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欽承?
溫涼立刻對着男人報以微笑,然後趕緊朝着旁邊挪了一步,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趕緊讓旁邊的小李拍幾張顧欽承清晰的正面照。
不知是不是她出現了幻覺,因爲她竟看到自己挪位置的那一刻,男人的脣角很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照片拍攝得很順利,晚宴結束後。溫涼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小李和小劉的相機裡那收穫頗豐的照片。
生怕橫生枝節,所以溫涼在和他們分開之前,將照片拷了一遍。隨即這才笑着對小李和小劉說:“就先這樣吧,明天才是老顧總正式的生日宴,我明天會帶着請柬過來的,所以我們明天約在酒店門口見面吧?”
見兩人點了頭,溫涼這才公式化的牽起脣角。
剛一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照片還滿意嗎?”
“還行。”溫涼條件反射的答應了一句,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一回頭就看到顧欽承穿着一身雪白的襯衣,站在路燈下。淺白色的西服,正隨意的搭在手腕上。欣長的身高被影子拉得老長,微微挽起的襯衣袖子,搭配着黑色的馬甲,顯得隨意而紳士。
溫涼對着顧欽承報以微笑,然後熟視無睹的伸手準備攔車。
顧欽承眉角抽了兩下,然後快步的走到溫涼身邊,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面前,頗有幾分失望的蹙了蹙眉:“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溫涼脣角自然的勾了勾,點頭:“記得。”
顧欽承鬆了口氣,笑着伸手揉了揉溫涼額前的碎髮,滿意的笑了。
而後者卻因爲他剛剛那莫名其妙的動作,戒備十足的後退了一大步,蹙着眉,和他保持着距離,一臉生疏默然的樣子。
那表情,就跟看着神經病沒什麼兩樣。
顧欽承的手僵硬在空中,不悅的望着溫涼,問:“怎麼了?我還摸不得了?”
溫涼頭頂劃下兩條黑線,這男人該不是有病吧?他們也就今晚才見過面,就已經熟悉到可以互摸的境界了嗎?
“顧總,你是有隨便摸人腦袋的那種奇怪癖好嗎?”溫涼不悅的揉了揉自己額前的碎髮。
顧總?
顧欽承的眸色暗了一分,朝着溫涼逼近一步。剛要開口,女人卻瞬間好似兔子附身似的,一下往後蹦躂了兩三米的距離以策安全。
顧欽承臉色越來越黑,有些無奈的看着遠處拼命伸手招車的溫涼,說:“我不是壞人。”
然而女人的眼底很明顯的帶着考究的目光,溫涼想,哪個壞人會說承認是壞人的?
“你別過來啊!”溫涼隔空伸手阻止着顧欽承:“今天我同事不是故意摔倒的,也絕對沒有要過來砸場子的意思,顧總,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有話好好說。”
顧欽承眉頭緊鎖,她一口一個顧總的,能有話好好說嗎?顧欽承上前一步。
溫涼立馬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後退一步,然後指着顧欽承眼前的地界,小臉上滿是嚴肅的盯着他:“別動,你就站那兒說!”
看着女人防賊一樣的姿勢和動作,顧欽承有些受傷,但怕嚇跑了她,所以還是按照她的吩咐,站在了原地:“我是顧欽承,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沒忘,剛剛不是才見過嗎?”此時此刻顧欽承在溫涼的眼裡,儼然已經成了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對着她動手動腳的流氓。
溫涼知道,這大半夜的打車不容易,所以當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的時候,爲了躲避顧欽承,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師傅,立新路!”溫涼趴在後座的座位上對着師傅開口,回頭趕緊看了一眼車窗外的顧欽承。
師傅立即啓動車子,看着遠遠被甩在後面的顧欽承,溫涼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拍了拍胸口,剛一側目,這才發現旁邊竟然坐着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