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如畫,四季如春。
和煦的陽光照耀着這片美麗富饒的小城,一場劇烈的拼搏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着——
“別跑,有小偷——”
熱鬧的街道,特有的江南風情。一位肥胖的中年女人大叫道,她邁着粗壯的短腿不斷地跑着,很快與土匪拉開一大截距離。
“快幫幫我!那是我孩子的救命錢啊……”大媽絞盡心力的哭喊着。
“快,別讓那小偷跑了!”
凌楚楚走在路上正逗着手中的鸚鵡,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轉頭時被一股重大的力量撞到,還好歐陽伏農眼疾手快的穩住她踉蹌的身體。
“快追,那人是小偷!”旁邊的人不停地呼喊着。
歐陽伏農劍眉一挑,放眼望過去,只見那個人手中攥着一個袋子,拼了命的往前跑,不時的撞到街上的人羣。
他眼角流露出冷冷的深意,眸色一深,將手裡的東西塞進凌楚楚的手中,“在這裡等我!”
凌楚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偉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嘈雜的人羣中。
她一驚,把腿就朝着他的方向跑出去,“歐陽伏農,你做什麼去?”
男人將大長腿的功效發揮到了極致,被甩出一大截的路程,不到三分鐘便縮短距離。
歐陽伏農抿緊薄脣,眸光一狠,加快速度朝前追過去。
清晨的街道是最熱鬧的,小偷不斷地回頭看,眼見自己要被抓到,他猛地推開一賣水果的大爺,朝着另一個方向跑過去。
歐陽伏農眉心一緊,迅速閃身過去接住飛出去好遠的老人,“您沒事吧?”
大爺被嚇得不輕,一張臉慘白慘白,“……沒……沒事……”
歐陽伏農轉頭一看,那人已經跑出去好遠,光是追的話肯定不夠時間。
忽然,他的餘光落到散落得滿地都是的水果上,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他嘴角漾起冷笑,撿起地上的一個大蘋果,黑耀的瞳仁一眯,找準那個人的位置,“讓開!”
他大喊一聲,緊接着卯足手臂的力道,將蘋果扔出去。
嗖——
溫暖的天空劃過一聲冰冷的聲音,穿透整個街道,以光速朝着那個人的後腦勺飛過去。
那個人感覺不妙,回過頭來只看到一道鋒利的黑影閃過來,不給他閃躲的機會狠狠地砸到他的臉上。
碰——
男人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歐陽伏農看着那個人倒地,眸光一冷,越過地上的蘋果朝那邊走過去。
那個人被砸的頭暈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他蹲下撿起地上的袋子,薄脣輕啓,“報官了嗎?”
身邊的人不知是誰說,“已經報了!”
旁邊有人過來,合力將那個人捆綁起來,不讓他又逃跑的機會。
“你沒事吧?”凌楚楚喘着氣跑過來。
歐陽伏農掃過去,眉頭一皺,“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
滿臉通紅,不停地捂住胸喘息,好久沒運動後的結果。
她咧嘴一笑,“我擔心你。”
歐陽伏農輕笑一聲,過來扶着她,眼底劃過心疼,“不行就別逞能。”
“看來我以後要多加鍛鍊了。”以前跑三十分鐘是沒問題的,這才五分鐘就不行了。
這讓她有了嚴重的危機感。
最主要的是最近這段時間經不住太多的美食誘惑,一不消息就貪嘴,導致腰上比原來胖了一圈。
肥胖大媽緊接着被人扶着走過來,一看到他手中的錢袋,激動得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兒有救了……少俠多謝相救!”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
“您真是活菩薩啊。”大媽激動的接過銀子,輕飄飄的,拿在她手中卻是沉甸甸的。
歐陽伏農正義之心很強大,自然不會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大媽因爲奔跑太久而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無奈這裡的人都抱不動她的體積,衆人再次將目光移到男人的身上。
歐陽伏農滿臉黑線,粗粗的劍眉緊緊褶皺,他纔不想抱這位婦女!
凌楚楚咬着下脣推他一把,“好人做到底唄。”
歐陽伏農哀怨的冷瞪她一眼。
最後,他還是講足足一兩百斤的婦女抱回她的家裡。
房子是最破爛的泥房,裡面幾乎一貧如洗,最簡陋的牀上躺着病懨懨的小女孩。
凌楚楚的視線環視四周,不禁爲這對母子的生活感到愁悶,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也太爛了吧!
她沒多注意轉身來到歐陽伏農抱她進的另一個房間,房門是用一塊破布隔着的。
大媽已經醒了,她躺在牀上,蒼白的臉色沒有恢復回來,一看便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她感激的看着他們,“真是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們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歐陽伏農眼睛倏地眯起,餘光瞥向四周,被這一貧如洗的地方震驚到,“不用,舉手之勞,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在下告辭。”
大媽見他要走,急忙的抓住他的手,歐陽伏農條件反應的甩開,眸色一深。
大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愧疚的說,“這位少俠別誤會,我……有個不情之請想麻煩你……”
“什麼事?”
大媽難以啓齒,猶豫了會兒說,“現在我出行不便,能否請您幫忙上街替小女抓服藥來。”
歐陽伏農一手摸了下額頭,臉色難看,又不好發作,礙於她可憐的分人上,他就好人幫到底。
他出去的時候,看到凌楚楚正在給牀上的小女孩喂水。見到他出來,她放下碗走過去,“我們走吧。”
“先去幫他們抓服藥再走。”
凌楚楚一怔,隨後笑道,“你心腸真好。若是我的話都不一定能做到。”
男人冷着臉睨她一眼,“逼不得已而爲之。”
“明明看你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享受?有沒有搞錯?
歐陽伏農眉頭一皺,哀怨的瞪一眼旁邊的罪魁禍首。
接下來買了藥以後理所應當的替她煎熬,一趟下來,凌楚楚也替大媽買了些吃的,“大媽,你知道以前有個叫茵萍的女人是這裡人嗎?”她不經意間問。
大媽喝一口熱氣騰騰的粥,想了會看向他們,“好像是有這麼個女人的,後來她被鄰國的一位王爺接走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凌楚楚看眼旁邊的男人,繼續問,“那您知道他們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你們是她什麼人嗎?”大媽疑惑的看向他們。
她微微一笑,“不,替朋友打聽的。”
大媽點點頭,“若是你們想去找她的話,還要走十多裡的路程,他們好像在一個小村莊裡面。”
從她的口中得知,茵萍家裡只有一對父母親存在。
茵萍的父母,那就是歐陽伏農的外公外婆。
他們的年紀一定很大了,獨自生活一定很辛苦。
他們沒有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