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直接一挑眉道:“就你愛折騰,我當保姆可是很貴的,記得付保姆費!”
“我去,安妮,你不是吧!剛賺了本宮一個億呢!”
“一碼歸一碼,誰讓你讓姐姐我當保姆的?”
“哎呀呀,行了行了,一會兒進去買買買,我買單行了吧!”
安妮立刻笑開了花道:“這還差不多。”
沒有人不愛吃白吃的午餐,即便自己再有錢。
阮意看着兩人的互動,略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猛然想起阮隨心那句:到底是有多不重要,才能那麼容易被超越啊。
阮意內心止不住的惆悵了起來。
對於阮老爺子……她一直都是虧欠的。
而阮隨心,刺激人起來可是連親媽都不放過的。
母女三人帶着倆娃兒,在商場裡很是洗刷了一遍,最後一人擰一堆,連娃兒都沒地方放了,買了個綁帶,掛在胸前。
阮隨心和安妮一人掛一個,看起來笑死個人。
終於都買完了,滿載而歸,天也晚了,阮隨心和安妮索性留在顧家住了一晚。
晚上,顧崢帶着倆娃兒一起在隔壁房間睡。
幾乎是沒的睡,整晚都在照顧娃兒,卻甘之如飴。
阮意,阮隨心和安妮三人睡在阮意的房間裡,一左一右,兩個貼心的女兒,阮意只覺得人生怎麼可以那麼美妙。
十幾年的苦頭都吃完了,終於迎來了最好的結局。
只希望,時光能過慢一些,歲月能長流一些,這樣她就不用那麼快老去……可以多陪她們一些時光。
而這裡一片溫馨,殷珏那邊卻差點沒世界大戰起來。
忙到深夜纔回來,整個家裡,已經面目全非了。
天知道,殷珏的火氣有多大。
幾乎是一個耳光,就朝着白翩然揮舞了過去。
白翩然整個人被打倒在地,卻猛地擡起頭,雙眸赤紅的看着殷珏道:“你居然打我?殷珏,你還好意思打我?老孃跟你拼了!”
從地上爬起來,就朝着殷珏衝了過去。
殷珏一隻手陰狠的捏着她的下顎,眸光涼涼道:“白翩然!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白翩然冷笑着,被掐住下巴不得不仰視着他。
“殷珏,你還有底線嗎?我以爲,你這種人,早不知道底線是什麼了!你就是個噁心的大變態!”
殷珏皺眉道:“你胡說八道個什麼?”
“哈哈哈哈……你個禽獸,愛上了自己的親嫂子,豬狗不如的東西!”
親嫂子?你嗎?
殷珏眸光不由閃過一抹嘲諷,抱歉,我從未愛過你。
卻聽白翩然繼續嘶吼道:“厲流香就那麼好?讓你們兄弟兩個都念念不忘?讓我去做拆散他們的工具!殷珏,你這個死變態,你不得好死!”
厲流香……
殷珏眸光不由一凝。
“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殷珏,你兩任嫂子,最後全都成了你的人了,還都給你生兒子了,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
這都什麼跟什麼?
殷珏眸中不由閃過一抹狐疑。
白翩然好像突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卻沒有知道全部。
殷琉璃,可不是他的兒子,那是殷驁的。
但卻渾然不知,人家阮隨心又給他折騰一個出來了,哈哈哈哈。
殷珏不耐煩的將她整個人往一邊甩了開,神情疲憊的坐到一邊零亂的沙發上,眸光陰沉的看着她道:“來,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白翩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殷珏,你想不到吧!我什麼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你和厲流香的私情,一直保留到今天,你還對她念念不忘,我從頭到尾不過是你用來牽制殷驁,那個愚蠢男人的棋子罷了。”
殷珏挑眉道:“不然,你以爲你一個低賤的女人,還有什麼用處?”
“殷珏!”白翩然聲音變得尖利起來道:“我低賤?我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你!我若低賤,你能好得到哪裡去?我做你背後的女人,這麼多年,還替你生了流光,讓你有了後,我低賤?”
殷珏很是不耐煩道:“那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是我找你的,像你這種倒貼的女人,你還想如何?”
此刻,殷珏看白翩然的眼神,已經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
觸及到那冰冷刺骨的視線,白翩然內心突然就有些害怕了。
殷珏有多狠,她可是知道的。
自己知道了這麼多,還毫無理智的砸毀了他這裡,若是對她動了殺心,那麼她絕對必死無疑了。
白翩然,可是很會看風向的人。當即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下了自己的情緒,走到殷珏身邊道:“殷珏,是……是我倒貼你的,但這麼多年過去,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一直都配合你,聽你的話,流光我也教得很好,身體也很健康,他也
是你的血脈!我先什麼都沒有了,我不在乎,但流光,你絕對不能什麼都不留給他!”
殷珏皺眉道:“我就流光這麼一個兒子,除了他,我還能留給誰?”
白翩然冷笑道:“殷念香!”
殷珏一臉懵逼道:“那是誰?”
“你還要在我面前裝嗎?我都看見了!你和厲流香的兒子!”
他和厲流香居然還有個兒子?他怎麼都不知道!
殷珏崩潰道:“你胡說八道個什麼?我看你是瘋了!”
“我都親眼看見了!”
“你倒是說說你都看見什麼了?厲流香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還能看見?”
卻突然想起了吳香那張臉,殷珏整個人當即都不好了。
卻果然。
“我也以爲死了,可今天我去逛商場,親眼看到了,還有阮意,也和她一起……阮意抱着她和顧崢的女兒,厲流香抱着你和她的兒子,我全都看見了,你們全都是騙子……欺瞞世人,欺瞞我!”
殷珏到現在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幾乎是咬牙切齒就脫口而出道:“阮隨心!”
白翩然不明所以道:“什麼阮隨心?這跟阮隨心還有干係?”殷珏眸光冷冷的衝着她嘶吼道:“蠢貨!那是阮隨心辦的厲流香!你還真是什麼都信!這麼多年過去,都白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