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澀地笑了一下:“你還真直接,往我的心口插刀子,都不知道要委婉一些。”
“不至於吧。我對你哪有那麼重要,只說了一句不喜歡你就是往你心裡插刀子了,沈延你不要擡舉我,我還真是沒有那個本事。”
“看來你和周霖山的感情很好,我記得上一次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問起你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跟他在一起,不過短短几個月,你們就這麼親密了?”
“他對我好,稀罕我,我自然也喜歡他。”我好像還對沈延笑了一下:“他跟你不一樣,他大概不會一聲不吭地丟下我就走了,那麼多日子音訊全無,從我的身邊消失的乾乾淨淨,連一句道別都不說。”
“但是小寒,我終究還是回來了。”他說完這句話我的心裡忽然冒出一股無名火來,我聲音有些尖銳地說:“是啊,你還是回來了。可我寧願你別回來,最好永遠都別。”
我進房間把他關在外面,門關上的同時,我靠着門緩緩地蹲下去,忽然捂着臉壓低聲音哭了起來。
我再下樓是去廚房喝水,大概是之前哭過了,嗓子發乾。沈延正在客廳裡打電話,我聽到他說:“初步的方案我已經發到李總郵箱裡了,對於古文化街的那個項目我老師當年投入了大量心血卻中途夭折了,這一次既然決定重新改建,我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完成他的心願。”
聽他這麼說,我意識到沈延應該是已經在本地的某家公司上任了,我原本還以爲他回來會幫着他爸運作裝潢公司,沒想到他還是做地產相關的工作。想到地產我愣了一下,他應該不會跟周霖山扯上什麼關係吧?
他掛了電話看到我,我到底沒忍住問了一句:“你一回國就工作?”
“嗯,我沒回國之前他們公司已經請了我好幾次負責一個項目,現在回來了就正好接手了。”
“不知道你在哪家公司?”我看着他:“你別多想啊,主要是我男朋友是做地產生意的,我纔會對這個感興趣。”
“你放心,我當然不是在派瑞工作。不過也不巧,我入職grs,擔任項目總監,兼任副總。不得不說兩家公司肯定是競爭對手了。”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跟我說這些也沒用,我只知道周霖山很厲害,你想贏他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我知道他有本事,但是我也不覺得自己就差了,所以以後遇到關係公司利益方面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去爭取的,當然了,關係到我在乎的人也是一樣。”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來平復錯亂的心情。
因爲第二天要上課,我下午就回到了學校,臨走的時候又聽到沈延在打電話談什麼古文化街的事情,我揹着包往外頭走的時候,他對着電話那頭說了一句:“稍等。”然後喊我:“小寒,你去哪?”
“回學校啊。”
“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坐公交很方便。”我頭也不回地關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