見男人不開口說話,她乾脆伸手,拿起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柔軟的腰肢上:“乖,幫我託着。”
說着,又將男人的另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做着平板支撐的動作,等到男人配合的托住她腰的時候,她才撐直了手臂,然後很努力的開始彎曲手臂。
有了身下的祁夜託着她的腰,溫涼就可以將自己的一部分轉移到男人的手臂上,所以終於成功的做了一個俯臥撐。
嚐到甜頭的女人,瞬間顯得有些興奮起來,笑靨如花的對着身下的男人說:“我現在明白男人頭女人腰是什麼意思了。”
“女人腰軟一點挺好。”幫她撐着腰的男人開口認認真真的說。
溫涼忽然明白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送給男人一記白眼:“我覺得我做不了俯臥撐的最大原因,還是在於手腕沒力氣。”
說着,女人做好了架勢,準備再做一個俯臥撐,可是沒想到身下的男人會突然之間放手,所以溫涼的腰,瞬間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整個人無縫貼合的貼在了男人身上。
她動作十分迅速的從男人身上爬了起來,坐在他的腿上,不滿的問他:“你怎麼鬆手了?”
“我以爲你不做了。”男人一臉無辜:“那重來,這次我抓緊。”
他拉着她的手腕,朝着自己的身體輕輕一帶。
隨着他的力道,溫涼再次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將手臂撐了起來,將男人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那這次你抓緊。”
“好。”男人配合的應着。
溫涼做好姿勢,男人的手抓着她的腰,溫涼手臂剛一彎曲,男人突然將她的手朝着他的身子輕輕的壓了一下,溫涼的腰瞬間塌了下去,嚴絲合縫的貼在了男人身子上。
“喂……唔……”
反抗的話一句來不及說,脣就被耍賴的男人吻住了。
男人扣着她的腰,吻,漸深,漸沉……
溫涼趴在男人頭邊的手,深深地插/進了他濃密的黑髮之中,和他純黑色的頭髮形成鮮明的對比……
據說,論不要臉,溫涼說第二,只有祁先生敢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