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隨心默默的回了自己的居所,雙手環膝的坐在牀榻上。
嘴角滿是嘲諷。
去他媽的一切隨心,老子特麼現在就隨不了心。
但卻能說服自己的心。
那幕後黑手一天不揪出來,殷琉璃就一天有危險。
手都能伸孤城來,還敢打她阮家的主意,肯定不是一般的主。
算了。
去不了就先不去吧!
好歹沒有立馬就走,不還有幾天麼。
這幾天,她要,好好的對她家琉璃寶寶。
一想到,殷琉璃治療隱忍的畫面,阮隨心母性就氾濫了。
就開始作死了。
“來人!準備熱水,要滾燙的,我要泡澡!”
立刻下人從房間外走進來道:“小小姐,浴池可以直接放熱水。”
“我今天不去浴池,我要在浴桶裡泡,殷琉璃泡藥浴那種浴桶,見過沒?”
“見過……只是……小小姐何必……”這麼折騰呢!
“就想試試……浴桶泡在的感覺,怎麼,你有意見?”
“沒……小的這就去準備!”
表示小小姐,泥煤的,就沒人對你沒意見好嗎!
你要不是咱們的小小姐,早就被圍毆了知道嗎!
待半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就緒。
阮隨心的房間內,多了一個浴桶,裡頭,裝着滾燙的水。
看着那熱氣騰騰的水,裡頭還漂浮着幾片花瓣。
阮隨心伸手,探了探,手指頭差點沒給燙掉了。
“來人,加冷水!”
“小小姐,不是你要燙的嗎?”
“我就想看看,滾燙的水到底有多燙,能給人泡澡泡死不~!”
“……”你這也是沒誰了。
加好冷水,水溫合適了。
阮隨心才脫了衣服,爬進去了。
房間裡,響起水聲。
阮隨心默默的坐在浴桶裡,玩着花瓣。
腦子裡想象中,殷琉璃就坐自己對面……鴛鴦浴的畫面。
一時間,居然有些心猿意馬了。
可一想到,殷琉璃治療期間不能動情唸的,頓時就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什麼心思的都沒了。
覺得沒意思,擦乾身體,從浴桶裡爬出來,換上阮意給她做的睡袍,去了書桌前,開始複習了。
總要找點事情做,不然就一直都胡思亂想的。
複習功課,進入了狀態,還是很能靜下心來的。
殷琉璃是到很晚,才治療結束的。
整個人,似脫了一層皮,經歷銳變一般。
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寒毒已經差不多徹底的清理了。
他才知道,自己的身體,其實力氣很大,很強健……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經常有氣無力,懼寒。
帶着病態,弱不禁風的時候了。
終於,徹底的跟個正常人一樣了。
將近五年的時間,才體會到,這種渾身充滿了男性力量的感覺。
雖然過程痛苦,但殷琉璃,卻覺得很值。
他最好的隨心,就該……配一個身體健康的伴侶。
而不是之前的病患。
這一刻,他的心情簡直不言而喻。
一個人默默的行走在路上,去了阮隨心的居所。
卻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房間裡,還擺放着……一個跟他泡藥浴差不多的浴桶。
殷琉璃嘴角不由一抽。
走過去,將她從書桌前,打橫抱起。
準備送到牀上去好好睡。
阮隨心朦朦朧朧的,感覺被抱起。
迷迷糊糊的喊了聲:“殷琉璃……”
“嗯。”
“治療過程……痛苦嗎。”
“不……”
“騙人。”
“……”
而後,直接睡了過去。
就好似,根本就沒有清醒過來,只是潛意識裡,想那麼一問罷了。
殷琉璃默默的無語了一陣子,將她放置在牀上,蓋好薄被。
而後,坐在牀榻邊緣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離開。
估摸着是去偷看他治療方式了,但卻憋着沒有說。
是夜。
殷琉璃拿着從阮家廚房裡的老李頭那裡求來的食譜,慢慢研究着,一直到深夜才睡。
翌日,是週末,阮隨心不用上學。
卻被人委以了重任。
阿宿要去王家,這是第一次上門,很正式的那種。
但還沒到談婚事的時候,所以也不需要管家爺爺出面,首先就是阿宿去王家,給王老爺子親眼看看。
畢竟,王丹妮都來阮家上門了,禮尚往來,阿宿都要去走個過場的。
這不,欺負王丹妮是很牛逼的,但……要去王家,阿宿卻有些很不自在了。
心裡突然就沒了底。
王丹妮談個戀愛,智商越談越低,可王老爺子,那可是個人精啊!
論起閱歷來,也不比管家爺爺差多少了。
還有王丹妮父母親人……還有不知道他身份的。
這一切處理起來,阿宿覺得很棘手,就找上了阮隨心。
那雖然是個愛作死的,但關鍵時刻可是很起作用的。
阿宿就知道,她去王家偷醫術,還跟王家偷出革命友誼來了。
給阮意的,那麼名貴的藥,說送就送,也是很看重了她這阮家繼承人了。
阮隨心一聽阿宿大清早的居然來找自己去幹這種事,顯得很是驚愕。
止不住的調侃道:“阿宿啊~!你這不是……醜女婿要見丈母孃了,害羞了吧?”
阿宿嘴角一抽道:“沒有。”
“哦,沒有啊!沒有你就自己去~!”
“……那就,有。”
“逗我玩呢?”
“……”尼瑪明明是你逗哥哥我。
就知道,這廝沒那麼好說話的。
“行啊~!現在就去,還是等下去?”
“早點去。”
“可是我今天還沒見到我家殷琉璃。”
“又不是不回來的。”
“可是我就想去看一眼。”
“……”那你特麼的就趕緊去。
至於嗎?
天天膩在一起的人。
阮隨心覺得作夠了,直接嬉笑道:“出去,我梳妝打扮下~”
“不需要,今天又不是你的專場。”
“誰規定我是爲了你才梳妝打扮的?我是爲了一會兒我家殷琉璃看見我,能爲我着迷好嗎!”
阿宿嘴角一抽道:“你不梳妝打扮,他也爲你着迷!”
“倒也是……我家殷琉璃從來就不是在乎外表的人,更注重我的內在美,那我到底是打扮下,還是不打扮呢?”
阿宿一臉崩潰道:“阮隨心!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啊~!阿宿,急了吧!敢不敢不等我,你自己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