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小姐,美丫在京城現在怎麼樣?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寒假肯定會回來,到時候說不定你們家女婿都會跟來呢!”
“閔修那小子嗎……來一趟也好,美丫爸爸還沒見過呢,一直唸叨着說要去京城看女兒,誰不知道是想去看看未來女婿啊!”
阮隨心一聽她這語氣,立馬心裡樂開懷了。
這丈母孃看女婿啊,的確是越看越愛,之前嫌棄得跟什麼似的,現在不也接受了。
“哈哈,美丫爸爸真好玩……那到時候美丫要是不讓來,我就推一把,保準讓美丫爸爸早點看到未來女婿。”
美丫媽媽笑道:“隨緣吧!到時候能來就來,不能也就算了,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可不嗎,現在才大一,畢業結婚都還要最少三年時間呢!美丫媽媽你安心吧,京城有我和殷琉璃在,美丫不會受欺負的,再說了,我家美丫多厲害的人啊,少有人能欺負到她頭上去。”“這些倒不擔心……就擔心,哎呀,這小年輕的,要是一不留神,乾柴烈火的,有了娃娃可怎麼辦啊!我們阮家也無所謂了,家主仁慈,對待咱們下人也沒那麼多規矩,可閔家,在京城也算是大家族了,這
婚前就有了孩子,哎,人家可要看不起人了。”
“纔不會,真有了人家閔家都要感激死美丫和你們家,閔家老頭兒,巴不得早點抱曾孫,看着人家瞿老頭兒的孫女兒,每次都稀罕死了,馬上劉家老頭兒也要抱孫子了,到時候只怕得眼饞。”
美丫媽媽不解道:“這京城現在都這樣了啊……”
“對啊,一個家族引領的風向,後面都跟着走了,畢竟小娃娃,多吸引人吶!誰都想要一個好嗎!”
“那小小姐你呢?和姑爺感情那麼好,就沒想要一個?”
阮隨心覺得也是絕了,她才二十不到,咋一個個都盼着她生孩子呢?
我特麼容易嗎!雖然也想要,但不是隨緣嗎,也沒做避孕工作,這也沒懷上啊!
怪我咯?
又陪着美丫媽媽聊了會兒,就回去陪她外公下棋去了。
到了傍晚時分,阮隨心去了殷琉璃的媽媽,和她外婆的墳前祭拜。
阮老爺子也跟着去,跟亡妻說了會兒話。
阮隨心也學着,陪未來婆婆聊了會兒天。
都說的殷琉璃的事兒。
還很厚臉皮的,喊殷琉璃的媽媽,媽媽。
阮老爺子在一旁聽着,都快不忍直視了。
請問,還能矜持點不?
阮隨心表示不能。
“媽媽……您在天之靈,一定要好好保護殷琉璃啊,他現在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了,一點都不另類,跟朋友之間,都能有說有笑了,特別開朗。”
“媽媽,你要是還活着就好了,看到現在的殷琉璃你一定會驕傲的……他已經都爲您撐起一片天了。”
“媽媽,謝謝您生出這麼好的兒子,最後便宜了我,您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他的,給你生個大胖孫子活着孫女,將你的血脈一直都傳承下去。”
“媽媽,以後你在我們阮家,好好安息吧……以後我和殷琉璃的孩子,會在這裡長大,他們會經常來看望您,陪伴您的。”
“媽媽,哎呀……喊着喊着,就感覺你是我親媽了……不然這石碑上,也加上我的名字吧!”
阮老爺子聽了,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還要不要點臉了表示!
阮隨心表示不要,說幹就幹的去請了阮家下人帶着工具來,現場雕刻上了她阮隨心的名字。
原本的“殷琉璃之母,厲流香之墓”的殷琉璃旁邊,加了個阮隨心三個字。
這樣看着,阮隨心覺得順眼多了。
以後等阮意顧崢死了,石碑上也帶着殷琉璃的名字,這樣感覺,他們兩個好像又近了一些一般。
而這會兒,京城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殷琉璃連夜趕來了孤城,卻沒有直接大晚上的往阮家跑,第一,聯繫不上,阮家信號對外斷絕。
第二,回來的還有阮家暗衛,一致都覺得大晚上大霧不好找路。
索性決定天亮之後,一起回阮家,只要找到近道,就有安排在外守護的暗衛們通知消息了。
那些近距離看守阮家的,一定清楚唯一留下的進出通道。
而當晚,阮老爺子收來了來自京城的密信,感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驚喜。
也終於體驗了一把,阮隨心口中的,所謂驚喜的感覺了。
那小子……還真的是絕了。
頂多,以爲阮家申遺的事情被阻擾成功了。
竟不想,那小子將整個阮家,連帶着整個孤城,全部拿下了。
獨自被批准成立一個少數民族,等同於……西藏,蒙古的那種,那可屬於自治區啊!
雖然也屬於國家管轄,但卻可以保留一些自有的傳統,可以擁有自己的風俗。
等同於,整個孤城都送與他們阮家統治了。
畢竟,這孤城的幕後之主,本就是他阮致。
這還真是意外的驚喜。
從今往後,阮家可以光明正大的曝光在全世界的眼前了。
再也不用隱藏,阮家世世代代也會因爲那份被批准下來的文書,可以光明正大的存於世間。
完全不必因爲保護阮家,而藏匿身份。
阮家的未來,已經徹底被安頓好了。
案子是已經都塵埃落定被判決下來了,只等着阮家家主親自去一趟京城,簽訂那份文書,孤城就徹底淪爲一個少數名族了。
一整夜,阮老爺子都沒睡好覺,內心深感欣慰。
阮家後代,能有這樣一位夫主,絕對是……阮家祖上積福了。
這是他老頭子曾經想都沒想到過的事情,卻被那小子直接給完成了。
翌日,阮隨心大清早的就起來了,定了一會兒回京城的飛機。
特地來給她外公告別的,還已經醞釀出來了一副很依依不捨的模樣,欲言又止,雙眸含淚的那種。
阮老爺子嘴角抽搐道:“你不用回京城了。”
阮隨心立刻沒有不捨,不欲言又止了,眼淚也給收回去了。
“外公,咱做人,可不能出爾反爾。”
阮老爺子表示你的臉還能變得再快一點嗎?
本來想說殷琉璃昨晚就到京城了,卻突然間不想說了。只是面無表情道:“出爾反爾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