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山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他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扣住我的手腕,俯身來親吻我,我被他這如同在發泄着怒氣一般蠻橫的動作給嚇到了,使勁掙扎着想要推開他,卻換來他更加不近人情地對待。
他的舌頭撬開我的嘴巴,牙齒咬住我的嘴脣,就像是一隻吸血鬼一樣將我的嘴脣狠狠地咬出血來,再反覆去品嚐那裡流出的帶着腥甜的血液。我嗚咽着流淚也不能換來他的收斂,反而讓他更往下去親我的下巴,鎖骨。
他的手放開了我的手腕,卻是下一秒從我的腰間滑進衣服裡,他的手掌在我裸*露的後背上逡巡。
“湯寒,我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女人一定會記得她的第一個男人。這裡不是指初戀,而是指讓她從女孩兒變成女人的那個人,對你來說,我纔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沈延他不是。”
我用力掙脫他,可是他的手臂如同堅實圍城將我禁錮在懷裡,怎麼都逃不掉。我大聲地喊起來:“周霖山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嗎?快點放開我。”
他的手往上拉扯把我的針織衫褪到了脖子的位置,我的上半身幾乎是暴露在他的視線裡,他一用力把我的衣服從頭上扯了下來,橫抱着我就往房間裡走。
我下了狠勁咬住他的脖子,希望他能夠吃痛把我放下來,結束這可怕的一切,可是他的身體紋絲不動,大有那種即使我咬下了他一塊肉,他今天也不會放過我的趨勢。
當我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臉上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他的臉也在淚光裡模糊了起來,明明近在咫尺,卻又怎麼都看不真切。
就像他本身一樣,我見過他溫和的樣子,在我被人打罵的時候出聲安撫我;我也見過他正義的樣子,在我被人下藥的時候及時出手救了我,還幫我找到唐燃,解決了大麻煩;我還見過很多時候的周霖山,他工作時專心致志的樣子,演講時清貴風雅的樣子……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即使他從前生氣,也只是沉默不說話而已。
過往的他彷彿都是水中影像,在他毫不留情地進入我的時候一一破滅,我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模糊看到一個真實的周霖山。
他像是一個儈子手一樣狠心地凌遲着我的身體,我的身後還有一牀疊好的被子,原本靠着的感覺本該是柔軟的,可是因爲他毫不留情地衝撞,使得我不得不在身體弓着的情況下去承受他的力,只讓人覺得身後的被子也變成了堅硬金屬,磕着我的脊椎骨讓我陣陣吃痛。
他在漸漸加重的呼吸裡竟然還能對着我笑了一下:“湯寒,你是不是心裡特別地恨我,對,就是現在這樣,你這雙眼睛跟刀子似的一直瞪着我,殺了我都不痛快吧,好得很。你要記得我在牀上是怎麼對你的,最好永遠都別忘了,牢牢地給我記住誰纔是讓你成爲真正的女人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