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他們是什麼人。讓五爺找人收拾他們!”八爺被人攙扶到九夫人身邊。
現在他也有些懵,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掏槍。
這種場面他以前還真沒見過!
“就是你惹事,今天碰上硬茬子了。你看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怕五爺的模樣麼?
哎……!到了這個地步,認栽!
聽天由命吧。”被槍口對着,對方又是油鹽不進,九夫人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李麟那邊伸手招呼過了那個小男孩兒:“好孩子,你爹是爲國戰死。
他是英雄,是好人。
今後誰敢說你爹的不是,你就揍他。”
“嗯!可像那樣的人,我打不過。”小男孩回頭看了一眼肉山一樣的八爺。
“那就去找官府,放心,官家會給你做主。
大明朝,不會忘記那些爲了國家流血的人。”
李麟這話好像是對着小男孩兒說的,可眼睛卻看向廳堂裡那些穿金戴銀的傢伙們。
他忘不了,剛剛這些人說的話。
按理說,大明打了勝仗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
但看看這些人的嘴臉,真的讓人寒心。
“可他們爲什麼要那麼說俺爹?”小男孩兒指着剛剛說晦氣的那些人。
“因爲他們吃撐了,沒關係,讓他們把吃下去的吐出來就好了。
這種人不配爲大明人,也不配活在大明的土地上。”
這一次,李麟陰森的眼神一一掃過那些穿金戴銀之輩。
那些人早就換成了委屈巴巴表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們知道眼前這幾位絕對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誰吃飯還帶着衛隊。
看這位小爺眼神不善的模樣,這些人紛紛躲避,有些人想着溜出去。
前門是走不通了,只能走後門。
可到了後門卻發現,那裡已經有端着槍的人在把守。
現在的醉風樓,只准進不準出。
“不知道是哪裡的朋友,家裡人不懂事得罪了,看在我老五的面子上……!”
五爺大刺刺的走了進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進了李麟的耳朵。
歲月吹人老,這句話用在五爺身上,似乎應該叫做歲月催人胖纔對。
現在的五爺,好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一樣。
人還沒看見,先看到一個碩大的肚子。
肥嘟嘟的臉好像一隻沙皮狗,下巴在脖子上面堆疊了三層。
“少……!”一眼看到正中間的李麟,五爺立刻就傻了。
京城裡面五爺得罪不起的人不太多,而偏偏這位是名列前茅的主兒。
“五爺!”李麟沒等五爺喊出少帥來,站起來對着五爺拱了拱手。
九夫人和八爺一看,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能站起來拱手,說明這事情還沒有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大少爺!”
可高興沒過兩秒,就見到在京城裡面橫着走的五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五爺果然氣派,這眼皮也深的很,單單看到了大麟,看不到我。
哎……!女人家,就是不招人待見。”
虎妞端着茶碗,一邊吸溜茶水一邊嘟囔。
“大娘子……!”
五爺腦門兒上的汗水,小溪一樣在肥臉上流淌。
心裡一陣叫苦,完了!這下要完蛋了!
得罪誰不好,得罪了這二位。
滿京城的權貴,誰得罪的起這姐弟倆。
“呦!五爺,喊你一聲爺,還真把自己當爺了!”李麟戲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五爺調笑。
反正也要等監察部的人來,乾脆在這裡和他磨磨牙。
“大少爺、大娘子,莫要折死小人。
今天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還望大少爺和大娘子,念在老五還有些尺寸功勞的份兒上,饒了老夫一命。”
多年的富貴生活,早就將這個當年遼陽街頭的混混磨得沒了半分火氣。
現在看到李麟和虎妞不陰不陽的說話,魂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八爺和九夫人,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
倆人仰仗的五爺,在人家面前連條哈巴狗都不如。
手腳冰涼的兩個人,雙膝一軟同時癱倒在地上。
“沒別的,你的小妾要帶着人撕爛我的嘴。我這心裡,可是害怕得緊。
看看你手下那些人,紋着花刺着字的,都快嚇死我了。”
虎妞拿着手帕,不停拍打着胸脯。
“掌嘴,打掉她滿嘴的牙,把她那張嘴給我撕爛了。”五爺哆嗦着,對着身後的那些青皮吼道。
“爺……!”青皮們早就被嚇傻了。
這九夫人平日裡在五爺面前最得寵,現在真撕了嘴,這萬一找後賬……!
“我……!”五爺也顧不得了,轉身哆嗦着站起來。甩開肥厚的手,“啪”的一聲,狠狠抽了九夫人一個嘴巴。
“都他媽聾了,我讓你們打掉她滿嘴的牙,撕爛這張嘴。”五爺猛虎一樣咆哮着。
九夫人被大傻了,愣愣的看着五爺,一時間居然忘了求饒。
“算了!你家裡的小妾,你自己回家收拾。
剛吃過飯,看不得這種血刺呼啦的場面。
你這位把兄弟,哦,還有這個……女的。衝撞了這二位烈士遺屬,念在是你的把兄弟。
跪下給磕個頭認個錯,然後打斷兩條腿就算了。”
李麟的話,讓所有人打了一個激靈。
這位八爺在京城裡面也算是小有名號,這就被人打折兩條腿。
好像還是這位大宏大量開恩!
“諾!”五爺趕忙又跪了下來。
“至於這個,她剛剛還罵我來着。”虎妞放下茶杯,指了一下已經嚇傻了妖豔女人。
“小人這就割了她的舌頭!
都死人吶,還不動手。”對着虎妞說話的時候是低眉順眼,對着手下人吼聲如虎。
對九夫人,這羣青皮還有猶豫。
可對着這妖豔女人,就沒任何顧忌了。
實際上,這就是八爺帶出場子的一個窯姐而已。
“饒命!饒命啊!”看到兩個肉山一樣的大漢撲過來,妖豔女人這纔想到求饒。
“大麟說了,剛吃完飯。”
“拉出去,拉出去!”跪在地上的五爺,趕忙揮手。
妖豔女子慘嚎着,被兩個青皮拖了出去。一直拖到了外面,還能聽見她的慘叫。
八爺早就跪在地上,腦袋“砰”“砰”的往地上砸,好像這不是他的腦袋一樣。
“算了,也沒想要你的命。
那個少尉,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孫聰?家祖曾任朝廷首輔。”
“哦,原來是孫先生的重孫。果然一表人才,坐!”聽到是孫承宗的重孫子,李麟和虎妞立刻站起身來。
“不敢!今天的事情,還要多謝二位出頭。”孫聰對着李麟抱拳拱手行的是私禮。
“呵呵!一會兒,就有勞你跟着這位八爺回家。
他所有的家產,今後都歸這兩位烈士遺屬所有。
這些錢給了烈士的遺屬,也好過他用來喝花酒賞窯姐的強。
五爺,你幫着辦明白了。”
“諾!”五爺趕忙應聲。
這時候八爺已經被人攙扶起來,兩條胳膊粗的槓子狠狠敲在小腿上。
這位八爺倒也算是條漢子,兩條腿被敲折了,硬是忍着一聲不吭。
門口忽然間嘈雜起來,接着就是刺耳的剎車聲。
兩輛吉普車,三輛卡車。
裡面下來十幾個黑衣人,剩下的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爲首的黑衣人看到李麟,也不說話只是垂首對着李麟行禮。
“這些人,都給我登記在冊挨個給我查。
真要是良民清官,那就算了。
有一點過錯,就算是摸過母驢的屁股,也給我當做有傷風化重重處置。”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