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幾人在車牀窗一輛一輛的就近了觀看。
阮隨心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別被發現,千萬別被發現啊!
老子第一次救人來着,要是被發現了,可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的。
她還想等着殷琉璃醒了以後,感激她一番呢!
也許是她的許願靈驗了。
那些人並沒有發現他們。
可卻也並沒有死心,依然在這周圍四處尋找着。
幾乎過了一個多小時,幾人才離開這裡。
阮隨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尼瑪這麼久的時間保持着一個姿勢,她身體都快僵住了好嗎!
殷琉璃卻還在昏迷當中。
她默默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也不知道殷琉璃這麼討厭女人,要是自己自己在他身上趴過這麼久,會不會殺了她!
只是——
看着他沉睡中精緻的臉蛋,眉峰緊緊的撅起,她莫名的覺得他居然很可憐。
身上的寒氣,依然還是那麼重。
渾身冰冷得嚇人。
阮隨心忽然靈機一動,對哦,她書包裡有暖寶貼。
每次月經前,她除了準備衛生棉還會準備暖寶貼。
因爲她從小頑劣,喜歡玩冷水,夏天來姨媽了還忍不住喝冷水吃冰棒。
導致長大以後,宮寒了。
阮家的教養嬤嬤就給她想出了這個辦法。
每次來姨媽時或是天冷時,就將這個貼在小腹上,長年累月宮寒就會消失。
於是,她將幾張暖寶貼從書包裡頭拿出來,對着他的額頭上就貼了一張。
隔着襯衣摸了摸他的身上,居然也冰得嚇人。
她又解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前和肚皮上,背上又各自貼了幾張。
就連腳掌和手掌都沒放過。
各自貼了一張。
人冷的時候,必須貼在關鍵處才管用。
就像人發燒了,會用酒精擦手心和腳心退熱是一樣的道理。
處理好一切,阮隨心摸了摸他的臉,居然還是冷的。
暖寶貼似乎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寒毒到底是什麼毒啊?
簡直聞所未聞。
現在這個社會,家族紛爭居然還流行下毒的麼?
尼瑪又不是古代後宮,上演宮心計……
簡直無語了。
想着既然好人都做了,那就做到底吧!
身體那麼冷,血液漸漸會被凍結住,時間久了會死的吧?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她怎麼可能看着他死呢!
送他去醫院的話,那些人要是還在周圍或是守在車庫入口的話,被抓個正着可就玩完了。
想打電話求救,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掉哪去了。
摸了摸殷琉璃的口袋,發現他的手機居然也不在身上。
簡直是天要亡他啊!
她默默的看了他良久,臉色越變越慘白。
身體也越來越冷……
在車庫裡微弱的燈光下照耀到他的臉上,感覺即將要呈透明狀了。
這是血液開始要凝固了?
我勒個去!
死了她今天可就白救人一場了。
無奈之下,她將他搬回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將座椅個放平。
而後自己整個人將他摟住。
來吧!
我的心我的人都是火熱的。
你就是冰山我也能給你焐熱了。
只是——
當將人摟在懷中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媽媽呀。
快冷死了。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身上的溫度居然能夠冷到這種境界。
而且現在還是夏天。
這就是寒毒的效應麼?
簡直太牛逼了。
那個下毒的人更牛逼。
居然能讓殷琉璃這樣的人中招,簡直不要太牛逼。
她將他摟在懷中,不斷的用手摩擦着他的後背。
也是因爲殷琉璃討厭女人,阮隨心因此認定他沒碰過女人。
要是個花花大少,她絕對會嫌髒的。
畢竟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有過這種親密接觸呢。
折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他身體才緩緩恢復了一些溫度,只是對於正常人來說,還是太冷了。
可阮隨心的手已經酸了,身體也冷得僵硬了。
人更是累了。
不知不覺間,就這麼摟着他睡着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在一起睡着,畫面看起來簡直不要太溫馨。
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相互依偎在一起。
可尼瑪!
兩人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關係來着。
一直到翌日凌晨,天矇矇亮的時候,阮隨心纔在渾身痠痛中醒來。
殷琉璃居然還沒醒。
只不過好在身體的溫度恢復到正常人的溫度了。
臉色也開始慢慢有了些血色,沒之前那麼蒼白了。
阮隨心不由鬆了一口氣。
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嘰裡咕嚕的響聲。
昨晚到現在,滴水滴米未進呢!
都快餓死了好嗎!
也不知道那些人徹底的離開了沒有。
畢竟還沒到上學的時間,學校裡只怕還沒什麼人。
爲了保險起見,阮隨心將殷琉璃拖下了車,放在車旁邊的一顆柱子後面靠坐着。
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襯衣,將他整個人蓋住。
而後拍了拍他精緻的臉蛋道:“殷琉璃,老子可是爲了你折騰了一夜,救命之恩記得醒來之後給老子報了!”
“乖乖的坐在這裡啊!老子去給你買早餐了。”
其實主要是自己先去填飽肚子。
實在是忍不住了。
本來等到天徹底亮了,學校裡開始有學生上學了,他們就徹底的安全了。
可等不了啊!
阮隨心可是那種一頓不吃就餓得慌的人。
偏偏她挺了了一整夜,也算是難得的一次。
只感覺殷琉璃欠她的,只怕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哈哈哈哈……
以後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他肯定會對她很客氣的。
要不然他就是忘恩負義之人。
可尼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吐血的啊啊啊!
天色矇矇亮,一道靚麗的倩影出現在地下車庫裡。
京城二流世家周家的女兒,周媛媛。
她是高中學區二年級的學生,在學校裡跟顧慕雲齊名,都是校花級別的人物。
她爲人清冷,高傲,不可一世。
很少有能入得了她眼的東西。
可尼瑪她看見什麼了?
一個臉上蓋着白布的人靠坐在她車旁邊的柱子上。
沒錯,昨晚她因爲跟閨蜜一起出去玩了,所以沒有開自己的車,她那輛車正好停在阮隨心之前車位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