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黃知縣他瘋了
“駕,駕……”黃知縣快馬加鞭,率衆衙役和護衛20多人,馬不停蹄的去追趕禹生,他們老遠兒看見了快到禹家莊莊頭兒的禹生,“別讓他跑了,”黃知縣命弓箭手,“射箭!”“喔呀!”禹生腿部中箭,鮮血直流。秋蓮出門一看,見禹生受傷,官兵逼近,頓時急中生智,把門口兒的玉米秸稈,麻桿、麥秸稈,往門口兒大道上使勁的扔,禹生趕着驢車到門口時,“秋蓮焦急的衝着禹生喊:“快把驢車卸了,他們追上來了!”然後秋蓮把秸稈點着,“嗚——”大街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快,”秋蓮先把禹生扶上毛驢兒,隨後自己也騎了上去說,“快跑,駕!”“哼兒——”黃知縣他們騎着的馬,被前面的熊熊大火驚嚇得吼叫着。這時秋蓮和禹生騎着毛驢兒直奔還鄉河而去。“你快走開,”到了還鄉河大堤上,秋蓮催促禹生說,“到莊稼地裡躲一躲。”“那你呢,”禹生擔憂的問,“你怎麼辦?”“少廢話,你不知道我是義仙女兒嗎?快走!”秋蓮嚇唬道,“你不走我就和他們走了啊!”禹生一聽這話趕緊就一瘸一拐的鑽進了玉米地。“站住,站住!”黃知縣的人馬吼叫着追了上來,秋蓮“蹬、蹬、蹬”的就從河大堤上跑到了河邊兒,“站住!”黃知縣下馬很快追了過去,這時金毛兒跑過來一下兒叼住了黃知縣的褲腿,“去、去你媽的,竟耽誤我的好事兒!”黃知縣用力掙脫着,金毛兒終於鬆口,他才得以脫身。“過來呀!”秋蓮故弄玄虛的說,“我這兒等着呢!”“你等着啊,我這就過去!”黃知縣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態,“蹭蹭……”的就往下跑,秋蓮腳踩河水有如蜻蜓點水般的擦着還鄉河水面就飛到了對岸。“蛇仙兒現身,”秋蓮對着河水小聲說道,“聽候吩咐!”這時一條黑色的紅頭兒蛇浮出水面,“小神領旨!”“看,那狗官爲非作歹,滿腦子邪念,”秋蓮指着河對岸的黃知縣說,“今日我命你除惡務盡。”“小神尊命!”那條黑色紅頭兒蛇領旨後便又游回到水中。這時,站在河對岸的黃知縣望着秋蓮喊道:“你跑啥?我不會傷害你的!”“過來吧,”秋蓮說,“知縣大人您不是會飛嗎?”“誒,真是的,你等着!”黃知縣說完縱身一躍真的飛起來了,他也擦着水面過河,“噗嗵——”一聲,到河中心時,黃知縣突然掉進河裡水沒脖子,他露着頭兒喊:“救命啊,救命啊——”那條黑色紅頭兒蛇聞聲游過去將黃知縣的脖子盤繞住,還不時的吐着芯子。“啊——”的一聲黃知縣嚇暈倒向了河底,咕咚咕咚的喝着水,見這人已經廢了那條黑色紅頭兒蛇便遊走了。而黃知縣已漂浮於河中,幾個衙役見了立刻趟着河水,過去把他拖上了河岸邊。“大人,大人!”衙役們呼叫着,黃知縣“呱、呱……”的吐了幾口水之後,慢慢的睜開眼睛,他開口便說:“我要喝水。”“喝水,”幾個衙役驚訝的問,“大人您還沒喝夠啊?”“誰是大人?”黃知縣兩眼發直的說,“我要喝水。”“誒,大人怎麼變成這樣兒了?衙役們好奇的看着眼前語無倫次的黃知縣。“爲了一個女人何苦呢,” 有一衙役指着河對岸的秋蓮問黃知縣,“大人,您還知道她是誰嗎?”“知道,”黃知縣回話說,“她是我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衙役們嘀咕着,“不行把她叫過來問問。”“哎——你過來吧,”有一個衙役衝着秋蓮喊,“我們大人都這樣兒了,沒事兒啦!“秋蓮聽了之後,“唰唰唰”的就擦着還鄉河水面飛奔過來,她問衙役們:“你們叫我有事兒嗎?”“大姐,你快看看我們大人這是怎麼啦?”“他怎麼了我哪兒知道,”秋蓮說,“這不是好好的嗎?”“媽,”黃知縣衝着秋蓮喊,”媽媽——”“你管誰叫媽呢?”秋蓮質問道。“我們大人說你是他媽,”有個衙役問秋蓮,“這究竟是咋兒回事兒?”“我是他媽?”秋蓮聽到此話後輕蔑的笑道,”嘿嘿,要是真有他這樣的兒子,我還真嫌丟人!”“不丟人,”黃知縣堅持道,“你就是我媽!““不要再說了,”秋蓮很生氣的樣子衝着黃知縣吼着。“哎!”黃知縣像個乖孩子似的答應着,“我聽媽媽的話。”“身爲知縣,你不思爲民造福,只想着貪贓受賄,幹着欺男霸女之事。”秋蓮說,“我要真是你媽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啊——”黃知縣受到驚嚇似的,站起身就跑,並嚷嚷着,“我媽要打我!””誒,”有兩個衙役在後面追着黃知縣喊,“大人,您上哪兒去?”“這下可壞了,”剩下的衙役和護衛們相互嘀咕着,”大人變成了這個樣子,還能治好嗎?”“他這是瘋了,”望着黃知縣那癲狂的樣子,秋蓮對衙役們說,“像他這樣舊病復發怎麼可能治好呢?”“舊病復發,”衙役們疑惑不解的辯稱道,什麼舊病?我們大人沒病啊!”“沒病?”秋蓮衝着衙役們問,“沒病他咋兒能和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休,興師動衆窮追不捨呢?””大人這病是因此而得?”衙役們詫異的眼神望着秋蓮。“你們說呢,”秋蓮責問說,“難道你們就不明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什麼叫報應?這就是報應!”“明白,明白!”衙役們異口同聲的說,“對不起,大姐我們不該跟着知縣大人來追你!”迷途知返,改邪歸正就好,我今天不怪罪你們任何人,但要記住瞭如果以後誰再爲虎作倀,”秋蓮指着黃知縣瘋瘋癲癲的背影說,“這就是下場。快把你們的知縣給帶回去吧!”“謝謝大姐不計前嫌,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幫人幹這種缺德事兒了!”說完衆衙役便離開了。
“秋蓮你真行,”禹生從玉米地裡鑽出來說,“剛纔的那一幕,我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行了,我們回去吧,咳——”秋蓮鬆了口氣說,”這回不用再鬥氣了,他已經瘋了!”