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殷琉璃那精緻的臉蛋,穿着這身衣服,一身清冷的氣質,乍然而現。
感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殷琉璃看起來更乾淨的人了。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乾淨。
就如同他的名字,世界上最美麗的一種瓷器,琉璃。
讓人捧在手心裡,都捨不得將他摔碎了。
她眸光渙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殷琉璃,以後都要這麼穿知道嗎!”
“爲什麼?”
“因爲很帥啊!”
“然後呢?”
“很迷人啊!”
“再然後呢?”
“我喜歡啊!”
“好。”
“……”
不套路老子行嗎!
時時刻刻都在被套路,感覺這日子要沒法過了!
你想聽老子跟你表白,老子隨時都可以辦到。
我那是想聽你的表白和情話才設定好的套路好嗎!
全被你學走了用到老子身上了。
真是夠了。
她眸光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就見他像個吃到糖的孩子一般。
臉上掛着滿足的表情。
她心突然就酥了。
主動走過去牽起他的手道:“走咯,回家看爺爺咯!”
太子妃和太子殿下要駕臨皇宮了。
去覲見太上皇,順便看看皇后娘娘的身體可還安好。
若是太安好了,就去質問一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到底怎麼辦事兒的。
沒錯。
這就是她此行的目標。
車開到殷家大宅外停下。
阮隨心率先下車,殷琉璃緊跟其後。
保鏢大叔們齊齊現身跟隨着。
阮隨心突然道:“殷琉璃,你渣爹這個時間在家嗎?”
“應該不在。”
“哦,那我們就進去吧!”
“你怕他?”
“笑話,我會怕你老子?”
“……”
“我就問問而已。”畢竟才撓花完人家老婆的臉,總要知道他在不在家。
好多加防範不是!
不然狗急了跳牆咋辦?
兩人一齊進了殷公館。
管家爺爺聽到門衛稟報他們來了,親自來門口迎接。
“少爺,少夫人。”
“嗨,管家爺爺,爺爺他老人家在嗎?”
“老爺在書房。”
“殷琉璃他奶奶呢?”
“老夫人在她自己的院子裡。”
“殷驁呢?”
管家爺爺嘴角一抽道:“去醫院了。”
阮隨心雙眸一亮道:“啊?誰住院了啊?”
“夫人。”
“臉上的傷還沒好嗎?”
“不是那個……”
“那是什麼?”
“是老夫人這幾日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個胖女娃娃,急切的想要個孫女兒。”
“然後……就讓你們夫人去醫院生去了?”阮隨心目瞪口呆道。
心想這不愧是他們阮家走出來的老夫人啊!
這也太能扯由頭了好嗎!
而殷老夫人真正的高明之處在後頭。
老管家笑道:“少夫人開玩笑呢!生孩子都是需要先懷孕,然後十月懷胎才能生下來的。”
“那你們夫人這會兒就去醫院做啥?”
“老夫人找來了名醫,給夫人檢查了身體,說夫人現在算是高齡產婦,體內缺乏一種什麼因素,需要去住院一個月調養身體。”
“這要怎麼調養啊?”需要打針麼?
“通過點滴,將她所缺乏的因素植入她體內,等身體養好了,夫人就可以放心的懷孕了。”
“懷孕的話……她樂意嗎?”
畢竟她年紀都那麼大了,就不怕人家笑話她老蛙生珠嗎?
管家爺爺笑道:“夫人對老夫人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的。”
意思是讓她去死她也樂意咯?
阮隨心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老管家笑道:“少夫人這是怕又多了個弟弟妹妹?”
“no~!白蓮花她就是再生一窩,都關不了我啥事兒!”
我比較關注的是,她打一個月的點滴,會瘋麼!
而白翩然,也確實快瘋了。
殷驁來醫院看她,她苦不堪言道:“驁……你母親這次還真是心血來潮啊!我都這麼大了,她老人家居然還想抱孫女兒。”
偏偏她能嫁入殷家,就是借的老夫人的勢,還不得不去順從她老人家的心意。
殷驁眸光深情的看着她,心疼道:“委屈你了,老婆。”
“我不委屈,就是我備孕需要呆醫院裡,流光在家都沒人照顧。”
“放心,他奶奶那麼疼他,會照顧好她的。”
白翩然眸光一黯道:“總歸我是他媽,不看着我就是不放心啊!驁,你看看能不能跟你母親說說,我回去養身體也可以啊!”
“說了,母親說你呆醫院裡,什麼都聽醫生的,配合好了才能養好身體。”
“那……好吧!”
纔打了兩天點滴的她,感覺快要瘋掉了。
對殷老夫人的意見,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卻又不敢慫恿殷驁也跟他媽對着幹。
畢竟殷老爺子的心已經不在他們這邊了,再得罪老夫人,那她在殷家,完全就沒靠山了。
只能忍着。
可以說阮隨心將這件事交給殷老夫人幹,那還真是找對人了。
在門外將白蓮花的事兒打探清楚了,阮隨心心情愉悅的進了屋子。
恰好老管家說道:“少夫人要去找老爺子嗎?剛好飯熟了,喊老爺子下來吃午飯吧!”
她回了聲:“好勒。”
而後拋下殷琉璃,一臉雀躍的上了樓,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殷老爺子正在那裡練大字兒呢!
她猛然出聲道:“殷老頭兒,吃午飯啦!”
將人給嚇了一跳。
毫無疑問,一張大字兒又毀了。
殷老爺子氣得直瞪眼道:“咋咋呼呼的做什麼!看看我老頭子好不容易一氣呵成的字,全被你給毀了!”
阮隨心愣了一下走過去道:“爺爺你寫的什麼字?”
“自己不會看!”
“家和萬事興?”
“沒錯,最後一個興被你給毀了!”
“那是因爲你們家興不起來,天意如此!”
“臭丫頭說什麼呢!”
“來,看我的!”
阮隨心走過去從他手中將毛筆給抽了出來。
殷老爺子不由一愣道:“小丫頭也會寫大字兒?”
阮隨心頭也不擡的給換了張大紙,說道:“笑話,這世上還沒有我阮隨心不會的玩意兒呢!”
“呵呵,說大話誰不會?”
“是不是大話你且看着!”
而後就看到她提筆,姿勢端正的用毛筆沾了點墨水。
在白紙上一氣呵成的寫了六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