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艘乘坐明軍的飛艇在莫斯科降落的時候,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道路兩旁全都是夾道歡迎的少女,她們手裡捧着鮮花,大聲的歡呼着。
這個從克里特島緊急調來的陸戰團有些懵逼,這……!這他孃的,老子好像是來解放這些人的。
俄羅斯少女是熱情的,不少士兵被少女們拉過來。正當士兵們要動粗的時候,溫柔的紅脣已經湊了過來。
大明的士兵雖然不是啥道德高潔之士,但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從團長到普通一兵,全都在懵逼狀態。
團長面對這詭異的場面,一度生出了在城外駐紮防衛的想法。
身爲海軍陸戰隊,駐紮海外已經是常態。
團長邱明勝也算是見多識廣,可眼前這種情形還真是沒見過。
經過緊急研究,邱明勝給李休寫了一封信,由飛艇帶到了聖彼得堡。
沒辦法,電報機太大。團級單位還沒有資格配備!
不過飛艇的速度也很快,不過六個小時之後,李休就在冬宮裡面看到了邱明勝的這封信。
看到信!李休不免苦笑了一下!
說起來,李休這個大明海軍司令麾下有近五十萬人馬。
可這麼多員額,需要控制整個歐亞大陸沿海節點。從太平洋到印度洋,再到大西洋。
五十萬人聽着很多,可如此龐大的防區,讓李休的兵力從來都是捉襟見肘。
這也是李休爲什麼,私自招募海外兵團的原因。
說實話,整個大明海軍在歐洲方向。機動力量不過也只有一個海軍陸戰師,外加三個海外兵團而已。
這一次能調兩個團到莫斯科,李休已經是大出血。
如果不是有俄羅斯人,李休根本沒有資格和格魯希和施利芬爭奪莫斯科的資格。
現在李休非常痛恨艾虎生,每一次找他要增加軍費撥款,都好像老太太生孩子一樣費勁。
陳老虎倒是很理解俄羅斯人的性格,他進入聖彼得堡的時候,也是這個待遇。
“不用爲邱明勝擔心,俄羅斯人就是這個樣子。俄羅斯女人很風騷,就算是上了牀也沒啥。
二爺,俄羅斯女人胸大屁股大,皮膚還白皙。您不知道,那皮膚白的,都能看到裡面的血管。”
李休無奈的看了一眼陳老虎,一說起女人這傢伙就沒個正型兒。
堂堂大明國的海軍副司令,弄得像個急色鬼,難道說大明缺女人?
看到李休的眼神兒,眉飛色舞的陳老虎趕忙剎車:“就是毛多還長……!”
“你是海軍副司令,怎麼跟沒見過女人一樣。”李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二爺!這不是在海外,老婆不在身邊嘛!再說,那些俄羅斯女人真的很熱情。您……”看到李休神色不善,陳老虎立刻改口。
“已經向莫斯科連續搶運了三天人員和裝備,格魯希和施利芬這兩個蠢貨。再有半年也休想打到莫斯科去!
莫斯科咱們算是佔下了,不知道大帥那邊是怎麼個想頭。如果要獨佔莫斯科的話,咱們還得再從別的俄國戰線上,向莫斯科調動軍隊。
俄羅斯的女皇已經下令,我們可以從所有俄羅斯戰線向莫斯科運送軍隊。俄羅斯的天空,完全向大明敞開。”
“都投降了,敞開天空就算是屁話。大哥的意思是,俄羅斯需要保留莫斯科公國的領土。
莫斯科工業區也要保留下來!
我也認爲,法蘭西和普魯士過於強大,對於我們大明來說不是好事情。
保留一個強一點兒的俄羅斯,對這法蘭西和普魯士也是個牽制。
準備一下,咱們就要回去地中海了。”
“這麼快?”陳老虎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撤軍。
“抽調了這麼多軍艦,印度洋和地中海上就沒幾艘咱們的船了。
力量真空出現的時間長了,就會有人蠢蠢欲動。到時候,咱們又得動一番手腳才行。
必須儘快把艦隊調回去,壓制那些不安分的傢伙才行。”
“誰敢起事兒?是不是扎裡木,那個王八蛋。老子回到紅海,直接撕了他喂鷹。”
“別整天打打殺殺的,咱們防區之內那麼多人,你殺得過來?
扎裡木這個人還有用,暫時還不要動他。
後天,我帶着天山號回克里特島去。驅逐艦給你留下來三艘,外加兩艘巡洋艦。
料想這樣的軍力,也足夠威懾歐洲國家的海上力量。
孃的,這一次崑崙山被炸成重傷。老子心裡總是窩着火!”李休唸叨着,他對崑崙山被水雷炸成重傷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
“三艘驅逐艦,兩艘巡洋艦夠用了。這四周的海軍,全都是些木頭船。一炮就能給炸得粉粉碎!
崑崙山的事情,二爺您也不要太過內疚。這也就是崑崙山,如果換成一艘別的船。
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沉到海底下去了。咱們大明造的戰列艦,可不是吹出來的。
二爺您先回克里特島,這裡我盯着。別看現在這裡天氣還可以,再過兩個月這裡就下雪了。”
兩個人喝着酒聊着天,巴黎那邊卻是在緊鑼密鼓的召開另外一次巴黎和會。
巴黎是如今的歐洲之都,到處充斥着奢華靡費的歡場。長得像是從畫上面摳下來的女人,穿梭在各色男人中間。
如果說金錢散發着血腥味兒,那麼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是海里面最兇悍的那隻鯊魚。
戰爭勝利的消息傳到倫敦的時候,老羅斯柴爾德興奮的差點兒飛起來。
這場戰爭的勝利,意味着之前收購的戰爭債券,將會產生巨大的效益。海一樣多的金錢,將會涌進羅斯柴爾德家族。
這樣多的錢,就算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躺在上面花,花一百年也花不完。
老羅斯柴爾德立刻來到了巴黎,他想要謀求更多的利益。英國雖然沒有參戰,但老羅斯柴爾德向拿破崙捐贈了五百萬法國法郎的鉅款。
現在,正是這筆錢要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老羅斯柴爾德要利用法國人的關係,控制住烏拉爾山以東的礦藏。
幾年前,老羅斯柴爾德就得到消息。烏拉爾山以東,有一大片含金量非常高的金礦。
爲此,老羅斯柴爾德還派出兩名族中精英子弟去實地勘察過。
這兩個小子不負期望,居然帶回來一塊重達兩公斤的天然黃金。
只要控制住這座金礦,會給羅斯柴爾德家族帶來更多的財富。誰會嫌棄黃金多呢?
“您好,羅斯柴爾德先生。”羅斯柴爾德擡起頭,看到一位侍應生手裡端着托盤。
他把報紙收了一下,準備好吃早餐。
巴黎的酒店就是貼心,早餐車直接推到房間裡面。自己可以坐在陽臺上,一邊欣賞香榭麗舍大街,一邊吃早餐。
侍應生端過來一份烤吐司、一角乳蛋餅、一小碗尼斯沙拉。法式芝士風味迷你乳蛋餅,配煮過的紅葡萄與迷迭香!
接着,侍應生就端來一杯香濃的咖啡。
這是一種原產於美洲的東西,在倫敦很少能夠喝到。因爲英國的貴族們,更加喜歡喝紅茶。
但是在巴黎,這是上流社會最爲流行的東西。
經常可以看到,幾位打扮入時的法國女郎,在香榭麗舍大街的咖啡店裡面,一邊品着咖啡,一邊說笑。
那個樣子,只要是個男人就一定會停下腳步看那麼一會兒。
“謝謝!”老羅斯柴爾德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拿出二十生丁放在桌子上。
“感謝您羅斯柴爾德先生,我有兩句話想說,能佔用您五分鐘時間麼?”侍應生沒有急着伸手拿錢,而是手裡拿着托盤,有些膽怯的看着老羅斯柴爾德。
“呃……!你是猶太人?”老羅斯柴爾德注意到侍應生那黑色的頭髮,還有非常有特色的猶太鼻子。
“是的!”侍應生拘謹的點了點頭,老羅斯柴爾德注意到,這小夥子還呡了一下嘴脣。
“好吧!小夥子,就給你五分鐘時間。”老羅斯才爾德點了點頭,他一生精於投資。
花費五分鐘時間,或許能夠收穫一份驚喜。這生意,蠻划得來。
“謝謝您,尊敬的羅斯才爾德先生。
兩千年前,我們的祖先被趕出了巴勒斯坦……!”
“哦!孩子,我知道我們民族的悲慘歷史。如果你想說這個的話,很抱歉你沒有五分鐘了。”
老羅斯才爾德聽到小夥子這樣說,立刻不耐煩的打斷。
“羅斯柴爾德先生,兩千年來我們的民族不斷被屠殺迫害。您現在居住在英國,您也很有地位。
可就在幾百年前,一個叫做克倫伯格的商人,跟您一樣聰明也同樣有地位。
可是他得到了什麼呢?
因爲英王還不起他的錢,索性直接找個藉口將倫伯格殺害。並且發佈了命令,驅趕所有猶太人離開英格蘭。
英格蘭人怎麼樣了呢?
他們都在爲自己的國王歡呼,因爲他們再也不用還欠下的債務。他們可以奪取猶太人的財產,他們還可以搶劫那些即將離開的猶太人。
猶太人用聰明才智乃至鮮血獲得的財富,頃刻間化爲烏有。大家哭嚎着離開了英格蘭,整個英格蘭,整個歐洲沒人站出來爲猶太人主持正義。
爲什麼?
因爲我們猶太人沒有自己的母國,兩千年前我們就被驅趕出巴勒斯坦,在這個世界上游蕩。”
侍應生的一番話,讓老羅斯柴爾德變了臉色。侍應生說的是實話,他也知道英格蘭猶太人那段悲慘的歷史。
“小夥子,你要說什麼?”老羅斯柴爾德喝了一口咖啡問道。
“我想要讓猶太人自己的母國,讓每一個猶太人有自己的家。”侍應生不再靦腆,他顯得有些激動。
“你叫什麼?”老羅斯柴爾德十分震驚,他看着小夥子的眼睛問道。在此之前,他從未在乎過他叫什麼。
“本.古裡安!”
“好吧,本.古裡安。不得不說,你的理想十分偉大。可我能爲你做些什麼呢?”
“羅斯柴爾德先生,我知道您有能力幫助整個猶太人族羣。現在俄國戰敗了,大片的俄國土地等待被分割。
我們需要在俄國弄一片土地,作爲猶太人的家園。”
“哦,不是巴勒斯坦?那纔是我們的故國!”
“巴勒斯坦有大明人,他們在那裡操控着一切。我們如果想要在那裡建國,無異於癡人說夢。
我們可以去克里米亞,那裡是一個半島地形。是東歐理想的出海口!
那裡,也是一個土地肥沃的地方。
只要我們擁有克里米亞半島,我們就能夠不斷壯大我們的族羣。
每一個猶太人,不管他生在什麼國家。只要他是猶太后裔,他們就天然擁有這個國家的國籍。
今後我們將會有無數國民,只要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我們的族人才不會受到欺負,好像您這樣的人,纔會有一個安身之地。
不然,您怎麼知道伊麗莎白不是下一個查理一世。”
本.古裡安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滔滔不絕的說着。老羅斯柴爾德也似乎忘記了,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的確是這樣,財富越多。老羅斯柴爾德就愈加的沒有安全感,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爲四周,幾乎每一個人都惦記着你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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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像豺狗一樣在你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這一次悄悄收購戰爭債券,可是大大的發了一筆。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肯定會被人收保護費的。
伊麗莎白在收費人名單當中,排名相當靠前。
哦!對了,還有凌駕於巴黎之上的拿破崙。
“羅斯柴爾德先生,您買了好多戰爭債券吧。這一次對俄羅斯的戰爭勝利,您一定會大賺一筆……!”
“誰派你來的,你怎麼知道的?”被人一語說中心事,老羅斯柴爾德立刻緊張起來。
“羅斯柴爾德先生,我是巴黎大飯店的侍應生。每天穿梭在達官貴人們身邊,他們拿我當空氣。
可我也有耳朵,有腦子。
現在好多人都在說,您在戰爭前夕悄悄收購了海量的戰爭債券,這一次您可發了一筆橫財。”
“他們……他們真這麼說的?”這消息連一個小小侍應生都知道了,那豈不是整個巴黎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