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好奇的看着祁夜,原本是想看看他有什麼錦囊妙計。沒想到卻見到他四處翻找自己的手機,找到之後,輸入了一串電話號碼,然後大張旗鼓的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金南豪苑a座3號別墅,送兩盒小雨衣過來。”
坐在牀邊的溫涼,整個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現在這是幾點了?
她擡頭看了一下放在牀頭的小鬧鐘,此時此刻時間已經指到了凌晨一點二十分。大半夜的理直氣壯讓人家送小雨衣,溫涼第一次想撬開祁夜的腦子看看他的腦構造。
然而自己還沒開口,就聽到男人又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嗯,最大號。”
說完,臉不紅氣不喘的扭頭問溫涼:“老婆,他問你要什麼類型的?”
溫涼:“!!”
沒能等到溫涼口中的回答,祁夜乾脆的將電話丟給溫涼。
溫涼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掛了電話:“我臉皮比城牆還厚,你臉皮怎麼比城牆拐角還厚?”
“你給誰打電話了?”溫涼問他。
他坐在她身邊,說:“豪苑24小時營業的超市。”
他低頭將目光落在女人若隱若現的胸前,很是滿意的說了一句:“衣服真好看。”
她有些含蓄的笑着問他:“那是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胸好看。”他直白的回。
溫涼一個枕頭砸在男人的臉上:“你酒醒了?”
祁夜搖搖頭:“像是在做夢,算醒了嗎?”
“之前沐序說……你準備了一瓶紅酒要跟我一起喝?”本來溫涼醉得就不厲害,回家坐車那麼長時間,再加上現在倒騰了這麼久,爲數不多的酒意,已經清醒了不少。
主動提起那瓶紅酒,一是因爲之前沐序提起過,祁夜以爲自己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特意讓tina把紅酒送到了家裡,所以自己想把那個錯過的驚喜之夜,補上。
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
有的事情真的太久沒做了,自從生下知非之後……她覺得她是需要酒來壯膽的,迫切的需要!即便這是兩廂情願的事。
沒想到這時她會突然提起那瓶紅酒的事情,祁夜大概也是酒醒了些,指着主臥室的方向扭頭對着她說:“我房間的酒架上,你去拿。”
溫涼點點頭,翻身從牀上起來,然後正準備去隔壁的時候,卻聽到男人突然開口:“還是我去拿吧!”
“哦!”女人拍了拍牀,說:“那我等你。”
“嗯。”祁夜扶着牆去了隔壁臥室,溫涼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翻箱倒櫃的拿出攝像機打開,準備將這美美的睡衣拍下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將攝像機丟在一旁的梳妝檯上,然後趕緊按下接聽鍵。
電話竟是祁夜打來的,她笑着問:“幹嘛呢?”
話音剛落,兩個房間之間的隔斷牆突然打開。
只見隔壁主臥室的大牀上,堆滿了祁夜昨日準備好卻來不及獻給她的玫瑰花,雪白的牀單襯着紅色的玫瑰,妖冶,熱情似火……
男人手裡端着紅酒杯,杯子裡面倒着兩杯紅酒。
兩人之間隔着挺遠的距離,就聽到他站在牀邊對着她說:“老婆,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就像是溫涼的空水杯裡倒了滿滿的一杯溫水,瞬間讓她覺得心裡頭暖得很舒心。
她一步步的朝着男人靠近,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濃。
她說:“我也……”
關鍵時刻,祁夜的電話突然響了。他將其中一個酒杯放在牀頭,不悅的去拿手機。結果是超市送來的小雨衣,說是已經放在別墅門口了。
“你去拿吧,我等你。”溫涼衝着祁夜勾起脣角,笑容如詩。
祁夜點點頭,讓電話那頭的人把小雨衣放在了門口,然後才一晃一晃的下樓去取。
祁夜對着房子構造早已經輕車熟路,這會兒也沒開燈,就直接摸了下去,大概是爲了避免吵醒其他傭人。
溫涼看着牀上那漂亮的玫瑰花,顯然不可能是祁夜在剛剛那短短的時間沒出去找來的,也就是說,這些玫瑰花十有八九是他昨天晚上準備的。
昨晚他準備了紅酒玫瑰,就爲了自己所謂的驚喜,應該是用了心想給自己一個美好夜晚的,可是自己昨天晚上卻因爲米爺而光明正大的放了他的鴿子。
當時自己在電話裡說晚上要陪米爺的時候,也沒聽他表現出半分不滿意的模樣,更沒有對紅酒玫瑰提起過隻言片語。
溫涼心裡頭有些觸動,緩緩的伸手拿起了一朵玫瑰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掏出手機,打開了搜索引擎,輸入:“生孩子後許久沒同房,第一次同房該怎麼做?”
下面立馬一大羣大晚上不睡覺的夜貓子冒出來,積極的給了回答。
“樓主是想出軌嗎?”
“主要看你是因爲生孩子的事兒有陰影還是因爲你對這個男人有陰影。”
“你們夫妻倆多久沒同房了?”
……
溫涼在評論裡回覆:“很多年了。”
下面立馬炸開了鍋。
“樓主老公是忍者神龜嗎?”
“有可能是綠頭龜。”
溫涼瞪了一眼評論,不客氣的回了一句:“你纔是綠頭龜!”
樓下評論緊跟:“樓主老公不是綠頭龜,那也基本斷定樓主老公已經出軌了。想要挽回男人的心,首先要挽回男人的腎。”
溫涼想了想,問:“兄臺有何高見?”
“這前期準備很重要,要是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帶着老公看個小電影,喝點紅酒,玩一點遊戲什麼的也是可以的。兄弟資源已奉上,祝樓主挽腎順利!”
說完,這位兄臺還留下了一個鏈接。
溫涼有些好奇的將手放在了那個鏈接上,懷疑是病毒,正在猶豫要不要點開的時候,祁夜突然推開臥室的大門,嚇得溫涼手一抖,一下就將手機捏緊了。
剛剛還不打算點下去的鏈接,瞬間點了進去。
慌亂中,她趕緊低頭想退出網頁,結果卻在手忙腳亂之下,一不小心打翻了剛剛祁夜放在旁邊的紅酒杯,一杯紅酒瞬間倒得一牀都是,溫涼整個衣服都被打溼了。
扔了手機一下站起來,想搶救牀單。
可牀單沒搶救過來,旁邊的手機裡突然傳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出去走了一趟,吹了些了冷風,祁總腦子清醒了不少,這聲音讓站在門邊的男人,不由得眉頭蹙成一個‘川’字。
他略有深意的眼神落在慌亂的小女人臉上,薄脣微啓,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問道:“這是夫人準備的驚喜?”
溫涼擡起頭來,趕緊擺了擺手,傻笑着伸手去摸手機:“意外意外!”
她拿了手機過來,想退出這個網頁,可手機似乎還真就中毒了,無論怎麼都退不出去,就連聲音都關不了。她盯着手機的臉,越發紅了起來,伸手就將手機藏在身後,按下了關機鍵。
可那聲音就好像是故意跟她作對的一樣,機也關不了。
祁夜已經邁着步子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表情,晃了晃手中的‘小雨傘’:“夫人這是提前弄的助興節目?”
溫涼已經被手機裡的聲音弄得無法思考了,臉上僵着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這誰特麼發明的病毒軟件?
男人彎腰,將小雨傘丟在牀上,伸手從溫涼身後去拿手機。溫涼將手機攥緊了,後退一步。
他原本磕在她肩膀上的腦袋,因爲她後退的動作,導致磕了下巴。
“我說我以前沒看過這個,你信麼?”溫涼紅着臉,都快滲出血來了。
祁夜嘴角咧開的弧度更甚:“手機關不了了?”
“好像中毒了。”她將手機從伸手拿出來,很費勁兒的捂着喇叭的位置,一張紅得滴血的臉,都不敢擡頭去看男人的表情。
“那把手機砸了。”他說着,伸手要去奪她的手機。
“不行!”溫涼萬分嚴肅的將手機捂在胸口:“這手機是莎莎給我買的!”
這手機很陳舊很陳舊了,溫涼修過幾次,很多年前的智能機,還是那時的最新款,打電話和上網也沒啥問題,這些年溫涼就從來沒換過。
這一點祁夜自然是知道的,看着女人一臉護犢子的表情,男人顯得有些無奈的提議:“那就讓它叫一晚上。”
溫涼的臉更紅了,突然想起了那位兄臺剛說過的話,陪着老公喝點小酒,看點小電影什麼的也是可以培養情趣的。
她似乎在猶豫很久之後,才終於下定決心來,擡頭看着男人說:“要不……我們一起看看?”
“看什麼?”男人突然覺得又有些醉了。
她將手機一下舉在男人面前,然後面帶羞怯的擡起頭來,有些好奇的看着男人的臉,問:“這女的身材好麼?”
“現在屏幕上只有男人。”他說。
溫涼無語,想了想,聲音更小了:“那這男人身材怎麼樣?”
“沒我好。”他說。
溫涼聽了,舉起的手就想往回收,她要自己確認一下。可目光還沒移到手機上,就被祁夜突然一把抓住了手,然後只見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手機,然後一臉迷弟似的表情對着視頻裡的人物稱讚:“這女的身材好,嗯,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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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聽說祁總想作死。
祁總:我只想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