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真面目

讚美!?

那樣蓋茨比不就白策劃了嗎?黛西不懂他的話, 她沒有忘記“預告”上還有他的背影,如果真的是讚美她和湯姆需要這樣嗎?

黛西警惕的表露疑慮。

“呵呵,請相信我的技術, ”貝瑞在一旁插嘴:“我會讓你們皆大歡喜的。”蓋茨比的背影一定會引起大衆的興趣, 正好爲以後的專訪做鋪墊, 不管到時會不會公開他和尼克的真正關係, 對炒作都是很有積極意義的。

如果只是簡單的配圖當然沒關係, 就怕節外生枝。可是主動權在蓋茨比那裡,黛西也沒有辦法。湯姆已經在懷疑他們的關係,還是快點解決這事早點回家吧。

黛西投降了:“好吧, 蓋茨比,希望你不要忘記你所說的是讚美。”是讚美而不是醜化。

“當然, 布坎農夫人, 祝您和您的先生永遠相親相愛。”蓋茨比笑的溫和:“你們也別忘了剛纔說過的話。請你們現在開始做一個言行合一的人, 時時刻刻都保持着完美,如果讓我發現你們違背了準則, 我會公開這些照片。”既然選擇了撒謊,那就不能怪他了,這是他們自己想要的。既然要“高尚”,那就高尚一輩子。看他們累不累!累死也活該!

“好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痛快結束吧!”湯姆看向貝瑞, 他的確很煩躁想早點離開。

……

過了十五分鐘, 黛西, 湯姆, 還有喬丹終於帶着照片和記錄紙滿身是汗的離開了這兒。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只是副本而已。

即使拿在手上, 更大的作用是叫他們害怕而不是安心。

也許這就是蓋茨比的目的,嚇也要嚇死他們。

真是太卑鄙了。和黛西坐上湯姆的藍色轎車後,喬丹馬後炮的說:“蓋茨比太過分了。”

夠了,都什麼時候了,根本沒人想再提他的名字。開着車不知不覺加快速度的湯姆扭頭問黛西:“哦,對我們婚姻忠實無比的夫人,你倒是告訴我,你跟蓋茨比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哦!湯姆怎麼這樣?居然一點都不給她面子,當着喬丹的面就說這些。黛西放在雙膝上的手立刻緊縮,指甲劃破了潔白的肌膚,她痛得一縮腳:“你難道不明白是他在挑撥離間嗎?湯姆,你可真讓我失望,我對你的維護,我對你的愛,竟然還敵不過一個暴發戶的話!”她本來想說蓋茨比是騙子,可是那樣會牽扯到很多事。所以她只能這麼說。

湯姆是有意的,因爲喬丹也在車上,他要讓她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喬丹的確有點慌了,剛纔不該多嘴。現在想要裝傻也不行了。他們三個剛纔在教堂都受到了刺激,誰也都想發泄。

湯姆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哦,你這是幹嘛?”喬丹驚恐萬分:“理智一點!”

“別裝模作樣了,黛西,你這個只知道錢的女人,裝什麼受害者,我大把的錢扔在你身上,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湯姆深深的覺得他是無辜的:“爲什麼把我也牽扯進來!兩個賤人!無恥的女人!我被你們害慘了!”誰知道雜誌社會做什麼,惹上了黑幫以後都別想有好日子過,而且最倒黴的是,他以後都要做一個正人君子,這比殺了他還慘!

喬丹驚呆了。她不是沒見過湯姆發火的樣子,可是從沒有想過他是這麼絕情的人,在她的印象裡,湯姆雖然花天酒地,對黛情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但是他現在說什麼,表子?連她也一起罵了!

哦,他簡直瘋了!喬丹恨不得去打他耳光,但是不能那麼幹,她明白,更可憐的是黛西。

黛西的身體劇烈顫動,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當她鬆開握緊的雙手,膝蓋上的裙布已經破開了一個滑稽的缺口。

哈哈,承諾當她是女神的丈夫竟然說她是無恥的女人!她真是瞎了眼!

恐怕這纔是一直埋藏在湯姆心裡的實話吧。如果他真的愛她怎麼忍心這麼對她。他只是把她當成一隻優雅的“金絲雀”來供養而已。

現在,她帶來了麻煩,他自然也就露出了真面目。他根本就是一個虛僞自私又刻薄的人,爲了保住貴族的虛榮什麼都做得出來。

黛西恨不得他去死:“停下,你給我停下!”湯姆已經失控了,再不停下他們都會出事的。

說停下還真就停下了。

滋的一聲,輪胎劃過了一片玻璃。湯姆不得不降低了速度:“媽的,真倒黴!”

他把車停在路邊:“你們下去吧,我要去修車場。”慢慢的開,開到修車場還是可以的,只是那樣很憋火。

湯姆走了。黛西和喬丹順着道路前行去找電話亭叫出租車。

她們雖然走得很慢,但是仍然鬼鬼祟祟的。因爲她們都在想會不會有黑幫成員在偷窺着她們。

“黛西,你怎麼樣。”喬丹很同情她的遭遇:“等下我們去哪裡?”她想黛西現在已經不會想回布坎農公館了。

黛西摸了摸哭得腫起來的眼睛:“我不回去,我要去喝酒。”

“好吧好吧,我陪你找出租車。”喬丹也想去西餐廳,她睜大了眼睛留意哪裡有公用電話亭。

……

湯姆憋着滿肚子的氣開了一陣子,發現身旁有一輛汽車經過,車上是被他戴綠帽子的男人。

“嗨!威爾遜!”他恬不知恥的喊道:“能載我一程嗎。”

車上的威爾遜正吹着輕快的口哨:“哦,好的,布坎農先生,您先停車。”

以專業的角度來說,威爾遜拖着這輛車回修車場並不是很難的,他的後備箱裡全是工具。

“哦,謝謝。”湯姆一邊誇獎着他,一邊卻又想起他的老婆茉特爾。他現在有着很奇怪的情緒,他想找茉特爾聊聊。

在妻子這邊受了委屈,當然要找情婦訴苦。

可是湯姆沒有忘記,他才和茉特爾分離沒多久。他倒是希望現在茉特爾還沒有從小公寓回到修車場,不然見了面會很尷尬。

但是,事與願違。

到了修車場,湯姆看到茉特爾倚在門框邊歪着身子看他,粗粗的脖子上滾滿了汗珠,像一隻熱情的火雞。

哦,真性感!

湯姆不禁嚥了咽口水。腹中有一團火躥了上來。

他回頭去看威爾遜:“我的車就交給你了,我先到別的地方遛達一下。”他勾引的看了一眼茉特爾。

附近應該有簡易的旅館吧。他思索着走到街角的拐彎處,飛快的轉過去貼在牆邊。

他先走了,五分鐘後,茉特爾對威爾遜說:“嘿,我上街去買個口紅。”

“哦。”專心修車的威爾遜發現少了一件工具:“我的鉗子在哪裡?”

“你自己找吧。”茉特爾扭着胖胖的腰肢向着湯姆剛纔消失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